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霜降轻轻呵笑一声,语气徒然冷冽。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五个子都没有。”
“要是我没记错,你还欠我家五千块呢吧,你到现在都没给我还。”
“那不是我借的,那是我爸问你妈借的。”
苏金雁脸色难看,借出的钱喂了狗,连承认都不敢。
见霜降不回话,苏俊清声音一软,认了下来。
“霜降,不是我不还,那个钱我拿去投资了,暂时套牢了取不出来,我还有几十万都套牢到里面了,现在只要资金能解冻,就能立刻翻本,我不仅能还你钱,我还能双倍还给你。”
霜降都能联想到苏俊清在那头谎话连篇预先说服他自己的表情了。
也是个人才,还能把赌博用网络诈骗掩饰一下,非蠢即坏。
“那我把话撂这儿了,五千块,你一周之内还不了,法院见。”
“霜降,别啊,霜降,你不能这样儿啊,我是你哥……”
霜降恶心地想吐,苏俊清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罢了,包裹了一层人皮,还真就把自己当人一样活了下来。
小时候她爸妈出去打工,那时候苏俊清一家还在老家,也就是姥姥姥爷住的那家院子,她被大舅叫去玩,苏俊清比她大了好几岁,不乐意跟她玩,一直往外跑。
后来不知道在哪家光棍家里看了皇碟,脱了裤子让霜降摸,霜降虽然小,但是比较早慧,气的跟苏俊清打起来,那时候床头上总会放那种扫床的塑料扫把,她拿那个东西把苏俊清头给打烂了,苏俊清毕竟比她大,发狠一拳打了她眼睛一个青坨。
当天霜降就被大舅送回了家,苏金雁跟林向荣还在城里打工,迫于生计连家都没回,只好又把霜降放给林向武家照看,直到过年的时候才回来。
霜降就偷偷给苏金雁说了,气的苏金雁在年三十晚上跟大舅吵了一架。
大舅自知理亏,又舍不得碰儿子,就买了些酥饼点心送了过来。
可惜那时候苏金雁跟林向荣过完年就又走了,东西送到林向武家,霜降连个渣渣都没看见。
这些事情都很久远了,但是霜降就记得苏俊清那副发情的模样,即使他后面上了名校,长得白白净净,见谁都一副和顺的模样,但她永远都会记得他最本质的样子。
所以现在,只是落井下石罢了。
霜降这次回来,林静静和林亮亮都去上学了。
林亮亮还能安稳无事,霜降只能感叹这确实是她三伯家的宝贝根了,能吸血的那种。
林向武赔了她们家玻璃8000,本来是要赔一万二的,他从哪儿弄来个账本,细细扣了下来,甚至还有林家爷去世过的周年祭是他出面办的,林向荣担了名,就应该掏四千块钱。
那都好几年前了,当时满打满算一千块。只是这两年物价飞涨,让他说成了四千。
本来是要五千的,林向荣就跟他三哥掰扯,最后把什么都清完了,免了这四千。
“这么也好。”林向荣颇为感叹,他三哥是个很会挟恩图报的人,一点点利益都能让他念叨着让你记他的好。“把什么都弄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打交道了。”
“嗯!你能这么硬气?”苏金雁不信,林向荣的软耳朵她是知道的。
林向荣顿时涨红了脸。
“这有什么不信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你这话你问霜降信不信。”
“那就让霜降做个见证。”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反悔了。”
“我说的就我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霜降笑眯眯地看着,她在家也待不了几天,就适当回来感受一下亲情,然后去过自己的快乐世界。
霜降此行的目的,定在这个国度最富裕的都市,A市,位于地图板块的东边,一块小小的城市,创造了一个国家的GDP。
大概就在霜降还在摸鱼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手机显示对方来自A市。
霜降就接了。
对方的语气冷淡,声称公司已经等了一月之久了,需要管理者。
霜降毕竟稚嫩,她的眼界也不支持她看穿所有,所以当她以最快的速度前往A市,并且进入一栋数百米高的CBD大楼时,眼前的一幕令她瞠目结舌。
“不许拿,这电脑是我们的,不属于胡建行那个王八蛋。”
“胡建兴欠了我们钱,这办公室里的,别说是电脑,就是一张纸,一根笔,就是一根订书钉,也是我们的。”
一群穿着整齐气质却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抱着电脑不放。
双方陷入了对抗。
法治社会,尤其是这种发达城市,法律会更加规范。因此,催债的就算是拿东西也不会蓄意伤人,到时候对方反手告他们一个抢劫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