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卫瑾眼珠一转,把主意打到了对面的人身上。
“九思姐姐,要不你借点银子给我开个酒馆,记在你名下,不让我父亲知道。”
“……”九思被他一时兴起的想法弄得啼笑皆非,“想什么呢?你才多大年纪就要开铺子?”
九思大概明白当初自己突然说要开酒馆,哥哥嫂嫂心里的想法了。初初听到,肯定觉得自己是心血来潮。
卫瑾一听她这话是在说自己年纪小,十分不满地强调道:“我就比你小三岁而已!”
“那,等再过两年,你要是真想开的话,我再借银子给你怎么样?到时候,也就不用记在我的名下了。”
九思自己的想法都得到了支持,自然不会一口否绝了他的。
卫瑾听完,重新笑了起来,追问:“你说真的?不会是看我年纪小忽悠我的吧?”
“你也就比我小三岁而已。”九思只好搬出他刚说的话来。
卫瑾像是找到了某种乐趣,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你给我立个字据,上面就写到时候保证会借银子给我。”
九思听着这话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怎么像是自己上赶着,要借银子出去似的。
“好,你先坐会儿,等我说完正事,再来和你谈立字据的事。”
九思说完等他满意地点了头,才起身往柜台去。
刚才说要借银子给他的话,确实不是忽悠;不过,现在借口走开就是了。
谁没事儿还要立个字据,保证自己要借钱出去,怎么说也该他写下欠条才是。
卫瑾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兴致勃勃地算起自己要在九思这儿借多少银子,才能开间比她这个大一点的酒馆,畅想着自己以后当了掌柜,躺着数钱的好日子。
九思在家时是卫宛央教她看账,在酒馆里也会请教吴叔;是以,九思也就刚开始的时候,在柜上待的时间多些,后来每发月钱,或者查看最近进账的时候会在柜上,之后就很少了。
山怀略说过,她是东家,很多东西只需要过个眼,做到心里有数就好。具体怎么办,是手底下的人要做的事情;她要做的,是看一件事最后办得如何。
吴叔知道九思这是要看账本,未等她开口,就先把账本递了过来,“东家,你看看,这是最近两个月的账;有什么问题,你再和我说。”
九思接过账本,粗略翻看了一遍,心里有了数,合上账本,说:“年节事多,大家都辛苦了,等这两天吴叔你核算好之后,就给大家补上年节的犒赏。”
“那我就先替大伙儿谢谢东家。”吴叔笑着,接过账本收好。
“好了,没什么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九思打算带卫瑾去街上逛逛。
“好,东家慢走。”
……
几个人在街上逛了会儿,卫瑾突然停下不走了,恍然大悟道:“九思姐姐,你刚才是不是在邀买人心?”
“卫瑾,你会不会说话?”九思念了一遍这个词,险些气笑了。
“安抚人心,怎么着听起来也要好一点吧。”
卫瑾又把这两个词念了念,嘀咕道:“不就差了两个字,有什么不一样?”
“我能有什么目的呢?我只是想开好我的小酒馆罢了。”
山怀略和卫宛央都曾和她说过,切勿像有的老板,只会说些没用的以后;月钱按时足量发放,才是最实际有用的。手底下的人做得不错的地方,也要不吝表扬和奖赏;偶尔犯了小错,也要学会容纳,如此方能长久。
卫瑾有些受不了九思这样说话,身子抖了抖,皱眉嫌弃道:“九思姐姐,你好好说话,我听着别扭。”
九思立马恢复了往常的声音,开口问:“你现在想去哪儿?”
她这转变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卫瑾回过神,想了片刻,说:“街头巷尾。”
九思好奇问他为什么。
“我听人说,街头巷尾,人间百味。”
……
很快又过了几天。
这日一大清早,九思就带着卫瑾出了门。
其实是因为前两天九思嘲笑他说,该起的时候不起,该睡又不睡。
卫瑾不服气,打赌说今天她做什么,自己就跟着做什么。
卫瑾迷迷糊糊地被九思带出了门,现在坐在早点摊上,才完全清醒过来,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别告诉我,今天起这么早,就为了吃顿早饭?”
他还以为九思叫自己这么早出门,是有什么必须要早起,才能看到的景象,比如旭日初升。
“当然不是,你不是说今天要跟着我嘛,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现在只是我一天的开始。”九思解释完,又故意很认真地问:“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怎么会?”卫瑾立马否认,坐得端正起来,“我卫瑾既说了,就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