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牵着裙子,丝毫顾不上礼仪的向华音殿跑去。
“怎么回事,谁受伤了?”阿念气喘吁吁的冲进了华音殿。
殿中俊帝、苍玄和蓐收都转过身来。阿念随意的对宫人摆摆手,喘着气走了过去,却见相柳唇色苍白的躺在榻上,连气息都几不可闻。“怎么会这样?”
蓐收正要向俊帝禀告,“师父,这次是那西炎倕良欺人太甚!我们到达后,将奖品都交给了祝融大人,祝融大人邀请我们参加颁奖晚会。我、苍玄、久都出席了活动,初时还顺利。倕良那厮居然也在,趁着酒劲,上来就挑衅苍玄,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苍玄都忍了,后来,他居然,居然……”蓐收抬眼看了一眼俊帝,又扫了一眼阿念。
“师父,此事因我而起……”苍玄正要打断。
“他说了什么?”帝王的威仪是不容挑战的。
苍玄噤声,蓐收吞咽了一下,才轻声道,“他说苍玄没本事,回不了西炎,又久在皓翎,是想近水楼台,哄了王姬,好当,好当皓翎国君!”
“放肆!”
殿中所有人都跪下,一时寂静。
阿念万万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自己的事,“那后来呢?”
蓐收抬头看了眼俊帝,见他看过来,“后来苍玄便与那倕良比试起来,那倕良就是个废物,根本不敌,居然招了许多帮手,围斗起来,我和久便也上场,本来我们都要赢了,那倕良又让人放了暗箭,久当时与倕良斗在一处,离苍玄近,就挡了那一箭。后来,祝融大人前来调停,久看起来只是箭伤,倕良那边伤势严重,我们人少便早早退场。不想,回到驿站,拔了箭才发现箭上有毒,好在一般的毒毒不倒久,我们就紧赶慢赶回来了。”
“如何?”俊帝又垂眸看了相柳。
“回禀陛下,这毒十分厉害,但似乎并无太大影响,反而是这箭射中了心脉……”
“怎么会,这个位置?”苍玄惊呼。
“久公子天生心脉与旁人有异,偏了寸许。”
“如何治?”俊帝沉声道。
“久公子这几日恐会发烧,熬过去便好了,若是熬不过去,怕是危险。”医师点到为止,“不过,下官观久公子求生意识强,身体向来康健,辅以药物,熬过去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开方吧!”
“是!”
夜里相柳果然烧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颊都红润起来。阿念带着海棠不断给相柳擦拭额头、胳膊,可惜收效甚微。
“药来了,阿念!”苍玄亲手端了药上前来。
蓐收扶起相柳,“苍玄,就这么喂吧!”
二人一齐努力,才将一碗药给相柳灌下去。
“幸好!久还能吞咽。”蓐收抹了把汗,“王姬,你先回去吧,我和苍玄在这里守着,久不会有事的!”
阿念看了眼疲累的蓐收和苍玄,“我不累,哥哥,你们赶回来应该很累了,阿久喝了药,要过一会才看得出效果。你们先休息吧!一会再来换我。不然,阿久还没好,你和蓐收也倒下了怎么办?”
这一天一夜苍玄确实也撑不住了,他看了榻上的渐渐平静的相柳一眼,“阿念,我和蓐收就在外间休息,有事你叫我们,我们一会来换你!”
“好的,哥哥!”
苍玄拉着同样疲累的蓐收出了屏风。二人倒在榻上,几乎立时就睡死过去!
阿念在相柳榻前静坐修行,然而,相柳的烧却并未被灵药治愈。
“怎么会这样,这么烧下去可不行,下官下去再煎一副药!”医官匆匆下去了。
阿念心知一般药物对相柳只怕无用,又希望有用,正焦虑,忽然响起那日相柳说到她的血对他好似有用。“海棠,你速速去取上次父王送来的归墟水晶,再去打一盆水来。”
待海棠带着婢女离去,阿念支开众人,取下一只金簪,“阿久,我这次牺牲可大了,你一定得好起来呀!”
阿念比划了一会,一咬牙,簪子扎了下去,嗯?不够深,还得来一下,嗯,真疼!阿念咬着牙,用力的挤了挤手指,将手指放到相柳嘴边。
阿念正想怎么让相柳张嘴,不想,手才伸到唇边,相柳就张开了嘴,吮吸了起来。
“嘶~你这样,应该是有用的吧!”阿念疼的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