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没有和他们一块去?”黄帝看着为他研墨的阿念,疑惑道。
“哥哥和姐姐是去祭拜,他们肯定有很多事想告诉他们,我就不去打扰了!”阿念抬头笑笑,又垂下头继续,没有看到黄帝眼中的怜爱。
“你不嫉妒小夭?”黄帝笑着问道。自从小夭回来,他赏赐不断,阿念与小夭不同,却不好随意赏赐。
阿念疑惑的抬头,想了想,明白黄帝的意思,俏皮一笑,“我有了爷爷,还有什么不足的!”
黄帝又哈哈大笑起来。有这丫头在,他大概能多活几年,俊帝那小子运气比他好呀!
“小夭,我送你回五神山吧,以后的路我自己走!”祭拜完,苍玄看着夕阳,终究说出了口。
小夭看向苍玄,“为什么?”
苍玄注视着远方,“我不想下次再有危险的时候,又是你挡在我身前!”
小夭控制自己的情绪,故作淡定的说,“你想要我回五神山好吃好喝,你留在这里等死!”
苍玄不敢看小夭的眼睛,垂下眼,糯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弱,我是故意隐藏了实力,即使赤水献不来,我也不会有事!”
他抬头看了一眼小夭,鼓起勇气,“其实那日的箭手是防风邶,就是久,他早有信来,我也早有防备。只是不知道他们安排了防风邶这样的神箭手,还安排了禺疆,我的敌人比我想象的更强大,日后我也会更加小心!”
小夭有些吃惊,“你知道他是久?”
苍玄转过头望着残阳,“是,我知道他会来,防风氏早就投向五叔七叔他们,久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防风氏的二公子,这些年,他一直潜伏,为我送信。我们商议,若是他不来,防风氏恐怕还要派其他高手,若是他,局面我们总是可控的,只是没想到会有禺疆。”他顿了顿,“还有你!”
小夭自嘲,“原是我多事!不过,苍玄,即使有一天我们要分开,也不是现在!”
“不,小夭,你无法想象我当时有多么害怕,脑子一片空白,我甚至想不起他是久,我只想着你,你一定要活着。小夭,我已经失去太多的亲人了,绝不可以再失去你!”苍玄激动的看着小夭。
“我也失去太多的亲人了,绝不可以再失去你,如果你不想下一次危险,我站在你身前,那就把所有危险都打败!”
“我会用尽一切办法!”
“只要我们能活着,不然,不光我们不会心甘,就是身后的他们也会死不瞑目吧!”
二人回头凝望着那些高高低低的陵墓,握紧了对方的手,好似在汲取力量。
不知黄帝是不是想补偿苍玄,没多久,就在朝堂宣布任命苍玄为河运内使。河运作为主要出行方式,是经济往来的要道,实属肥差,一时间,朝野人心浮动。
苍玄意气风发,走马上任。为了公务便利,住进了黄帝赐的府邸,小夭也搬了过去,阿念考虑一番,还是留在朝云峰,只时不时,过去小住。
很快,苍玄就受到了来自两位王叔的刁难,正在悬而未决之际,涂山璟来了。
“今日还要多谢!”苍玄给涂山璟倒了一杯桑椹酒。
“嗯,是这个味道!”涂山璟饮了一杯,微微一笑,“我不过是仗了涂山氏千万年的经营罢了!”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否则我肯定会被两位王叔套进去,要么是我办事不力,要么百姓家毁人亡!”苍玄自嘲一笑,他空有为百姓之心,却无力自保,简直可笑。
涂山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宽慰道,“你不用多虑,梧桐已立,凤自来仪!”
“希望真的有凤凰,能看到我这个摇摇欲坠的梧桐树吧!”苍玄闻言,难得有了兴致,打趣起自己来。
二人虽一直有书信来往,但毕竟笔墨有限,还是有许多细节要商量,待事情商议完毕,涂山璟又道,“你如今担任河运内使,赤水氏在这一块可是行家,丰隆近日要来西炎山,你可愿一见!”
“求之不得!”
深夜,赤水丰隆一袭黑衣,带着兜帽来到苍玄的琦园。
赤水丰隆是个直爽性子,加上此次行程隐秘,他单刀直入点明了苍玄的雄心,又说明了苍玄的处境,才道,“既然如此,你何不放弃西炎城!”
苍玄看着眼前的山川河流,耳边是丰隆激昂的声音,“苍玄,你看清楚你将来要统御的河山了吗,放弃西炎城,到中原来,只有坐落中原,才能俯瞰整个大荒,有朝一日,你若要挥师南下,也轻而易举!”
苍玄目中星光点点,“听君一席话,惊醒梦中人,此恩永不敢忘!”
丰隆谦虚道,“不敢居功,这也是璟的主意,劝你放弃西炎,到中原来,胜则全赢,输则一败涂地,再无转机,你敢豪赌,也是胆魄,我很是倾佩!”
“我的志向,本就不仅仅是一个王座,为何不敢放弃!”苍玄的笑是掩不住的雄心壮志,但谁又能说他狂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