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十九露出一个玩味的笑,“那公子怕是要失望了。”
宫尚角并不理会,用眼神示意手下去开房门,李凛楠一急,急忙想挡,却被唐十九拦下,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等一行人全都闯进去,唐十九才挤进去,推开宫尚角想要掀开被子的手,站在床边,勃然大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何闯我夫人房间!”
闷在被子里的上官浅听见这话,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和她预想的没错,这两人果然不简单。
自己先透露出对方想杀人灭口,隐晦地告知唐十九她知道一些秘密,唐十九让她躺好,还特意强调夫人二字,原来解决方法,竟然是这个?
不过,宫尚角可没这么好对付。
上官浅绷直身体,做好了事情不对,立马跳窗离开的准备。
宫尚角并不言语,手下金玉忙说:“公子莫慌,只是检查一下罢了。”
“荒唐!”唐十九大怒,“这是我夫人,怎可随意让外男看去!”
“夫人”二字一出,宫尚角立刻看向唐十九,眼神如寒冰霜刃,房间的气温立刻降低几度,唐十九眼神泛冷,心底却生愉悦。
这女子,果然大有来头。既然这样,那就更得“帮”了。
唐十九:“阁下说要找人,不如你说你所找之人是什么样,再行定夺。”
“是一姓林的女子。”宫尚角虽是对唐十九说话,眼神却直直的看着床上的上官浅,“怀有身孕,肩上有伤,会武——”
唐十九:“敢问这女子和阁下的关系?是妻子?”
宫尚角眼中温情立刻消失,探究地看向唐十九,对方始终保持浅笑,深藏不露。
“金玉!”宫尚角厉声喊,金玉立刻冲上前进攻,却被李凛楠挡住。
“你真的认错了,这是我青梅竹马的夫人。”唐十九笑着,眼神扫过那碗空掉的药,继续说:“也并未怀有身孕,不信你可以瞧瞧。”
金玉被李凛楠击退,其他侍卫纷纷扶住他,宫尚角冷眼看着唐十九和李凛楠,上前一步搭住唐十九的肩膀,动用内力,将他从床边拉开。
唐十九面色不虞,后退了两步才站稳,拽住想上前的李凛楠。
宫尚角在床边坐下,看着被子里小小的一团,神色复杂,哑着声音说:“手。”
闷在被子里的上官浅原都做好了跳窗逃跑的准备,听见这话,心下犹豫,直到宫尚角又重复了一次,“只是为你诊脉,不会把你怎么样,放心。”
他这话说得正常,似乎并没有认出自己,上官浅把右手慢慢伸出被子,出去的瞬间,猝不及防被握住,上官浅心头猛地一跳,差点就要跳窗而出,好在下一秒,宫尚角放开了她的手,正常地把脉。
宫尚角的指尖搭在她温热的手腕上,带着丝丝凉意。整个把脉过程明明是须臾的功夫,上官浅却觉得过了一刻钟那样漫长。
闷在被子里,心好似要从胸口处跳出来。她已然分不清,这心跳是害怕被抓回宫门,还是只是因为他是宫尚角。
搭在手腕的指尖挪开,上方响起宫尚角的声音:“我们走!”
危机解除,上官浅心一松,而后又觉得不对劲。她不是怀着孕吗?难道是唐十九那碗药?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上官浅翻身而起,抓起簪子直抵唐十九喉咙,“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唐十九不慌不忙,轻轻推开她的簪子,说:“林夫人莫慌,只是一种掩盖孕相的草药罢了,无毒。”
上官浅挪开簪子,露出一抹笑意,说:“唐公子莫怪,任何一个母亲听到没怀孕这种话,都会像我一般紧张的,我也是担忧孩子。”
“理解。”唐十九浑然不在意,“林——”
一枚长刀破空而来,唐十九和上官浅分别闪避,长刀钉入横梁,在空气中嗡鸣不断,唐十九和李凛楠一前一后离开房间,直奔院中。上官浅悄悄掀开帘子,发现和唐十九打斗的,果然是去而复返的宫二。
她就知道,宫二没这么好糊弄。
刚才那些争执、把脉,应该都是为了试探唐十九和李凛楠的功夫。去而复返,也是为了让唐、李两人放下戒备。
听着院里的刀剑声,唐十九和宫尚角打得难舍难分,李凛楠也被侍卫们拖住,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随意撕下一块布料遮住脸,上官浅悄无声息的从一侧绕出房间,准备从院门后溜走。
身后骤然传来一阵破空声,上官浅瞪大眼睛,迅速朝左侧翻身,三枚毒针整齐的射在地上,在日光下散发幽冷的光芒。
“夫人小心啊!”唐十九吃力地躲着宫尚角地进攻,嘴角的笑容泛着冷,语气中的威胁意味很明显:“刀剑无眼。”
上官浅扫过地上的毒针,扯出一个玩味的笑,转身随便找了个侍卫对打。
硬拉她入伙是吧?那就划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