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砍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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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四千一百九十八两啊。”赵檐重复了遍这串数字,眼孔闪着金钱光,随即冷静下去又补了一句,“这只是你需承担的部分损失,一文不多算。”

言福抿唇一笑:“我信的过你。”

见她如此爽快,赵檐笑问:“公子是打算一次结清,还是分多次结款?若公子不方便,我赵五爷可派人上门收款,就是这……车马费、人力费、雇佣费得劳公子结算一下。”

言福感慨,不愧是赵五爷啊!

自从猜出此人是赵檐后,言福莫名觉得自己对他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只是一时半会儿,琢磨不清感觉缘何而起,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这股陌生的熟悉名为——臭味相投。

啊不,是志趣相同!

都是精打能算的好手。不该自己出的坚决不出,该自己出的部分秉承“多化少,少化无”原则。

为了这份“多化少,少化无”,他们愿为化成春风,徐徐度之,在潜移默化之中将“拿钱”的“钱”化无,只留下一个“拿”。

当然,辅助不可缺,脸皮够厚也!

“只是这四万多,怎么说都是一笔巨款啊。”言福面露犯难之色,抬手摸了摸胡子,温吞道,“我自是相信五爷,也相信这赔偿的价格一文没有多算。

“只是五爷你如何证明这些被损坏的物件的具体价值呢?

“这账房估的价格,听着是既参考市价,又去除折损,还根据名家影响力度推算,挺像那么回事,让人觉得有理有据,估价合理,可是……”

言福话音一转:“这账房是你赵五爷的账房,算账的是你赵五爷的管账先生,如此算出来的账……”

赵檐轻哼了一声,打断她的话:“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无须拐弯抹角。”

“赵五爷说的哪里的话。”言福嗔怪一句,“你看啊,都是你的人算出来,不免落人口舌。可若都是我的人算,所算的数目与你算的有出入,岂不是要为财伤了和气。我这边有个法子,既不伤和气,也能保证客观公平。”

赵檐掏了掏耳朵,示意她继续。

言福略略坐直了身子,和他一一算道:“比如你这块木,确实是海南黄花梨木。然,同一物亦有好坏之分,其价格更是天差地别。

“为了保证你我二人的利益,你只须找到黄花梨木的木料甄别师傅,让他给你打个书面证明报告。

“同时为增加可信度,一人的手书证明不够,须得找齐国上下认可的知名师傅四位以上,才可。”

她伸手比划出四根手指,随后收回撑着下颔,继续说:“再说这《千里江山图》的临稿,这临稿只是画作一隅,姑且不谈画的价值因此贬值多少,就知论这江南的书画名家。

“从头至尾你们只提‘书画名家’的头衔,却避而不谈具体是哪位书画名家。

“名家排行榜的首列名家与不入流名家,皆可称为名家,但这中的差别却是千金难求与买画送千金的天壤之别啊。

“而活着的名家与已故的名家、官场吹捧出的名家和世人公认的名家、人品低劣但画品极高的名家和人画两品皆为上上佳的名家,都头顶‘书画名家’四字,可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文章几何,五爷恐比我这个外行还要清楚三分。”

赵檐笑听完言福这番高论,不过那笑只是皮笑肉不笑。

他那双细长的眸子里已经藏了把利刃,若不是她有副好看的皮囊撑着,这会儿的模样怕是比之山匪凶徒,还要怖人。

言福全然不在意他那副要吃人的神情,啧了一声,提起茶壶给他斟了杯茶水,和声和气:“我知道,有时候有些东西凭人情与交情所得,乃无价之宝。

“故而我想了个法子,五爷只需请得这位江南名家认可自己的画作能以此价折算,并手书一封认可书,盖上私印,按下手印,我定照价赔偿。

“哦对!那个字也是一样的。”

言福亦是眯着眼,不过她的眯眼是因为笑,笑眯眯的,一副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商量,大家和气生财的模样。

只是话中之意却是——拿不出证据,要钱没门!

赵檐拿起手边的扇刀,“啪”的一下展开扇面,斜乜了言福一眼后,摇着扇,向椅背一靠,懒散地倚在圈椅上:“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得罪人?我赵檐脸上像是写了个‘傻’字吗?”

言福嘿嘿一笑,顺着接了一句:“赵五爷,你这般妄自菲薄,倒叫旁人无地自容了。”

赵檐摇扇的手一顿,有些语塞:“你骂我便骂我,何必连自己也一起骂了。”

言福:“我是在夸你,顺便连我自己一道夸了。”

赵檐无语:“……”

“楼下雅座的客人说你是无仪,实乃谬论。”赵檐以扇遮着面,只露出那双狭长的眼睛,眼中满是促狭之色。

言福知他是故意话说一半留一半,也不作理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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