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钟诀(1 / 2)

长孙兰没想到自己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她只来得及一个瞪眼,就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席宛吉的……手上。

是的,席宛吉考虑到男女有别,加之小师妹的未来夫婿就在面前,他思虑再三,最后选择用手捏紧她的两侧前襟,将人给悬空拎住。

“小师妹,你怎么了,小师妹!”席宛吉用尽全力夹着嗓子高呼。

他装出惊慌的表情,将长孙兰往旁边的长凳上一放,接着顺理成章地拎起她的手腕。

一搭脉。

“哎呦!”

席宛吉夸张地咋舌,迅速换上了一副深沉的表情,两根手指虚空地攥了攥不存在的胡子,闭上双眼开始叹气:“脉虚细无力,应有五心烦热之象,身为医者早该注意到,想来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

“嘶——阴血亏损,肺腑处还受了较严重的内伤,以至于有股气在体内乱行,若不及时加以调理,定是要影响到寿数的。”

“你这身体状况堪忧呐。”

席宛吉摇着头总结,脸色凝重深沉,全然不见前头的戏谑和调笑。

这让旁观已久的三人脸色大变。

温以微最为急切:“赶路可有影响?”

“嗯?”席宛吉的第一反应是不悦和质疑。

不管是出于医者的仁心,还是师出同门的情谊,都让他恨不能往人的脸上撒出一把痒痒粉:“你没听清吗?我说她有虚症,但因为被事情牵绊住,没能及时调养,长此以往,是要影响寿数的!”

可温以微却坦然地反问:“内力运转不当,进而岔气,乃是习武之人都会有的小伤。至于气虚和血亏,方才长孙兰也已经服了药,见效很快,若非席郎中关心则乱,本该活蹦乱跳了。”

席宛吉只觉得胸口一闷,便又听得温以微用着最正经的语气,嘲讽他:“但既然席郎中提出了,就有劳郎中开一剂药,并按照三日的剂量煎好,装在水囊里头,我们会按时给长孙兰服用的。”

大意了!这个温以微竟然和那两个蠢货兄弟不同,他略通医理,听出他故意夸大的病症了。

“蠢!”长孙兰用力地对着席宛吉比了个嘴型。

那头,席宛吉几人已经八百个心眼子你来我往了一番,而这头还处在状况之外的金朝醉还在关心命案。

【既然百晓生说,这一位怀孕的妇人吃了落胎药而死的,那么长孙兰在她死后剖腹,也不算害了人命,反而是出于好心,想为其证明清白。】

【但可惜就可惜在,他们都已经把人给逼死了,还有谁会在意那妇人肚子里的到底是不是孩子?长孙兰越证明那不是孩子,他们才越是要把长孙兰弄死。】

【所以才有了另一个妇人污蔑的事。】

污蔑。

这个词让长孙兰和温以微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而当他们彼此瞧见彼此的惊讶后,又再次被这份惊讶而惊讶到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平深嘴巴动的比脑子快,反应过来自己违背了司马账房“想说什么之前先动动脑子”的威胁时,司马账房的手指已经点在了他的哑穴上。

被点了穴无法动弹的陆承渊一瞧,乐了。

这下,他们两个才算是担了同样的难了!

他乐呵呵地为江平深补缺:“即便真如长孙兰所说,她并未害第一个孕妇,但她却是亲口承认害了第二个孕妇的,老温那儿还有她一字不落的证词,同她的亲笔画押。这你休想空口白话地翻案。”

这话,看似是对长孙兰说的,其实也是在激金朝醉。

【长孙兰,你糊涂啊!那妇人说自己被夫婿痛打,本想以七出被休,可不巧竟有了身孕,一旦生下孩子,想被休就难了。所以一心行侠仗义的长孙兰心一软,就给了她药。】

温以微一边听着,一边细细观察长孙兰的表情。

哪怕长孙兰已经尽可能地控制住自己的脸了,可她想要制止金朝醉继续往下说的担忧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的。

她急了。

因为金朝醉说的是实话?

温以微被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给搞的怔愣了。他竟然,真的开始相信金朝醉的“离奇”心声了?

【后来长孙兰因为剖腹的事被追缉,又是那妇人拖着才小产的虚弱身体,冒着极大的风险,悄悄收留了她一夜。】

【也就是这一夜,长孙兰看到了那妇人被痛打昏厥的画面,于是她暗下决心要回护这个妇人,便主动承认,她在为妇人诊出喜脉后,看不得妇人欣喜的样子,就故意将保胎药换成了落胎药。】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那妇人的计划之内。】

“不可能!”长孙兰声如洪钟,哪还有半点虚症瘫软的样子。

席宛吉立即就想到,还是小瞧六师叔和小师妹对毒性的理解了。

“小师妹你不要急,你肯定是有苦衷的,师兄知道!你先静歇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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