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来窨茶。”
“那我明天再送点茶叶给你。”
九思一拳打在棉花上,好一会儿只说:“月大夫,你去永康堂,快要迟了。”
月知行抬头看了眼天色,又明为圆场实为哄地与她说了几句才离开。
九思二人抬脚进了酒馆。
一万快步上前迎客,伸手请道:“公子,里面请!”
话音刚落,他奇怪地咦了下,仔细看清面前的两个人后,问:“东家,温酒,你们怎么穿了男子的衣服?我还差点没认出来。”
九思接连受到打击,已然没有心情再解释,她现在觉得许悠然的话本很不可信。
温酒拧着眉把假胡子撕了下来,揉了揉人中,缓和些许的痛意。
“没事儿,我和东家闹着玩呢。”她这会儿倒是平和了,开玩笑似的解释道:“我们女扮男装,看看能不能被认出来。”
一万挠了挠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瞧第一眼的时候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呢。”
九思一听就来了精神,“一万,你是说,第一眼没认出来?”
一万不明白她怎么瞬间又兴奋起来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啊,不过我多看两眼就认出来了。”
九思自动忽略了他后面的那句话,拉着温酒肯定她的装扮手艺。
一万看她们这会儿都挺高兴,前后一想,于是偷偷溜进了店里,拉着两万、吴叔还有安宁交代说:“东家和温酒今天穿的男装,一会儿她俩进来,你们不要一下就认出来了。”
三人听了他这话一头雾水,问:“不要一下认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一万瞟了眼门口进来的九思和温酒,飞快地小声说:“你们先假装不认识,过一会儿再认出来,让东家她们过回瘾吧。”
三人似懂非懂地点了头,最后推了两万出来。
两万踌躇一番,才装模作样地上前,结结巴巴道:“公……公子,喝点什么?小店有那个……那个酒。”
一万属实没想到让两万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他居然装得这般惨不忍睹。
九思实在看不下去了,稍带嫌弃地拆穿了他,“两万,你装得太假了。”
两万被拆穿后竟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认识装作不认识这种事,居然比他搬大酒坛子都难。
大松平时话少,九思打算再试一下他。
“一万,你们先躲起来,安宁你帮我去叫一下大松,就说让他出来招待下客人,我想看看他能不能认出我来,一定不要跟他说我女扮男装的事,知道吗?”
安宁忍着笑意点点头,掀帘进了后院。
不一会儿,大松就从后院出来了。
安宁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后面出来,一晃身,躲进了九思平时待的那个屏风后。
她跟大松说的是,一万他们不知道去哪儿了,她要去杂物间找点东西,堂中有客人,让他出来帮忙招呼一下。
大松什么都没问,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出来了。
而事实上,一万他们都躲在安宁平时弹琵琶的屏风后瞧热闹。
“公子,喝点什么?”
大松根本没怎么去看面前坐着的人,像往常一万他们那般询问客人。
九思压着声音,假意刁难道:“早上喝酒不会对身体不好吗?”
大松很直接,“会。”
两边屏风后的人听得一愣,他们这儿是酒馆吧?
只听九思又问:“那早上喝什么才合适?”
“水。”他说得认真。
躲着的几个人傻了眼,他们这儿是酒馆啊!
吴叔暗叹,大松要真在前堂待客,怕是客人得少上一半;还会被他这简短直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可偏他一本正经,说的又没错。
九思听了大松这短短的两个字,不知怎的有些想笑,压了压嘴角,问:“你招待客人的时候,都不正眼瞧着客人说话吗?”
大松闻言抬头,真就问了一句:“你是要喝水吗?”
“我不喝水!”
九思见他还没认出自己来,提醒道:“你再看看,我是谁?”
大松如她所愿,问:“你是?”
九思笑了两声,改回自己正常的声音,唤了躲着的几个人出来,“你们看,大松就没认出来吧。”
一万给大松解释了九思女扮男装的事。
九思一扫之前的阴霾,豪气道:“大松,中午给你加个鸡腿。”
事毕,一万拉着大松进了厨房,好奇地问:“你真没认出东家来啊?”
“假的。”
“那你还装得这么像?”一万不由得想起两万刚才那不忍直视的表现。
“不是你说装作认不出来的样子,让东家过回瘾吗?”
一万想不应该啊,自己没和他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