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也不知是哪位女君恣意又热切地撩拨人,现下倒是晓得怕羞了,腿酸?看来他的小娘子着实是有些缺乏锻炼……
缺乏锻炼的白浅上神不知是在滚热的胸膛里闷的,还是羞窘的太过没脸见人,水眸里都要洇出了泪花,偏偏脑门儿抵着的胸膛还闷闷地颤动起来,欺负人的小白脸竟是在偷笑~
她现下这幅模样还不都是因为他,他竟然还好意思笑话她!
她羞恼又窘迫地拍上闷笑的胸膛,黏软的语调里虽添了几分气势却还是未敢抬眼看人,只凶出口时不自觉地带了软腻的笑音儿,“你还笑!”
昨夜她确实是往他身上爬了几回,可她每回都是,咳,一小会儿就没力气了,最后还不都是他将她折腾惨了,她现下都酸得不能动了,他竟然还笑话她~
被她打了一下的人反倒还笑得更起劲儿,低低沉沉的笑声都落在她头顶上了,她只觉连头发丝都要起了火,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再往胸膛里拱一拱,身子也别扭地扭蹭了一下,干脆厚着脸皮指使人,“罚师父抱十七回去~”
眼前的胸膛总算不动了,抱着她的人却好像也没有要抱她起身的意思,这般静悄悄地腻在一处委实不大像话,她拿指尖戳上一抹红梅似的印痕,催人的话说起来却满是黏糊的甜蜜意味,“快点,一会儿饿着你儿子了~”
他被满怀的温香软玉蹭得僵了身子,奈何小娘子却半点也不知自觉,还说得两个臭小子好似不是她的儿子一样。
他不动声色地稍挪一挪身子,再瞥一眼不老实的小爪子,复深深瞧一眼红透着小脸的小狐狸,而后缓缓挑起眉,“我儿子怕是这一两日都要睡着了。”
她描着红梅边沿的指尖一顿,灵台里登时清明了个彻底,慌忙抬起头看向师父,“两个团子没事吧?”努力回想了一下,清楚记得两个团子确实只喝了一两口才稍微松了口气,又仍是不放心地紧紧瞧着师父,“十七就只给他们喝了……”
她话还说完,搂在后腰上的大手却轻轻带了一下,继而眼前的人轻描淡写地接了她的话,“不过醉上两日罢了,哪有那么娇气。”
她蓦地一噎,又皱着眉头抿了抿唇,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而后瞧见团子们的爹爹静静地弯了唇,注视着她的温软眸子里也染了笑,她家夫君又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况且身为白家的后人,酒量自然也不能太差。”
定是窗外洒进来的明暖日光晃得刺眼,惹人鼻尖泛酸,她怔怔眨了下眼,忽地便没出息地瘪了小嘴,手臂也软软地搂到师父背上。他平日里虽嘴上不说,可实际上却是比这个做娘亲的还要着紧两个小团子,她现下将两个团子灌醉了,他不止不埋怨她,还要说这些好听的话来逗她……
她闷在温热的颈窝里不声不响地吸了下鼻子,闷闷地软声嘟囔,“师父,你这样会将十七宠坏的~”
他眸中均是无言的宠溺,一手抚着纤软的小脊背慢慢拍着,一手拨开小脸旁蹭乱的几丝乌发,嗓音低柔亦温缓,“从前不是也宠了两万年,哪里宠坏了?”
她被师父问得又卡了一下壳,小嘴却不自觉地柔柔弯起来,他还说没宠坏,从前那两万年她都险些将昆仑虚给掀了~
她心尖儿里突然甜得不行,连带身子也软软地又往热乎乎的怀里腻了腻,腻完又觉着还是不够,又拿两只爪子都捧到师父脸上,殷勤地撅起小嘴亲上弯着的薄唇,亲得响亮地一声响,还携着些软哑睡意的小嗓子也甜得腻人,“十七也宠着师父!”
他胸膛里被滚烫的甘甜胀得发疼,失笑着应一声“好”,喉间也不自主地滚了一下,真不知是小狐狸撩拨人的功夫日愈见长,还是见他自己的定力渐消。
他无奈又好笑地捞起怀里人儿一道起身,再将光溜溜的小身子裹进被子里,复幻出衣物先自行穿衣,背过身时又禁不住暗叹着蹙眉而笑,想他修了几十万载的定功,在这小狐狸面前当真是不值一提,若再这般腻下去只怕两人都别想起了。
她眼瞅着师父手里突然多出来的衣裳,灵台里倏地便又飘出来一副画面,昨夜她扯他的腰带怎样也扯不开,气得她便拿法术将师父给脱了个干净……
背身站在榻边的人正将素白的里衣往身上穿,动作时能透过轻薄的衣料看见肩背上紧实的肌肤,以及两旁的几道惹人浮想联翩的淡红抓痕……
她不自知地咽了下口水,又忙清了下嗓子,赶紧低下头不再看,爪子胡乱抓着被子往身上扯一扯,这会儿才瞧见雪白的锦被有些眼熟。
她下意识将身旁的被子掀开一些,继而便瞧见了一抹熟悉又喜人的殷红,果然是他同她初次在酒窖时的那床被子……
昨夜她便是因为瞧见了这抹红才更心疼他,又因着醉得神识不清是以才不知羞耻地……咳!
印在雪白上的落红几乎半点也未褪色,也不晓得是否是他在这被子上用了法术,而且她昨夜竟不晓得他是何时又将这床被子拿出来用的,唔,真是坏死了~
她羞得忙将那抹红往被子里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