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周霁与两名好友在品茶听曲,与周霁一同饮茶赏曲的两位青年乃是周霁的儿时好友,两人皆有俊朗清秀的面容。
名唤宋相颐的公子身穿一身素色锦衣,衣上绣有青荷的绫罗服,仪容俊丽,有温文儒雅之态。
名为唐维钧的公子则是穿玄天色锦服,外搭灰色系绣金云纹的衣裘,腰配白玉环,手持一把梅花折扇,俨然一股风流态。见有茶客在讨论近期发生的一件趣事。
唐维钧见有茶客在讨论近期发生的一件趣事,也开了头,聊起了此事。
他眼不离台上女乐师,语气唉唉地讲道:“若真有此女,倒也可惜了这么一位美人,怕是要进宫。”
宋相颐不满地回了句:“聊这个倒是扰了今日的雅兴!”
唐维钧见他心有不满,用见怪不怪的语气懒散回道:“大惊小怪的,又不是第一次见。”
宋相颐反驳道:“这是第几回了!”
唐维钧见他似有怒意,打趣说了句:“不知道,反正不会是最后一回,宫中人在外面寻了无数美人,就是不知她能在宫中留有多久。”
宋相颐像是想到了什么,心有不安地说:“人还在未进去呢,净说些倒霉话,宫里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啊。“
唐维钧:“哎呀,看我干嘛,我只是喜欢美丽的事物,好奇一下。想来这些年皇上在各地寻美人时可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夸张说是天之神女,世上难觅。”
唐维钧见周霁不参与谈话中,便看向他问道:“诶,周霁你怎么这么安静?对了,进京的时候不是路过莱州吗?可曾听闻有这么一名妙女子。”
在好友闲聊的时候,周霁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人对话,他想起在莱州时,曾有人评价过香家小姐,虽容貌不佳,却自有她的本事,其父对她更是宠爱有加,今传出此谣言恐会伤害到他们,唉,到时候回京了向陛下为他们求情几句吧。
他见唐维钧问他话,心绪不安地说了句:“左右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不曾听闻香家小姐貌美,但香家小姐随其父是为极有善心的人。说者酒后胡言乱语罢了,不可当真。”
唐维钧听完,略带失望地回道:“你要是这么说,那必定是说者酒后胡言了。”
故才结束了此话题,宋相颐看周霁脸色不对,放下拿起的茶杯,开口询问怎么了?日后有何打算?
周霁持杯饮茶,回道:“没有,陛下命我在京城为官,让我留在京城。”
宋相颐惊道:“留在京城?你镇守边塞好好的怎就在内朝为臣了,这是发生了何事?”
周霁不愿多说,随便扯了几句,此话题就这样过去了。
聊天结束将要散去的时候,唯有那唐维钧风流公子,还在念着香家小姐的模样:“对了,周霁、相颐,若是那香家小姐真入宫了,你们两个到时候你要是看到了可要和我写信说她长什么模样。”
周霁与宋相颐一同拒绝说道:“不要!”
在京城里各处传沸沸扬扬的莱州香家有难得一遇的美人的事自然也传到了莱州。
当京城传来香家有一丽人的时候,整个莱州的人都不信把这当成一场笑料,说是,这莱州离帝都较远倒是导致了皇帝的信息不正确,他们在嘲笑帝王要被被奸人所骗。
在以前宣云朗还没登基时,他们时常能在香来鹤施粥或者学堂上的地方见到香撄宁,她经常会去帮她父亲的忙,香撄宁的样貌谈不上清秀,虽五官精致但却长满雀斑,肤色较为暗淡,不过行为举止得体大方,但这也能和美人挂上钩未免太扯了些。
莱州香家
自春节过后香撄宁未迈出家门半步,每日一有空就在书房里捧着书看,要不是在琴房练琴。
此时香撄宁不知道有关自己的容貌的事在城内传了开来,今日,她如往常般书房里看书作画。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香撄宁正在作画的手,只见清兰在门外着急的敲着门,带着哭腔喊着小姐二字,香撄宁不知所以,听到清兰带着哭腔地喊着她,把她给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中的画笔,脚步快速地前去开房门。
一开房门便看到清兰眼里含泪,看起来很是难过,一副愁容惹人心疼。
“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香撄宁边安慰边伸手前去拉住她的手往里走。
清兰一见到自己小姐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不好了,外面都在传说咱家有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京城里的那些人说皇上要小姐进宫了。小姐,清兰不想你进宫去,清兰不舍不得小姐。”
清兰难过得哭了出来:“小姐要是进宫了,受欺负了可怎么办啊。”
香撄宁虽不知所以,但连忙安慰说不用担心,让她不要再哭了。
“前一年,就传有一女子也是被皇上看上,拒不进宫后在家自杀,帝王大怒,除了家仆外,把她全家都给杀了,说是违抗圣旨,不把皇权放眼里,需有所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