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夫诊诊您的伤。”卫宛央说着站起身来。
地上的大叔□□停了,指着她大声说:“好啊,你就是想抵赖!等到了医馆再反口,到时候我一个老弱,怎么拗得过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
车夫指着他,怒斥道:“你还装,我根本就没撞到你,你就是想讹钱!”
此话一出,大叔立马坐了起来,一手依旧放在肚子上,另一只手拍着大腿叫嚷:“大家都来帮我评评理,他们撞了人不负责,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
卫宛央给了车夫一个眼神,他只好忍下,闭了嘴退后。
“嫂嫂,你忘了,我会医术。”九思突然掀帘下车,扬声说了这话。
卫宛央蹙眉,医术?
九思到她身边,握了握她的手,微微点头。
随即又走到大叔面前蹲下,问:“大叔,您可是被我家马车撞到了腹部?”
大叔哼了一声,像是不满意她这话。
“不是你家马车撞的,难不成我还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九思也不在意他这话有多冲,点了点头道:“正好我会医术,您要是不愿意去最近的医馆,那我就先帮您看看吧;要是撞出些什么内伤,拖得久了对您身体不好。”
“你会医术?”大叔打量着她,满是不信。
九思让温酒拿了张帕子给自己,回道:“当然了,自小习得。”
“我可不信你,你们是一起的,定是有伤说成无伤。”大叔不伸手,“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会医术。”
这话说得围观的人大多都点了头。
九思笑了笑,说了句:“怎么会?”
她转头示意车夫过来,帮自己拉住大叔的手。
这大叔年过半百,自然和年轻力盛的车夫无法相比。
他的手被车夫紧紧抓住,挣扎不开,只能冲周围的人求助,“大家快救我!他们这是要害人!”
卫宛央见此,忙扬声道:“大叔,您说不去医馆,我们只是想先替您看看伤而已;您放心,要真有伤,我们会负责到底的。”
“您这样喊,要是旁人上前来耽误给您看伤的工夫,你找谁说理去?”
周围的人闻言,踌躇要不要上前,毕竟谁都怕引火上身,或是好心办了坏事。
九思将帕子盖在他的手腕处,利用帕子的褶皱处稍微遮住了自己的手指,装模作样地开始把脉。
“大叔,您确定是腹部受伤?”
大叔的右手臂被车夫箍得死死的,心里慌张,但还是梗着脖子点头。
不一会儿,九思收回手,认真地盯着他的脸看了看,一本正经道:“我观您面色正常,脉搏有力,并无不妥,您的腹部也没什么不好。”
这话的前一半,是她前些日子落水醒来后学到的。
她话锋一转,“倒是您的头有些问题,若是不及时医治,长久下去,您就会神志不清,行为怪异,乱说胡话。”
大叔愣了,只听她又说:“您刚才说今天伤在腹部,那这头上的便是旧疾,可就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大叔回过神,一把挣开了车夫,站起身来,满脸恼怒地指着九思吼:“你胡说八道!你才有病!你根本就不会医术!”
九思把帕子递给温酒,胡诌道:“教我医术的师父曾摸着我的头,夸我很有天赋。”
大爷根本不信,嘴里还是他们撞了人,不想负责诸如此类的话。
这会儿,谁都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卫宛央把九思拉到自己身后,冷着脸说:“您若是不信,又不想去医馆,我们现在就请个大夫过来,帮您再看一遍;要是大夫也说您腹部没问题,那我们立马报官,告你讹诈。”
九思还不忘补上一句,“ 报官可是要上公堂的,那这样的话,大爷您的头病可就不能及时医治了。神志不清,行为怪异,乱说胡话,发作起来挺严重的。”
“李妈妈,你去请个大夫,温酒去报官。”卫宛央吩咐道。
大爷见事情不如他所想的计划一般进展,脑子转了几转,又计上心来,重新坐回了地上,哭诉道:“这位夫人,姑娘,实在对不住,我初到此地,身上的钱被人偷光了,一时着急被猪油蒙了心,我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的。”
九思和卫宛央对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这便不是她们的马车撞了人的事了。
旁边站着围观的人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了这样,有说大爷做得不对,有说大爷事出有因。
这些人说话时,不是站在高处,就是远处;他们或不知前因,或不顾结果,再或者整件事,都与其无关;他们只是就目前,肆无忌惮地说自己想说的话。
“你家住何处?原本到这儿来是做什么的?”围观的人问。
大爷一把鼻子一把泪道:“我家住南郑,本来是想来这儿寻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