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是踩到了她。
霜降眉头一皱，这男的瞥了她一眼，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过去搂着女生肩膀。
“怎么了？”女生问他。
“没什么。”男生叼叼地说道。
“我都看见了，你踩了人家一脚，怎么不给人家道歉呀！”
“你看见了还装作没看见，给小爷我耍小心机是吧？刚才你要是不推我我怎么往后退，小赖皮。”
“那你是怪我喽，哼。”
“怎么可能呢，你可是爷的心头宝。”
两人自说自话听的霜降一脸黑线。
吴琪琪全程注意着霜降，看到这儿直接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
结果女生的反应更快，瞪了吴琪琪一眼。
“你干什么？碰我男朋友干什么？”
男生转过来看了眼吴琪琪，发现长得还行，到也没说什么。
吴琪琪一副看呆逼的表情，开口问她。
“踩到人不知道说抱歉啊？”
“那也是不小心的，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女孩子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白的，只是表情管理不太好，一个白眼翻得气质全无。
“那我删你一巴掌，我也是不小心的。”
霜降没想到吴琪琪这么刚，小姑娘平时挺腼腆的，这反差还挺有意思。
“你动她一根手指试试，看小爷我不弄死你。”
“都多大年纪了还犯中二病，回去治治脑子再说话。”
两人的争执很快引起观看，保时捷的工作人员赶紧过来调节，各派了一个人把两方人分开。
也就隔了两三米的距离，他们说什么霜降听的清清楚楚。
男生：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我手里头还差个十来万，这个月零用钱花超了。
女生：别麻烦叔叔了，我这里还有二十几万……
“不，我不会用你的钱，我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这是我对你的爱。”
“哥哥，你真好。”
“傻瓜，只对你好。”
霜降以前想抠掉眼珠子，现在想埋住耳朵，这样的污言秽语，岂是她能听的。还好，他们调节一方的工作人员也快吐了，霜降有种同病相怜的慰藉。
等事态控制好，工作人员往回走，发现霜降跟在他身后。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辆车。”
“不好意思，这辆车只作为展览，不对外试驾。”他礼貌微笑着拒绝霜降。
“我知道。”霜降不骄不躁，她现在说话有种平和的气息，使得别人很容易听进去。
“我是想问，卖不卖。”
工作人员一怔，又微笑道。
“我去叫一下我们客户经理，您稍等。”
忙的团团转的客户经理根本就没听见他的副手说什么。
“我基本都交代了，你就看着试驾就行。”
客户经理眼睛对上霜降，嘴角和煦如春风，心里还在想着其他事。
今天的顾客都扣扣搜搜的，他甚至害怕基本的KPI都保证不了。
“经理，不是，那位小姐说她要买冰梅粉。”
“啊？要买，快快快，带我去。”
客户经理步伐轻快又不失礼仪地将霜降邀请到主办客桌详谈。
看见霜降跟保时捷的经理有说有笑，又走向了冰梅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车门。
“林小姐，请。”
霜降买车走的都是企业渠道，这样可以帮她免去一部分税款，所以客户经理也就明白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凡的女孩儿旗下还有一间中等规模的传媒公司，年纪轻轻不可能白手起家，只能说家里有人，且能量关系还不小，把公司扔给她历练。
“她要抢我的冰梅粉帕拉梅拉。”女孩儿鼻子里带了点哭音，被自大的男生揽进怀里走了过去。
“这车不能卖给她。”
“你是？”客户经理眉头一皱，声音像是在笑问。
“不用管我是谁，这车是我先看上的，得讲个先来后到。”
“不好意思先生，只有让我们得知你有购买意愿并且支付一定订金比例，我们才能判定你有购买需求，如果只是主观能动性，在我们这里是不可行的。”客户经理话说说的漂亮，手势更漂亮，直接把霜降迎到了驾驶主位。
霜降露出一个挑衅的笑，从容坐进了驾驶座。
另外的工作人员上前来，将两个骄傲的年轻小情侣请了下去。
男生忿忿不平地死盯着霜降。
众目睽睽之下，霜降靠在座椅上，握着方向盘。
副驾驶位的吴琪琪深呼吸几下，还是抑制不住激动对霜降说。
“老板，我现在爽的头皮发麻，从来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