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可和你说,不许去,谁都不许去!他把阿念当什么了,敢这么对她。哥哥,你有没有在听?”小夭几乎凑在苍玄耳边喊道。
苍玄放下手中书信,晃了晃震的发晕的头,“小夭,知道了,不去,我们都不去。你看看这个,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呢!”苍玄将西炎来的信递给小夭。
小夭接过信,“哥哥,这是什么意思,你都在辰荣了,他们还要派岳梁那个草包过来?”
苍玄伸手把信拿了回来,重新叠好,放回信封,又打开一个木匣,放了进去。“小夭,他们还是不放心呢!”
“哼,算他们还有点聪明,要是他们放心的话,那我还看不起他呢!”小夭满是讥讽。
苍玄哈哈笑着将小夭楼进怀里,揉了一把头,“说的不错,他们要是这么笨,才没意思呢!”说完,他又皱了眉头,“你刚刚说什么,璟对阿念怎么了?”
阿念终究还是去了涂山氏的庆典,蓐收全程皱着眉,“这家伙怎么笑得这么难看?”
阿念微笑着拍了蓐收一下,“别这么没礼貌,你可是代表父王呢!”
蓐收可不领情,“我只是奉命观礼,你才代表了师父呢!”
阿念依旧微微笑着,很有王姬的派头。
涂山璟走上高台,披上了狐狸皮的大氅,那披风雪白无暇,据说是用一万只狐狸的头顶皮所制,象征着狐族的顺从。当他行完礼,转身面对众人时,天边出现了祥瑞。云朵在他的身后显出九尾狐的模样,在阳光下,发出五彩光芒。
台下涂山氏都跪下叩拜,许多长老都惊喜的涕泪交加。涂山篌再不甘心,也只能跪了下去,只有老夫人撑着拐杖直起身子,含泪看着涂山璟。这般情状就连前来观礼的众人都被震撼了。
阿念微张着嘴看着这异象,以及站在那面对众人的涂山璟。他的表情无喜无悲,就好像一个无暇的假人一般,看的她心中一揪。
然而,这时来自另一个人的神秘力量,令她更为揪心,就像有一个人伸手拽住了她的心脏一般,难受的紧。
她趁着众人还在惊叹,压着心口,悄悄向外走去,没有看到高台上的人,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你怎么在这?我怎么没看到你?”阿念在亭中找到了相柳。
相柳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背对着她喝了好大一口酒,才转过身,“你刚刚眼里,除了涂山璟还有谁?”他瞥了瞪着他的阿念一眼,又慢悠悠道,“我可是有请柬的,为什么不能在这?”
阿念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防风邶,“那你叫我干什么?”
“我可没有叫你!”
“你……”
“只是有人叫我不好受,我也叫她不好受罢了!”
阿念咬紧后槽牙,狠狠磨了一下,恨恨的转身就要走。
“哎,别急着走呀!”相柳抓住阿念纤细的手腕,在手中轻轻揉了一下,他已经好久没看到她了。
阿念转过来,倔强的盯着他,“你还想干嘛?”
相柳心里软趴趴的,呵,小姑娘还是没长大呢,真好逗,“我们寻欢作乐去吧!”
阿念想了想,“好!”
又过了两日,阿念收到防风意映的请柬,却是邀她去涂山老宅中一叙。阿念不知她有何用意,遣人去和涂山璟说了,却没有得到回复。她终究没有耐住好奇心,准备前去赴宴。
涂山氏富可敌国,老宅更是曲径通幽,阿念带着海棠跟在侍女身后,走进了后花园。花园正中有一池塘,上有水榭,四面的薄纱都被卷了起来,露出了其中对坐的二人。
水榭中涂山璟一脸不耐,“防风小姐,该说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防风意映看到不远处的阿念,笑得更是妩媚多情,“少主既然想断,意映自然要助少主一臂之力了!”
“什么意思?”涂山璟抬眼犀利的看向防风意映。
防风意映呵呵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轻轻拭了泪,“少主如今可算正眼看了我一回!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若是没有王姬的身份,少主可还会对她倾心相待呢?”
涂山璟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菖蒲,“这与你无关!”他并不想和别的女子分享他对阿念的感情,这是他珍而重之,要放在心里最深处的东西,是能支撑他在这个自私、冷漠的家族中斡旋的力量之源。
防风意映站起身,绕着桌子轻移莲步,“只是不知道,王姬对少主又有几分心意呢?”她弯下腰,凑到涂山璟脸侧,吐气如兰道,“少主,不如我们试试吧!如果你输了,就娶我如何?”
涂山璟嗤笑一声,“不知所谓!”他起身拂袖,只觉得今日答应赴宴是个错误的决定。
然而,他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一脸淡漠看着他们的阿念。
阿念就那么不急不徐的走了过来,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愤怒或者惊讶的地方,她从来没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