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回到自己房间,送走其他人,总算是有时间来找谢广雪算账,“仙人,虽说你法力高深,又数次帮助于我,但是,你现在待在我的识海之中,是不是也应该尊重一下我这个主人?”
“尊重?”无尚神君疑惑的语气不似作伪,他出身高贵,又从未与人深交,确实从未有人和他说过尊重。“那什么?”
冉清气结,“就是,比如说…今天你不该直接把我震出识海。”
“原来如此,下次不会了。”无尚神君的回答不痛不痒,让冉清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气呼呼地睡下,不再搭理他,反倒是无尚神君发现了他的异常,他实在是猜不透冉清的脑回路,“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下次不这样了吗?”
冉清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仙人,你在仙界有师傅吗?”
“这有什么关系?”
“你就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无尚神君自天地孕育而生,出身高贵,战力超群,还真没有师傅,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
冉清一噎,“好吧,咱们早点休息吧,你今日也辛苦了。”
这回,无尚神君诡异地感受到了冉清先前的憋屈,对方似乎没做错什么,但就是不得劲。
夜里,冉清打坐调息,为试炼第二关做准备。无尚神君正和往常一样坐在识海之树下舒缓神魂,不知道是不是冉清今日问到了师傅的缘故,无尚神君突然听到一连串呼喊“师傅”的声音。
“师傅,师傅”由远及近,响在他的耳边,这声音很耳熟,是他的大弟子流皓的声音。
“师傅,您终于醒了!!”流皓突然满脸惊喜地出现在他眼前,谢广雪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环顾四周,发现是在明明应该万分熟悉此时却不如冉清的识海之树来得亲切的无尚殿中。没有熟悉的小树靠着,神魂深处一阵阵的抽痛让他不得不冷脸控制着,方才不露出痛苦之色。
流皓已经习惯了自家师傅的冷脸,“师傅,您这几年去哪儿了?
前几年您的星象突然变得极度黯淡,弟子担忧不已。璧老星君却说您是吉卦,让弟子安心待着,这一待直到前些日子才看到星象恢复。主殿却一直毫无星辉,弟子实在担忧,只好努力唤您,直到今日总算是把您唤醒了!”
无尚神君能感受到流皓的喜悦,他也想回应他,但是神魂伸出的疼痛已经变成了撕裂性的,他不得不极度降低自己的五感来抵御这样的疼痛。
五感降到极致以后,无尚神君又恢复了没遇到冉清之前恍恍惚惚的感觉,流皓感受到自己师傅的星象在渐渐变暗,慌乱了起来。
远处一位须发皆白的星君奔来,“小兔崽子,谁叫你擅作主张,你这是害你师傅!”
无尚神君只来得及听见这么一句话,他看到自己的大弟子被璧老星君的话说得羞愧不已,堂堂仙君险些急出泪来,他却来不及说一句宽慰的话,便彻底沉入了黑暗之中。
直到第二日,他听到了冉清的呼唤,“仙人!仙人!”
谢广雪悠悠转醒,他又待在了熟悉的树下,神魂中虽仍伴有针扎般的疼痛却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仙人!你怎么了?”冉清大概是久唤他没有反应,急得进入了识海,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坐在树下似乎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又气哼哼地说道,“你这么大火气呢,那么一点小事,过了一夜喊你都不回应,还特地不靠着树让我感受不到你。仙界的仙人都像你这般小气的吗?”
无尚神君有口难言,总不能说自己被徒弟唤回去,然后为了神魂不疼,将五感降低到极致,恢复到了多年前的昏迷状态,那这可太不符合小仙人的身份了。
无尚神君的沉默让冉清当作了默认,他走到无尚神君面前,小心翼翼地提要求,“我知道,咱两一起是我沾你的光,但是,我想说,你能不能不要突然消失。
等到你哪天真的要走的时候,能不能和我说一声,好好地道别,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安然无恙地回去了。”
无尚神君有些诧异,冉清话语里的卑微和脆弱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点了点头,开口应了下来,“好。”
第二日,第二关试炼开始。
这一回,是二长老手持手杖念念有词地围着冉清走了一圈,冉清同样被烟雾淹没,然后困倦地闭上了双眼。
再醒来时,身躯被压于山石之下,冉清尝试着动了动身体,纹丝不动。身体内的灵力也被完全锁住了,一点都使不出来,“这是孙猴子被压在了五指山下?”
“什么孙猴子?五指山又是什么?”
冉清听到熟悉的声音十分惊喜,“仙人,这回你也在?”
无尚神君耐心地解释,“这次的试炼是炼体,对你的识海没有影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冉清不意他如此执着,“原来如此,孙猴子就是一只调皮的猴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