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商贩要向你缴保护费,公子你又是以何种方法保护这些人。”
陈公子见只她一个人出来驳斥自己,周围并无同行之人,便没将她放在眼里。
“本公子看你是个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最好给我离远点,别多管闲事。”
许悠然察觉出这陈公子三人,并没有太强的习武气息。母亲常说自己是三脚猫功夫,她觉得这词用来形容对面的三个人,才更为恰当。
她作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内里成竹在胸,面上也显得云淡风轻。
她说:“我这个人吧,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和管闲事了。”
动作挑衅,话也是。
陈公子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个姑娘当众羞辱过,瞬间恼羞成怒。
“好大的口气!你们两个过来,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两个小厮听到自家公子发话,立马冲了过来要拉住许悠然。
许悠然对付这两个平时跟在陈公子身后狐假虎威的小厮,简直是轻而易举。她专挑了两个人身上脆弱易痛,又不伤其要害的部位动手。
不过几息,两个小厮便躺在了地上,惨叫连连。
陈公子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这姑娘不仅挑衅自己,还动手打了自己的人。
这岂不是将自己的脸面狠狠地踩在脚下!他一时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去亲自收拾对方。
许悠然看两个小厮嗷嗷叫疼,分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一时不察身后的陈公子意图偷袭自己。
“小心!”
周围的人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许悠然本能地躲避,而后回头,瞧见陈公子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许悠然微愣,有些看不懂,他这是跪地求饶?还是被吓到了?
陈公子被这一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直至膝盖处痛意袭来,他才回过神,震惊地看着许悠然,声音都高了好几分,“你居然对本公子使诈!”
许悠然听得直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很快,她反应过来陈公子刚才的意图,气得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胸口。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横行霸道的陈公子,居然被个姑娘当街打了一拳。
陈公子捂着胸口痛处,连连咳嗽后,抬头看她,面上全然是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许悠然甩了甩手,冷笑一声开了口:“为何不敢?我行的端坐的正,这可是在你正面打的;不像你,不仅以强凌弱仗势欺人,还搞背后偷袭这套。”
许悠然退后两步,直视对方,而后勾了勾手。
“起来,给你机会,同我堂堂正正打一架。”
少女语气平稳,话尾干脆利落,是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对对手持有尊重。
她愿意来一场公平的正面交锋。
陈公子被她的气势震了震,心里竟荒唐地升起一股无地自容的感觉来。
他猛地摇头,那点羞愧便被颜面扫地的愠怒所替代,继而只想逃避。
两个小厮忍着自己身上的痛,过来扶自家公子。
陈公子吃痛地嘶了声,膝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痛;还有刚才那一拳,胸口发麻。
小厮附在他的耳边,忍着身上的痛意,悄声道:“公子,这丫头有点功夫,我们不是她的对手。”
许悠然冷眼瞧着对方磨蹭了半天,不耐烦道:“你不敢吗?”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公子放完狠话,被两个小厮搀着快步离开。
许悠然看着三人慌乱逃走的背影切了一声,不在意地拍了拍手。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散去,胆小怕事的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馄饨摊的老板再三言谢,许悠然让他不必在意。
许悠然随意一瞥,地上有颗棋子大小的琥珀饧,她还以为是哪个小孩子弄掉的,没太在意。
卖发簪的女摊主递上她的包袱,纠结之下,还是出言提醒了一句:“姑娘,你快走吧,陈公子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多谢提醒。”许悠然想起那两支发簪还没付钱,从钱袋里拿了一百四十文钱给她,说:“这是发簪的钱。”
“姑娘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女摊主收下簪子的钱,再次提醒了她。毕竟陈公子在镇上横行霸占这么久,肯定会对这个让他丢脸的姑娘怀恨在心。
许悠然没再说话,点头算是领了她的好意,
她从簪子摊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出镇子;而是打听了镇上的马行,毕竟本就是为了雇马而来。
她兜兜转转,进了镇上唯一的马行。
许悠然付好雇金,从马行出来。她拜托老板先给马喂点草,她待会儿再来牵走。
她刚走到巷子拐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