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因为年一一次都没有答应过她。
这次也不例外,年一只有两个字给她,“不行。”
“两包。”许悠然不死心。
他不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的油纸包。
许悠然一看这鼓囊囊的一包,便不多费口舌了,再次抬脚走在前面,连连叹气。
年一从油纸包里拿出一颗琥珀饧,丢进了嘴里,重新收入怀里,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这边,月知行等许悠然两个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才道:“我也先走了,我父亲还等着喝酒。”
他不和许悠然一起走的原因,是怕许悠然不死心,待会儿又要来说服或说是撺掇自己,跟年一打一架,助她逃跑。
他可不打没有胜算的架,更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好。”
二人说罢,分道扬镳。
……
月知行回到家,直接进了月父的院子,把手上的两壶酒往桌上一放。“父亲,你要的酒。”
“让你出去买壶酒,花了这么久的工夫,难不成是你才去酿的?”月父说着瞥了眼酒壶。
杜康,屠苏。
罢了,他酿不出来。
月知行只说遇到沈与之聊了会,转身要走。
月父出声叫住了他,“你去哪儿?不是说陪我坐会儿吗?”
“我回去换身衣服。”他说罢没等月父再问,离院而去。
月知行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是在父亲面前看信的话,又得被他追问是谁写来的信,从而说到他记忆犹新的‘想当年’。
月父拿过酒壶打开,给自己倒了杯,嘀咕道:“这不是出门的时候才换的衣服吗?买个酒还弄脏了?”
……
月知行回到自己的院子,也没进房间,立在原地,从怀里拿出信打开来看。
九思在信的开头说自己过了蜀道,可来回都是马车的事,她自然能过;要真是约定了赌注,自己岂不是必输无疑,她想的倒好。再者,自己那天哪句话说得笃定了,竟让她错以为自己去过蜀中。
月知行想,下着雨出门游玩这件事,确实不太方便;风云多变,说不定这几日就晴了,她已经四处游玩了一番。
信的最后,她还说要给自己带个蜀中的东西。
辣子吗?
月知行想到九思提着一包辣子来给他的场面,不由得扬唇笑了。
南星从房里出来,看见他捧着一张纸发笑,疑惑道:“公子,你站那儿笑什么呢?”
“没事儿。”月知行把信往怀里一揣,又转身出去了。
南星挠了挠头,觉得奇怪,公子不是才进院子吗?
“公子等等我。”他想不通,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
月父自己已经喝了小半壶,见月知行还是那身衣服,以为是自己喝糊涂了眼花,摇了摇头,又盯着看。
“你不是说去换衣服吗?我怎么瞧着还是这身?”
“公子回了院子,连房门都没进,就站在那儿捧着张纸傻笑,再然后就过来了。”
南星揭起底来不留余力。
月父一听,连忙坐直了,颇为好奇道“傻笑?难不成那纸是哪家姑娘写给你的?”
“祝我新岁吉乐而已。”
月知行自顾地坐了下来,给月父面前的银酒杯倒了酒。
月父失了兴趣不再追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重新躺回躺椅上,叹道:“还以为你小子开窍了呢。”
他偏头看了眼旁边随意坐着的月知行,突然觉得这人怎么看都不顺眼。
“你说说,你小子也是净挑着我和你母亲的好处长的,你母亲当年可是奉元好多公子心仪的人,那些什么酸到掉牙的情诗,新鲜的花儿收了不少,怎么到你这儿就不一样了?”
月知行给自己倒了茶,像是极随意地问了一句,“父亲,我母亲是怎么看上你的?”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听着不对味。”月父眯着眼,认真地回味了他刚才的话。
“我是认真地在问你。”他浅饮一口,放下了茶杯。
月父坐起身来,挺直了腰杆道:“那自然是因为你父亲我一表人才,优秀上进。”
月知行闻言,轻笑出声,闭眼靠在了椅背上,随口道:“是吗?”
“你还别不信,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小子好看多了,想当年也是奉元好多姑娘家的心头好。”
月知行也不反驳,顺着他的话说是,“你和母亲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这话听着舒服。”月父笑着又喝了一大口酒,好奇地打听起他来,“知行,你跟父亲说说,你在京城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姑娘喜欢你,或者给你送过东西?”
南星在后面忙不迭地点头。
有啊,怎么没有!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