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回来了!”小夭一边熬药,一边等苍玄,“喏,这是我新制的,你尝尝!”
苍玄一口喝了,“怎么还没睡?阿念看起来怎么样?”
小夭打个哈欠,“看起来还不错,涂山家那小子还算有点用!”
苍玄差点喷出来,“什么叫那小子,那是璟!”
小夭满不在意,收拾了桌子,挨着苍玄坐了,“说吧!”
苍玄放下碗,伸手揽住小夭的肩膀,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小夭,如果我放过害你的人,你会怎样?”
小夭奇怪的看他一眼,“沐斐都死了,我和阿念也没事了,还要怎样,我就是想知道她们为什么要那么做?”说到这,她的心里有一丝慌乱,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又忍不住害怕真相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苍玄握住小夭的手,“小夭,我不会放过她们的,但是中原氏族也很重要,我可能不能明着来了。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小夭又打了个哈欠,“我一直都相信你啊!”
阿念回来,小夭伤也痊愈了,馨悦欢喜的来看两人,“可算大好了,这段日子,我担心的不得了!”
阿念和小夭也很欢喜,小夭更是道,“你可来了,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苍玄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我都憋坏了!”
馨悦一下就找到以前一起说悄悄话的感觉了,“郑氏退亲了,郑家姐姐哭的厉害,都不出门了。要我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越氏都已经没落了,她该高兴才对。干嘛这么看我,我要不就不嫁,要嫁就嫁最厉害的,让谁也不能欺负我!”
小夭和阿念对视一眼,扑哧笑了。
苍玄不想将小夭和阿念扯进他的计划里,辰荣山上便多有不便了。于是,没多久,小夭和阿念又住进了辰荣府。除了馨悦更忙了些,别的倒和以前差不多。
涂山璟早就等在木樨园。阿念一来,他便又好似闲下来了一般,日日都有许多时间。连馨悦都忍不住感慨,璟哥哥愈发像家主了!
阿念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一刻也不闲。若是无人来找,她便专心修炼,医术和鞭法也愈加精进。
“静夜,这是新制的药酒和药包,阿璟脚上的伤阴雨天还会疼,你平日多给他泡一泡。这是解酒茶,味道甜一些,阿璟怕酸,回头你煮了看看他可喜欢!”阿念拎着和小夭新研制的药,和静夜细细嘱咐着。
静夜送走了阿念,忍不住感慨,“要是小王姬做我们的主母就好了!”
一旁的侍从也猛点头,“嗯嗯!”
静夜又道,“都说防风小姐温柔大度,有主母风范,但要我说,她一点也不在意少主。还是小王姬好,处处想着我们少主,连少主喜欢吃什么、用什么,都清清楚楚的,对我们下人也尊重的很,再没见过这么体贴的贵女了,偏偏总听人说王姬跋扈,也不知这些人眼睛都瞎了不成!”
晚上,涂山璟应酬回来,便喝上了新口味的解酒汤,“今日这汤不错!”他嗅了嗅自己一身酒气,终是忍住没立即去找阿念。阿念最喜洁净,还是明日早上吧,唔,一会洗漱干净,先去瞧瞧她睡了没。
静夜将碗收回食盒,欢喜道,“奴婢熬的时候就觉得不一样,这还是今日小王姬特意拿来的,说是特地为少主配制的,少主肯定喜欢!”
涂山璟放下扯着衣襟的手,“阿念来过了?”
“嗯,还拿了新制的药包和药酒,说对您腿伤有用呢!”静夜不明就里,只一个劲的夸阿念。
涂山璟心头有些沉,终是习惯的微笑,让静夜准备洗漱去了。
夜深,涂山璟来到了阿念的院子外,远远看着里面灯火,便忍不住上前。不料,正要敲门,灯便灭了。他叹息一声,准备回去,却又站住了。
阿念对他越好,便是心中对他越是愧疚,他该如何让阿念明白,她不必如此呢?
涂山璟看着眼前的庭院,罢了,能如此亲近,已是过去的奢望,来日方长!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来,与阿念平日所见,很是不同。
阿念终究不是真的甩手掌柜,每年年底,还要和苍玄一起盘盘当年收益。今年,苍玄实在忙不过来,便都交给阿念了。
阿念一手账册,一手算盘,拨的脆响,催的小夭昏昏欲睡。
“啪!”的一声,又是一册落下。
小夭擦擦嘴角口水,镇定道,“盘完了?”
阿念傲娇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
小夭凑上去,“怎么样?苍玄都不和我说!”
“还不错,明年继续!”阿念有些得意。其实这些很不用她亲自动手,只是她想让自己忙一些,免得胡思乱想。
海棠进来道,“王姬,涂山公子来了!”
小夭捋捋裙摆,站了起来。
“小夭,你怎么?”阿念看着小夭正经的模样,有些奇怪。
“我这是见妹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