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院。
不一会儿,九思掀帘出来,她听两万说月知行带了一位夫人来,只以为是他带着人来买酒。
姨母没想到他所说的开酒馆的朋友,是个年轻姑娘,稍稍惊讶了一瞬。
“你刚刚在做什么?”月知行极为顺手地帮她把发上的一点白抹去,又将手指递给她看,“白的。”
九思恍然地哦了声,转身面向温酒。
温酒会意,快速替她检查了一下,她才转过来解释说:“面粉,我刚刚在看大松做点心。”
九思看向月知行旁边的端庄夫人,礼貌问道:“这位夫人是?”
“这是我姨母,我们刚好路过这儿,就进来看看。”月知行给两个人互相介绍,“姨母,这是九思。”
九思向长辈问了好。
姨母之前就打听过,永康堂在十字街口往北方向,可走过来时,她有注意到这半闲酒馆在东;刚才还有些不明白,现下已然明了月知行带她来此的目的,和少年无法全然隐藏的心思。
“姑娘叫九思,对吧?”
“和知行认识多久了?他有没有欺负你?他这个人最口是心非了,有时候不多想想,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有啊,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或者不对的地方,九思你就跟他直说,他呢优点不多,有一条就是能听得进去话。”
“九思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九思笑着,有问就答。
月知行见姨母越问越远,已经到了要去拜访家中长辈的地步,忙岔开话题道:“姨母,不是要去永康堂吗?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姨母推开他的手,嗔道:“急什么,我还想多跟九思聊聊呢。”
九思接过月知行的话,“是啊,伯母先去忙正事吧。”
姨母答好,略一思索,褪下手腕上的玉镯,欲给九思。“第一次见面,姨母也没有准备点像样的见面礼,这个就先给你,还望九思不要嫌弃。”
“暖玉养人,小姑娘带着,最合适不过了。”
九思被她拉着手,一时抽不回来,婉拒道:“不用了,谢谢伯母。”
“一定要的,哪儿有不给见面礼的道理。”姨母拉着她不肯松手,含笑将她看了又看。
“伯母,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实在不能收。”九思说着眼神求助一旁的月知行,想让他制止。
不料,月知行却说:“你收下吧,姨母第一次送你礼物。”
“对啊,九思就收下吧。”姨母又把玉镯往九思手上推了推。
九思正欲开口再拒。
“姨母,我们快去永康堂吧。”月知行眼疾手快地把玉镯按到九思手中,半搀半拉着姨母出了酒馆大门。
“知行,我话还没说完呢?”姨母被迫快步追上他的步伐,忙道:“你这孩子急什么啊?”
九思目送他们远去,垂眼看着手里的玉镯,心道月知行的姨母怎么跟言君姐姐似的,喜欢送人礼物。
离开酒馆有一段距离后,月知行才松开姨母,慢下了脚步。
姨母却又把他拉了近点,打听道:“知行跟姨母说说,什么时候喜欢上人家姑娘的?”
月知行无法深究自己的心境具体在某一日,某一刻转变;所以,是什么时候呢。
身在热闹街市,来往行人中,只一眼,他便能看到那个人。
“姨母,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姨母看着这楞头一般的人,失笑道:“那人家姑娘知道吗?”
“……我很想告诉她。”
“看样子是不知道了。”姨母看他,又想起姐姐来,不免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知行,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姑娘,就要找机会告诉她,可不要等到以后再来后悔。姨母希望你事事顺心,没有遗憾,知道吗?”
月知行似懂非懂,点头。
“明白就好,可别等那九思姑娘有喜欢的人了,你再来找姨母诉苦,到时候姨母不仅没办法,可能还要笑话你呢。”
“姨母,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月知行哭笑不得。
“姨母当然盼你好了,盼你好的不能再好。”她说。
姨母知道,少年想让心上人见的,何止一个她。
是所有他在乎,和在乎他的人。
“走吧,刚才不是还催着我去永康堂吗?”
……
永康堂的人十分热情地接待了姨母,夸奖月知行的话倒豆子般说与她听。
月知行不好意思在旁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称赞和好话,见姨母和夏师叔他们聊得正好,便回了自己的诊桌开始问诊。
等他诊过五六个病人后,姨母也和他们聊得差不多了,便问:“知行,你和我一起,还是我先去?”
“我和姨母一起,去看看母亲。”
……
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