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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怎么还在看话本?”
雁书推门进来,准备替许悠然梳妆,见她还坐在桌旁翻看话本,提醒道:“姑娘,咱们待会儿还要去靖水楼;误了时辰,让九思姑娘他们久等可不好。”
许悠然慌了一瞬,猛地合上话本,翻身下床来。
“对对对,差点儿把这么大的事儿给忘了。”
雁书瞥了眼话本上的署名,笑道:“南山不是暂时停笔了吗?这是又开始写了?”
她深受许悠然影响,对于一些话本或作者也算是熟知。
“以后再跟你说。”许悠然笑了笑,催道:“我快迟了!”
雁书应好,叫来个小丫环帮忙给许悠然梳妆。
两刻钟后,许悠然带着雁书出了门。
——
靖水楼,二楼。
甫至雅间门口,许悠然恰巧听见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是高暄正在抱怨她。
“九思你说说,这许悠然是不是不靠谱,今天她生辰做东,结果自己还没到;难不成她把这事儿给忘了?就我们俩早早地来这儿等着,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该逛一会儿再上来的。”
“阿然可能是看话本忘了时辰,一会儿就来了,”
许悠然心道,九思果然一猜一个准。
九思问:“阿暄,你要现在下楼在附近逛逛吗?”
“还是免了吧。”高暄撇嘴,拈起一块雕梅吃,“我们要是去逛了回来,许悠然那丫头定会说是我们来迟了,一点儿也没把她的生辰记在心上。”
这话,许悠然可不认。
她伸手推开门,朝里面的人粲然一笑,“姑娘们,我来了。”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许三姑娘吗?”高暄看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和九思早早地抱着礼物就来了,巴巴地等了她半个多时辰;结果她倒好,姗姗来迟。
“许三姑娘来这儿做什么,您一句话的事儿,我们立马就上您家去,哪儿用得着您屈尊绛贵地赶过来?”
“其实吧,我临时有点事儿,所以就来晚了。”许悠然说完这话,瞥见高瑄眼神中的不善,立马改口道:“我说错了!我没什么事儿。”
高暄冷哼一声,别开脸不看她,可又想起今天是她的生辰,还是收了收脸色。
九思见她们斗完嘴,忙招呼许悠然坐在两人中间,问:“你做什么了?”
她和高暄是前后脚到的,两个人在这儿坐着聊了许久。
许悠然瞟了眼自己左边的高暄,小声道:“你刚才猜对了。”
九思失笑,她还真是因为看话本忘了时辰。
高暄有听到许悠然说的这话,但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问:“九思猜对什么了?”
“我说……唔唔。”九思刚要开口同她解释,就被许悠然捂住了嘴,只发出了含糊不清的两声。
“你捂她干嘛?”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高暄转头去看,是谁和自己问了同样的问题。
只见月知行站在门口,一脸不赞同地望着许悠然的手。
许悠然被两个人盯着,讪讪地放下了手,找补道:“你们没有闻到一股很辣的味道吗?我怕九思闻不了,这才捂了她。”
她怕九思说了自己是因为看话本才姗姗来迟,旁边的高二姑娘能立马掀了桌子,拂袖而去。
两个人明显不信。
许悠然眼巴巴地望着九思,示意她替自己说句公道话。
九思和她对视片刻,妥协地点了头。
月知行自然地坐到了九思旁边的位子,把手上的盒子递给许悠然。
“给你的。”
九思和高暄见状,也把自己准备的生辰礼拿了出来。
“生辰吉乐!”
高暄亲自作图,为她定做了一个精巧的半脸面具,是用于东篱下行走江湖时。
九思前些日子苦想了许久,在铸铁铺给许悠然打造了一把匕首。
匕首为短剑,这把铁铸匕首比平常七寸的匕首,还要短小易藏;剑刃锋利,剑身极薄无饰,泛着淡淡寒光,剑首镂雕缠枝纹;剑鞘刻着一枝桃木,向上而生,见一半桃花,另一半则在护手处,入鞘契合后,方算完整。
许悠然摸完匕首,又拿面具,不禁感叹,“你们真是太了解我了!”
九思把月知行的盒子推得离她近点,提醒说:“这儿还有一个。”
许悠然放下手里的东西,了然点头,“我知道是什么。”
“你知道?”
月知行接过话头解释:“她半个月前就和我说了,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做生辰礼,各类伤药共二十瓶。”
“伤药?”
九思和高暄皆是一脸的奇怪。
许悠然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