的传闻?”
果然,被他们发现了!
“昨日听房中侍女们提起过,意儿和他……..”叶锦意慌忙解释,然话未完,就被对面一直不曾开口的叶邵元给接了过去。
“意儿同他绝不可能!”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让人不容置喙,“且不说他萧南州的质子身份如何,就凭他平日里那冷僻孤傲的性子,也绝非意儿良配。”
“阿母不必担忧,明日我就去奏明君上,这事儿,咱们叶府做不来!”
“对对对,咱们意儿自小千娇万宠的长大,未来郎婿也应是那逸群之才才是,万不能让人委屈了去。”周氏接过叶邵元的话,上来就对着叶锦意一阵吹捧。
倘若不是自己重活一世,叶锦意都差点以为她是真心为自己考虑周全。
“只是君上那边………”周氏欲言又止,“若君上执意…….”
“那我便是豁出这身官服,也绝不会让意儿半分委屈!”
“阿父…….”
“将军…….”
母女二人正讶然,却听“啪”的一声,老夫人那挽着佛珠的手顿时拍在桌上,吓的屋内三人皆为一惊。
“糊涂!”
“亏你还是个在官场混迹多年之人,做事竟还如此昏聩,你以为你这身官服,是你想脱便能脱的了的?”
老夫人说到此,便有些喘起来,叶邵元见状,连忙起身欲上前查看,被老夫人轻挥手制止住了。
缓了口气,老夫人继续道:“叶家百来年世代忠良,与赵氏一族相辅相成,而今得君上信任,手握大郢重兵,身显名扬,门庭赫奕。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内里早已危机四伏……”
“…如今君上借谣言之事来探我叶氏衷心,你不思如何化解,却一心上赶着让人抓错,你真以为君上他还是那少时公子,会容你一世!”
叶邵元重新跪坐回软席,满面愧色:“阿母教训的是,是儿子戆直了。”
老夫人听完,只冷笑一声,并未说话,她端起茶碗轻轻吹着面上的茶叶,片刻之后,一双炯目朝叶锦意扫了过来:“我知你同你阿母一般最有主见,你且说说,这事儿你打算如何应对?”
没有忿然作色,也没有咄咄逼人,听上去和颜悦色的话语却让叶锦意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感,
叶锦意轻吐一口浊气,起身来到老夫人对面的跪榻,双膝跪下去,恭敬稽首:“意儿不敢造次,也深知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意儿对那大庆国质子….确实早已……”
“还请祖母成全意儿!”
她说这话时,面色微红,似有羞色,可那双看向老夫人的清丽的明眸里却满是真诚和坦然。
屋里静悄悄,不闻半点声响。
显然,堂上三人都未曾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意儿你…你这是…?”叶邵元有些吃惊,“你之前不是说…和萧南州...这……”他语无伦次,瞠目结舌。
明明那日,意儿不是这样说的呀,如今怎么就突然求他们成全了呢?
叶邵元不解,老夫人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唬住了。
“嗯……这事…..”
“不急……”
“你且先退下,容我与你阿父阿母…再商议一番。”
叶锦意收起心思照做,从慈安堂退了出来。
回西院的路上,田媪几次张口想问一问题,却又都缩了回去,一时主仆三人,谁也没说话。直到回到院里,莲心服侍叶锦意沐浴,田媪见四下无人,这才问出心中疑惑。
“女公子与那公子南州根本不识,怎突然就….?”
叶锦意慵懒地靠在浴桶边上,任由莲心帮她洗着头发,热水浸泡至她的胸口,水波随着莲心轻柔的动作微微浮动。她于昏昏欲睡中听得田媪如此疑问,微微笑了起来。
“田媪也觉得我最近有些失心疯了吧?”
田媪:“………”
那不然呢?一会儿毁婚约,一会儿嫁质子的,这搁谁,谁不迷糊!
见田媪一脸茫然,叶锦意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我若说,这是在保命,田媪你信吗?”
“自是不信,对吧!”
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愿相信的事,更别说她们这些旁观者了。
没等田媪做出反应,叶锦意便把话给接了过去,“田媪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断腿的公子煊?”
“奴当然记得,可…这与您和公子南州又有什么关系?”
叶锦意听出她的不解,却并未回答,只一个劲地看着田媪笑,直到田媪眼中的迷雾散去,被惊讶所代替,她这才继续补充道:“有房有车有颜,无父无母无贷,这交易,咱不亏!”
“但女公子不是跟将军保证过,与那萧南州绝无可能,这突然转变,就不怕将军他起疑吗?”一想到刚在慈安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