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结巴。
“不会穿衣服。”
纪云驰又重复了一遍。
闻羽：“……”
“那不然……不然我帮你穿？”
一岁多的猫猫刚变成人，不会穿衣服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
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闻羽内心疯狂尖叫，但脸上却出奇的平静，甚至手指还有些跃跃欲试。
“小五？”
闻羽显示尝试在脑海中呼唤了一声，果不其然没有听到来自小五的回应。
她现在终于发现了规律。
那就是如果她身上发生一些不适合小五这种一看就没成年的小系统看的东西，小五就会被完完全全屏蔽掉，一点外界的东西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闻羽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好。”又是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丝不明的喘息。
闻羽：“咳……”
她先是闭着眼睛，在身上的压力消失之后撑起身体，随后才龟速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脸认真的纪云驰。
他好像不会害羞。
这个念头刚出，闻羽就摇了摇头，他的耳朵明显已经红到不正常了。
闻羽没有急着做纪云驰‘布置’给她的‘大任务’，视线先是四周扫了扫，随后慢慢拉近自己与猫猫之间的距离。
在纪云驰疑惑的目光下，手心落在了毛茸茸的脑袋上。
“乖小云。”
闻羽终于在那双装着宇宙星空的眼睛中看到了猫猫眼中的神色，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离得极近的耳朵好像更红了。
但是闻羽依旧不慌不忙的样子，丝毫没有帮帮‘刚变成人的猫’的打算。
两人凑得更近了。
直到纪云驰控制不住自己想起身的时候，闻羽轻轻卡住了他的后颈。
轻柔地吻落在唇间，闻羽只看到咫尺之间的眼睛猛然睁大。
睫毛颤动。
与地下车库那个吻不同。
失去了黑暗的掩饰，在晨光下，两人仿佛从身体到心灵都紧贴在了一起。
不过最终还是有点轻柔失败。
闻羽满意的松开眼前的人，开口：
“刚刚都说了，亲一口才能使成人。”
“什么时候说的？”纪云驰用宕机的大脑勉强思考出了这个不合逻辑的地方。
“唔……”闻羽沉默了片刻，“在心里说的。”
然后微微偏头看着嘴角泛红的猫猫，心中强烈的喜悦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上次在她录节目之前搞成那样，这一次嘛……
虽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她今天唯一的活动就是直播，还是戴着面具的，又不用去公司见各种各样的人，开各式各样的会议。
“衣服，啊对，穿衣服。”
闻羽在纪云驰反应过来之前爬了起来，把放得整整齐齐，从昨晚到刚刚一点也没有动过的衣服拿了起来，比画着迅速往纪云驰身上套。
纪云驰：“……”
虽然是他自己干出来的事，但现在怎么感觉两人的关系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
二十分钟后，闻羽对自己的成果表示非常满意。
纪云驰看起来马上就能去参加什么国际会议。
就是嘴角不太好遮掩，不过估计也没什么人会一直盯着他的嘴巴看，所以闻羽假装没看到，也完全没有提醒纪云驰的想法。
但是她其实隐隐约约觉得眼前这只猫求之不得。
“喜欢吗？”闻羽拦住了他照镜子的视线，带着纪云驰蒙眼洗漱完毕后，开口询问道。
之间似有似无地划过领带，下面藏着的东西两人心知肚明。
闻羽对于她一早上的‘大任务’最为满意的就是这里。
一些正好被衬衫挡住的领口下，新添上的东西。
和她身上的非常对称。
“你要迟到了。”闻羽非常严肃地看了看时间，郑重地对纪云驰开口，拦住了他再一次看向镜子的目光。
“没梳头。”纪云驰的音调似乎有点委屈，但是仔细捕捉时又有点撒娇的意味。
闻羽在心底暗暗抽了一口气，觉得把现在这个状态的纪云驰录下来给纪竹雨看的话，她可能会吓得心梗过去。
猫猫认清现实之后，一直以来伪装的高冷好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呢。
闻羽再次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轻轻扶住肩膀，状似疑惑地看着纪云驰垂下来的头发。
“是吗？但是我觉得这样更好看诶。”
“真的吗？”纪云驰的目光满是疑惑，但和闻羽一样，似乎只是在体验一场不同寻常的游戏，疑惑得并不真切。
“当然。”闻羽一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