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1 / 2)

烈阳高照,日头毒辣辣地悬挂在天上,树上的知了烦躁地叫个不停。

院子里气氛剑拔弩张,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大马金刀地坐在槐树下,头戴抹额脸色铁青,手里拄着拐棍,身后站着垂头丧气的蒲二和宋氏。

对面,蒲泉之双手撑膝坐在凳子上,面色不郁。日头照在他脸上,额上渗出汗水,他抬手抹去。

压抑的气氛在这样炎热的季节,更让人如坐针毡。

“娘,喝点绿豆茶。”荣娘端着托盘从厨房里走出来,脚步匆匆,路过檐下还不忘转头看了一眼在书房里看书的冷世安,悄悄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关上窗子继续念书。

冷世安点头,乖巧地起身关窗,却有些担心,姨母眼中分明写满了紧张不安。

老太太正是蒲泉之的母亲,也就是荣娘的婆婆。自从他们在一起,老太太就觉得从她身上没捞到油水,便对她十分挑剔苛刻,直到女儿阿英出生,便撕破脸。这些年泉哥一直护着她和女儿,是以才没怎么受老太太的气。

饶是如此,老人家也是越发不满,时不时便打发老二两口子来打秋风探消息,这不,昨日就是。

荣娘心中明白,昨日老二两口子没讨到什么便宜,老太太很快便会亲自登门,只是没想这么快,今日一早就气势汹汹地杀来了。

托盘放在石桌上,清透的绿豆茶香气扑鼻,能映出人影儿,看着都解暑热。

“我不喝你的茶。”老太太声音沙哑,竖着眉毛瞥了一眼荣娘,“我们一家人说话,你滚远点儿。”

蒲泉之拧了眉毛,一把将妻子荣娘拉到自己身后,阴阳怪气道:“荣娘给母亲敬茶,是她一片孝心,母亲不领情也就罢了,别弄错自己的身份,这里是荣娘的家,房契上可是荣娘的名字,母亲还是小心说话。”

老太太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气势汹汹道:“你说什么,这房子你落在她名下?”

“这可是我们老蒲家的房产,凭什么落她名字。”

别说老太太,就连站在后头的蒲二和宋氏都觉得不可思议,继而,宋氏脸上又露出期期艾艾的神色,看了蒲二一眼,怎么看怎么气。

自此双方拉开帷幕,火药味越发浓烈。

院子里有风吹过,树叶轻飘飘落下,蝉声越来越大,聒噪得很。

瞧着儿子不吭声,老太太眉毛一凛,厉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蒲泉之不紧不慢,嘻嘻一笑:“我自小到大只有荣娘对我好,我不对她好,对谁好。再说,什么老蒲家不老蒲家,我早就想写那断绝书,不再来往了。”

话音轻飘飘落下,就像那落叶,不重,却叫人不能忽视。

“你这是什么话?”老太太用拐杖戳着地面,“我把你养大,你这是不孝。怎么,富贵了就忘了娘了。”

可是,光说气话也不顶用。

顿了顿,老太太又道:“也罢,我老婆子也活不了几天,断绝关系你想都别想,你们兄弟二人的财产就是老蒲家的,以后是要有儿子来继承的。”

“谁叫你们两个都只会生闺女,赔钱的货。”老太太缓了口气,“今儿我当家,拿着房契去官府改,先落在我的名下,赶明儿你们谁先生了儿子,就归谁。儿子才能传宗接代,两个丫头,有什么用。”

“帕”地一声响,蒲泉之拍案而起。

“今儿是荣娘开的门,换成我,你把门拍烂我都不会给你开。”

“我实话告诉你,昨日老二两口子眼睁睁看着的,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花一草都是我们一家人起早贪黑自己赚来的,凭什么算你一份。”

“我三岁上你就把我送给了那恶毒的老花匠,我跟着他长大,跟着他学养护花草,给他洗衣做饭,挨他打被他骂,我是连一口饱饭都没吃过,你管过我死活吗?”

“那些年我赚的钱都给了你,你给我一个大子儿吗。”

“你回回来打秋风,不是荣娘心善要啥给啥,我早就给你们撵走了。”

“竟还能理直气壮地要房子,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越说越气,蒲泉之满头汗,干脆脱下外裳光着膀子,将衣裳往地上一摔,道:“我今儿就混账了,说我不孝也好,说我六亲不认也罢,我就在自己家里撒野了,怎么着吧。”

他本就长得高大,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常年奔波劳作练得一身腱子肉,体格强壮,两只手抡起拳头,足足有碗口大,这要是磕着碰着,不死也丢半条命。

“你,你,你,你这个畜生……”

老太太气得手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戳着蒲泉之说不出话来。

母子俩互不相让,火势蔓延,眼看着便要收不住了。

“泉哥。”荣娘赶紧上来搀扶着老太太,赔着笑脸道:“阿娘别生气。”

“滚,不会下蛋的东西,生不出儿子还带坏我儿子。”老太太一把甩开荣娘的手。

蒲泉之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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