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猜测和传言肯定更是千奇百怪。
月知行倒是很想亲眼瞧瞧,这山二姑娘是怎么个病重法,药石无医又自愈;他并不相信鬼神佛道一说。
南星问:“公子,既然遇到了,可要过去打声招呼?”
月知行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不去,每次父亲写信去京城,最后都要说上几句奉元这家公子文采过人,或是那家公子年轻有为。我听山怀略这名字听得多了,暂时不想看见他本人;且不说不熟,人家是一家人出行,我贸然过去打扰也不好。”
其实,月父不是爱拿月知行同别人做比较,实在是他不知道该和这十七八岁的儿子聊些什么,寄去的信里干巴巴的几句话,问过衣食住行和学业,便不知道还能写点什么。只好把奉元城里和月知行年纪相差不大的公子,他所知道的对方的事迹说一遍,原本是想找些可以聊的话头,好让儿子给自己回信的。可在月知行看来却不是如此,千里寄去的家书中,莫名其妙多了几个别家的公子。月知行每每看到都头疼不已,后来次数多了,他也就慢慢习惯了,看过就当没看见。
是以,月父特意找的话头,有去无回。
南星自然知道他说的这些事,于是没再开口触他霉头。
两个人进了竹里茶楼。
这边,悦己容门口站着山府一家人正在说话。
山怀略陪卫宛央和九思出门,除了陪她们买些衣衫首饰。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他和卫宛央谈起城中关于九思落水病重的传言,并没有因为九思已经醒来就完全消失;更有道听途说者,讹传出了一些荒唐离奇的话来。
二人担心此事再这样传说下去,会影响九思之后的生活,索性今日出门往街上走两圈,想必明天有些言论就能消停了。
九思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山怀略大手一挥,颇有一掷千金的豪气,同九思说:“今天看上什么,哥哥全买给你。”
“我没什么想买的,再说嫂嫂平日里都有给我置办,好像也不缺什么了。”她开玩笑似的说:“哥哥,实在不行,你就折成现银给我好了。”
山怀略刚想说不买的话,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她要折成现银,倒是把夫妻两个和随行的人逗笑了。
山怀略笑过之后,打趣道:“你这话说的,我不在家的时候,宛央可缺你短你的银子了?我分明瞧见你那房间里的物什摆件,多得都快放不下了;还有你的衣裙,我就没见过哪两日穿得是同一件。”
九思听完这话,脸上也并没有不好意思,反倒说:“哥哥,你这话有一股酸味。”
山怀略眉梢微挑,“你的意思是,我在吃你的醋?”
九思看了他一眼,眼神确有其意,不回这话,只说:“哥哥让买就买吧。”
她这话听着像是不好意思拂了山怀略心意的无奈之举。
卫宛央笑道:“好,咱们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反正有怀略付钱。”
山怀略看着刚才还说不买东西,要折成现银的人,进店门倒是快,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抬脚跟着进去。
悦己容是首饰铺,主做女子所佩戴的各类首饰。一楼的首饰量多,价格便宜,称得上是物美价廉;二楼首饰价格较高,但胜在少量精细。所以来悦己容购置首饰的姑娘夫人们,总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悦己容,意为取悦自己而妆扮。
卫宛央往日里大都是在此给自己和九思置办首饰,已是常客。
她一进门,就有伙计上前来招呼,熟练地把几个人带上了二楼。
九思在一排排精致漂亮的首饰里挑花了眼,看看这样,又瞧瞧那样。
人对好看的东西是会心生几分喜欢,就算只买回家放着,也能使其心情愉悦。
“嫂嫂你看,这幅银镶白玉莲蓬耳坠怎么样?”
“我看看。”卫宛央接过九思手里的耳坠,在她耳前比试,说:“这坠子做得细巧,久戴应该不会觉得累赘,也很衬你肤色。”
山怀略凑过来看她选的东西,调侃道:“怎么样,喜欢吧?还要不要哥哥给你折成现银了?”
九思摩挲着耳坠,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眼光,好心提醒了他一句说:“哥哥,反正不管买东西,还是折成现银,你都是要拿银子出来的。”
她说完便走过去看卫宛央挑的首饰。
山怀略经她提醒也想起了这茬儿,暗道一声失策。瞧着柜架前认真挑选的两个人,心想自己不懂首饰,也就不去碍她们的事了,自己坐到了店里给客人准备的客座喝茶。
等两个人终于挑得心满意足了,山怀略才从椅子上起了身,去结账。
九思买了一支蝶戏梅花簪,一副银镶白玉莲蓬耳坠,一副蜻蜓长流苏对钗,一支祥云嵌珠发钗和两朵珠花。
两朵珠花是卫宛央给挑的,说九思戴着秀气好看;蝶戏梅花是老板娘热情推荐的,九思听她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