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1 / 2)

盛宝珠更衣之后又回了清辉阁,众人正在殿内观赏百戏。她在平康坊见得多了,便也没什么兴致,只是陪着阿娘闲聊。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盛宝珠困得眼皮直打架,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的时辰,忙不迭乘上马车回了盛家。

转眼到了二月,积雪消融,春寒料峭。

清明前恰逢新平长公主生辰,公主府向各家贵女递了帖子,邀众人前去生辰宴。

新平长公主是渔阳县主的母亲,盛宝珠突然想起许久未见过渔阳县主了,即便是上次宫宴也不过匆匆打了个照面,跟着众人一起寒暄几句。

彼时盛宝珠正坐在窗边敲核桃,靠在美人榻上的襄阳公主闻言一个翻身坐起,挑了挑眉,问:“你不知道?”

这是襄阳公主要与她说一些奇闻轶事的惯常开场,盛宝珠放下手中的小铜锤,做出洗耳恭听地姿态,示意她说。

襄阳公主在自己的寝殿里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她盘腿坐在榻边,手肘撑着膝盖,以手支颐,说道:“渔阳和你为了……为了我二哥,打架落水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这个你知道吧?”

盛宝珠作为当事人,哪有不知道这个的道理,她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新平姑姑正急着给渔阳定亲事呢,”襄阳公主换个姿势,将腿放下,双手撑着榻沿,“听说此次生辰宴,长公主府还邀了许多青年才俊,甚至包括了今岁赶考的士子,我估摸着是打算给渔阳相看未来夫婿呢。”

盛宝珠恍然,前不久春闱刚结束,此时还未放榜,自是有许多来京城赶考的士子。她忽而心中一动,那么多进京赶考的举子,总会有家境普通的吧?长安物价这么贵,或许可以借此机会结识一些寒门子弟,以银钱资助,然后让人入赘盛家呢?

那此人今年必定不能考中进士,否则怎么会答应入赘,她这般想着,觉得有些头疼。前世的这个时候,宫中已经下旨赐婚,她满心满意等着嫁入东宫,哪里会在意这些。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襄阳公主疑惑地问道。

盛宝珠又拿起小铜锤敲核桃,一边敲一边答:“不知道今年的进士都有谁。”

襄阳公主惊讶地上下打量她一眼,歪了歪脑袋:“你也有这个心思?”

刚说完,她摇了摇头:“不行,我表哥不会答应的。”

“你说谢乐言?”盛宝珠见她点头,又问,“和他有什么干系?他也想找个士子入赘?”

襄阳公主被她气了个倒仰,趿拉着绣鞋快步走到她面前:“到底他是呆子还是你是呆子?”

盛宝珠眨了眨眼:“什么?”

襄阳公主望着她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道:“谢晏心悦你。”

盛宝珠不禁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你当初说让谢晏入赘盛家的话,竟然是认真的?”

“当然了,”襄阳公主眸中显出几分不满,“我都看出来了,你还没看出来。”

她眯了眯眸子,俯身离盛宝珠的面容越来越近:“难道……你还是喜欢我二哥?”

盛宝珠没由来的一阵心虚,还是摇了摇头。

原先她对太子殿下一见钟情,不过是为容貌所惑,痴缠多年,后来不惜挟恩图报,也不过是为了太子妃之位。那点子肤浅至极的心思早就在冷居东宫的时间里消磨殆尽,如今她只想与家人安稳度日。

至于现在,确实没有如同前世一样发展。宫中没有赐婚,她也就没有坏了李存珩和顾菱的姻缘,自然也就不会迁怒于盛家了。

襄阳公主又蹙起眉头,有些纠结地道:“可是我二哥对你……确实不一样。”

她和李存珩相处得不多,很少见到他与人关系亲近,遑论那日盛宝珠摔倒,李存珩竟然会揽住她,还因此受了伤。

“我对太子殿下是对兄长的敬慕之意,”盛宝珠说这一番话已是驾轻就熟,直接脱口而出,满脸真诚,“或许殿下也就对我有了对妹妹的爱护之意。”

襄阳公主白了她一眼,怎么没见李存珩对自己这个亲妹妹多加爱护。

“罢了,”她在案几另一边坐下,伸手去拿盛宝珠敲好的核桃,将里面的核桃仁拣出来丢进嘴里,“你们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不明白。”

盛宝珠却突然想起,襄阳公主出降便是今年秋天的事了。她只知道,襄阳公主的驸马出身太原王氏,却不知是不是今岁登科的士子。

她又敲好一只核桃递过去,看着襄阳公主眉眼弯弯,心中一声叹息,不知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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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前后总是会暖和一些,人们脱去了厚重的冬装,换上了轻薄一些的春衫。

到了新平长公主生辰宴那日,盛宝珠早早地梳洗打扮好来到院前,跟着谢玉荷乘马车前往长公主府邸。

新平长公主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妹妹,自然备受宠爱,府邸几乎占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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