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数。”
“前段时间外门弟子为了争一个什么头衔到是也出现了被PUA致使抑郁自杀的情况。”夏尤道。
匪飞说:“几百年前可不是为了头衔,他们是为了争权夺利,把人类包装成一件件精美的商品推到市场上造星。同时捆绑它们提前制定好的那套‘拜金主义’的价值观,将年轻人的思维模式彻底固化,令他们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看问题就像看偶像,只会看表面好不好看,完全不管这个偶像的皮囊之下是肉还是屎。
在这种模式下长大的人,他们眼中根本没有道德的观念,扒人隐私就是家常便饭,通过满足人性中最丑恶的探知欲来获得快乐。
这种人的生命非常可怜,所有的闲暇明明是自己的时间,却被他们用来替偶像骂街,充当偶像的水军,在群里被人当引流的免费劳动力还沾沾自喜。等到他们长大该走向社会时,他们什么都不会,唯一会的技能就是给别人当粉丝,替别人骂街。
这样的人生太可怜了。好像生下来就是为了给别人当韭菜一样。争先恐后地伸着脖子等人收割。
等她们终于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时、等他们终于发现自己崇拜的偶像不过就是一个个厕所时,他们无法承受那种打击,抑郁症就这样爆发了。
现在看来,当时的那一切,很有可能是虫族的安排。”
“嗯。”夏尤沉吟片刻,说:“如果是虫族的阴谋,我想,我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了?”
“什么?”
“你刚才说的那种洗脑模式,是通过改变青少年的生活方式和娱乐领域的经营模式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点一点通过行为扭曲潜移默化地影响思维,最终将人的思维带宽从立体不断降级为两点一线。如果再结合其它与创造力相关的限制,将直接造成对人类创造力毁灭性的打击。发明创造是人类在日常生活中能够运用灵气最多的活动,如果人类丧失了这种能力,他们将再无法开启智慧。无法开启智慧,他们将永远沦为活着的机器和虫族的移动储备粮。
智慧可不等于智商。
智慧是软的,是有机的,她可以随着人的不同状态不断变化。智商是硬的,是无机的,是人出生时就决定好的。”
夏尤说完,匪飞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又道:“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查阅资料曾看到一段关于文创圈的记载,是说当时有很多文学创作者为了糊口为了过稿只能被迫忍受迎合编辑的口味,按照编辑的喜好进行创作,把语文当成数学公式一样套用。这种写作宛如对自身创造力和灵气的扼杀,是极其残忍也极其痛苦的。商品化之下的文学作品,就像是一包包满是防腐剂的方便面,可以满足最低级的欲望,却无法提供对心灵的滋养。
可悲的是,当时的人们只以为娱乐模式是为了迎合人们的行为模式,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的行为模式其实是被娱乐模式影响和改造着。
也是从那时起,就注定了我们这些子孙后代再无书可读。”
“是啊,”夏尤感叹着:“能够启迪人类智慧的经典都被虫族毁掉了。”
两人同时沉默。
片刻后,夏尤又说:“如果当初能有一些文学界比较有影响力的前辈或者一些有良知的企业家,监督或创办一家不以盈利为目的,而以创造性、可读性、传承性、治愈性等为参考指标的文创站,或许几百年后的我们就不会变得如此可怜。”
“嗯。”匪飞说:“我记得某一年的世界级运动会上,出现了一个抱头‘比心’的电子人形象。审核人员竟然没一个人看出问题,也不难看出当时人们的思想已经被娱乐渗透到何种僵硬的地步了。”
“抱头不是俘虏吗?”
“是啊。所以我才会觉得悲哀。”匪飞又叹了口气,道:“所有人都习惯了娱乐明星的抱头比心,就忽略了‘抱头’这个动作本身暗含的侮辱性。只能说,当时那个年代已经没有一个清醒的人了。”
两人正说着,流明博士已经休息好,向她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