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之人为何要跪?”
“无罪?”萧妃显然更为恼怒。“来人啊,给我上刑,我就不信她不招。”
“萧妃娘娘!”赵衍酒醉睡了会,被福海叫醒听说发生的事后连忙赶到,朝萧妃拱了拱手。“还未调查清楚就用刑,这样不太好吧?轻则被诟病公报私仇,屈打成招,重则有损皇家颜面和信誉。还请您三思。”
似是被说动,萧妃与一旁的李昭怡对视了一眼,缓缓收回了过剩的气焰。“好,既然荣王都发话了,乔瑛,那我就先审审你。”她清了清嗓子,“案发当时你为何会出现在叶孀休憩的小院里,还成为了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是九皇子随手叫来的一个叫翠竹的宫女,将我领到那里的。在我发现不对时,她还用涂有腐蚀性液体的暗针将我划伤。”
她面无表情地抬了抬受伤的手,可赵衍却不忍心疼地朝她头向关切的视线。
“那还不赶紧叫太医给你看看?”
“无事,”她朝赵衍摇了摇头,“阿碧已经帮我简单处理过了,已无大碍。”
“无大碍就行。”萧妃没好气地抿了口茶,后随手指了个婢女“你去把那个叫翠竹的叫来。”转而,她又将视线落回乔瑛身上。“我接着问你,你发觉不对后为什么不赶紧离开寻求帮助,而是继续打开了叶孀的门?”
“因为我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我想有人给我下套,必然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要是有人因此受伤更是罪过,所以我还是决定查看下情况,能救就救。但很不幸,我没能来得及。”
在场的人见乔瑛处变不惊,皆有几分信了她所说的话,纷纷议论凶手或另有其人了起来。
见状,李昭怡有些沉不住气了,指着乔瑛的鼻子骂道:“你们看这个野丫头,如此淡定,肯定是早有预谋!”
“我若早有预谋,又如何会在见到尸体时被吓到失声大叫?文殊郡主半分证据都没有,却一直煽风点火,处处怀疑,逼我自证,是否有点像是做贼心虚着急了呢?”
“你——”李昭怡被气的不行,俊俏的五官扭在一起。“我又不是你,我与孀儿妹妹一直其乐融融,从无过节。而你一直对孀儿妹妹与九弟成亲一事耿耿于怀,之前还在太后宫中把向你致歉的孀儿妹妹欺辱致晕过去了,你,恶毒无比!”
“我若真不愿——”乔瑛刚想脱口而出,又想起这事被皇家美化过不好提起,于是改做无语地叹了口气,“算了,郡主您一直因为我曾阻止您冤枉御史大人的千金的事而将我视为死敌,抱有偏见。以您无理取闹,颠倒黑白的程度,我无论说什么都是白说吧?不如您和萧妃娘娘直接给我定个罪,让直接填坑认下得了,还问什么问呢?”
“你——”
“娘娘,翠竹找到了。”
派出去的那人姗姗来迟,她的身后,还跟着个梳着两角发髻,看上去年纪尚小的婢女。
看长相确实是给她领路的人没错,可乔瑛却觉得心下莫名有些不安,警铃大作。
“当真?”派出去的人先是上前,在萧妃耳畔耳语了一阵。萧妃嘴角骤然露出暗笑,朝翠竹勾了勾手。“来,你走上前来,给乔小姐认一认。”
翠竹挪着小步走上前。
看着她,乔瑛左右找不出破绽,有些迟疑。一旁的赵曦想她投来安慰的视线,仿若在说,没事,有他在,没人能欺负她。
“应该是她。”乔瑛垂眼应了下来。
“你确定?”
“……嗯,应该是。”
“好你个乔瑛!”萧妃骤然拍桌而起,指着乔瑛的鼻子骂道:“满口谎言!翠竹从今早起就一直待在厨房工作,厨子伙计皆为认证!证据确凿!还不跪下!速速伏诛认罪?!”
乔瑛倏然睁大双眼,“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可怜叶孀年纪轻轻竟被你这个毒妇因嫉妒所害。来人!”
后膝被人猛地一踹,本就因手伤而出了一身冷汗的乔瑛,失力趴在地上。根根木棍抵在她的身上,人墙连带着挡住了想往她这里赶的阿碧。
“萧妃娘娘——”
“荣王殿下,如今证据确凿,您还要在为此人说话吗?难道你们有私情不成?”
“乔瑛儿时在宫中住过,与不少皇子相熟,荣王知我人品想为我说话无可厚非。萧妃娘娘难道是想说宫中所有皇子皆与我有私情不成?若如此,乔瑛又何苦至今未嫁。”
乔瑛朝赵衍摇了摇头。她自己现下也没底,把别人拉下水更不好,只能拼命在心中默念“清者自清”欲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事疑点重重,乔瑛被冤事小,影响皇室声誉事大。萧妃娘娘难道不曾禀报皇上,就要感情用事独断判案吗?”
“你是在威胁我吗?”萧妃更怒,“来人,速将此毒妇,押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