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夏诗刚刚在心里给他穿小鞋心虚了,夏诗拧开汽水喝了口,极快地错开了眼睛。
夏进围脚踩油门,又一个急刹车,在红绿灯路口急急地停了下来。
后面有车不断按喇叭,大叔怒吼:“会不会开车啊?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草,果然是女司机!”
夏进围涨红了脸,他本来想赶这个绿灯,可惜没赶上。
夏诗知道爸爸的开车技术,听见身后大叔怒不可遏的跳脚声,几乎将她全家问候了个遍,也有点尴尬。
沉默的气氛沉默了两秒,林淑云冷笑道:“女司机,你连车都开不好,还有什么用!”
“我怎么开不好了,还不是你成天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埋怨这,埋怨那!”
夏诗见夏进围额上沁着汗水,好心地将手边的水递了上去。
夏进围接过汽水,拧瓶盖,咕噜着闷了一大口。
林淑云继续找茬,先嫌夏进围喝水粗俗,又怪他给夏诗买饮料。
说了一通,二人又成功吵了起来。
夏诗翘着腿,看见前面的红灯还有一分多钟。
想起了什么,朝后看了过去。
夏进围踩油门开出百米的距离,车经过了少爷,开到了前头。
没了绿化带的遮挡,少爷面前的光景这才一览无余。
只见几个上穿BOY短袖,下穿紧身裤,脚踩皮鞋的老哥撕打在一起。
扫把头配火红脏辫,一路走到黑......呃,大概是社会人。
前面混战场面乱作一团,就差点尘土飞扬了。
十米外,那少爷倚墙,嘴上叼着烟,冷眼看着,浑身上下没个正形。
只见其中一个染着魔鬼荧光绿的老哥朝少爷嚷嚷了几句。
不管用,又竖起好几根手指头。
少爷脸上挂着笑,平静地吸了口烟,没反应。
绿头哥毛炸了,显然被气的狠了,撂倒挡在面前的两个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拽哥面前,一把扯过他肩上的校服,扔到路旁的水坑里。
“扔我衣服,你确定啊?”拽哥目光从水坑里挪到绿毛身上,似笑非笑地问。
绿毛被冰冷的眼神唬住了,愣了会儿,见他还慵懒的样儿,觉得这十三中老大也不过尔尔,扯着嗓子道:“看什么看,扔的就是你,靳渐!”
靳渐往路中央瞥了一眼,笑了,“懒得跟你计较,你去,把衣服捡起来,再磕两个头,学两声狗叫,爷就不亲自动手了。”
绿毛被靳渐云淡风轻的话气得怒火攻心,口不择言:“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爸你妈一个没跑,所以才生出你这种畜生不如的儿子,挖胜哥墙角,抢人女人,有本事来干,别整天跟个废物一样!”
靳渐眯了眼,不咸不淡地哦了声,将指尖烟头掐了扔下,脚狠狠碾了过去。
还不等人反应,一拳重重地栽了上去,“操-你-妈,找死啊。”
夏诗看的一时愣住了。
“砰——”
直到车门被轰隆一声拍上,夏诗才回过神。
已经驶过红绿灯口,车停在路边,坐在副驾驶的林淑云已不见了踪迹,留下夏进围在一旁长吁短叹。
显然是林淑云被夏进围气跑了。
·
距离学校已经不多远了,两三百米的距离,也就在这条路上。
夏诗给夏父使了个眼神,背上书包,直接从车上下来。
走向栽着梧桐的人行道上,后面的车鸣了笛,夏诗回头,只见夏进围落下车窗。
“乖乖,要不要钱啊?”
说着,掏出鳄鱼皮男士包,掏出了五张大红皮在夏诗眼前晃了晃。
夏诗蹦跶着跑了回去,将大红皮一张一张从夏父手里抽了出来。
往回走,摆手道:“别让妈妈知道啊,老夏。”
——“没大没小。”
·
夏诗将钱叠好,工工整整放在书包最里层。
再抬头时,只见绿茵蔽日的香樟树下,白衣少年推着车往前走。
短发利落,背脊挺拔,如竹如松。
“谢逾!”夏诗眼睛骤然一亮,攥着书包肩带跑到谢逾面前,气喘吁吁地问,“你的车没气了吗?怎么还要推着?”
谢逾扫了眼夏诗,少女身姿纤细,肌肤瓷白,眼睛水灵亮堂。
看着她脸上因为跑的过快染上的绯红,幼时她那张带着婴儿肥的红润脸颊,竟与现在重叠了起来。
谢逾错开眼,没直接回答她,“回江宜读书了。”
“嗯,我妈希望我能多向你学习!”
谢逾问:“刚才送你的那个人是你爸?他也跟着回来了?”
夏诗见谢逾提起这个,愣了一下,“我爸把工程掉到江宜来了,说要陪我参加高考。对了,谢逾,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