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心疼她,她又如何会不知,回回他们痴缠时,他都要埋在她心口的疤痕处亲上许久,真是傻。
她娇嗔地睨上师父一眼,盛了些醉意的媚眼里却全是甜蜜的笑,再垂下再看回怀里的大手,疼惜地拉着大手贴到心口上,一边拿指腹慢慢摩挲着大手,一边娇气地软声念叨,“莫要说是区区的心头血,便是要十七将心挖出来给师父吃了,十七也是乐意的~”
他蹙了下眉,复又被傻气的小狐狸说得默然失笑,情不自禁地将温软的小身子再往怀里揽一揽,疼惜地慢慢拢紧小手,眼眶亦添了湿热,幸好九尾狐一族的心没有其他用处,否则她若因他有了什么闪失,他醒来后又当如何……
白浅上神喝酒喝得有些热,大手贴在心口上便更热,她抱着大手又挪了挪位置,丝毫不晓得自己方才说的糊涂话将师父给说得难过了,也不大记得她原本是打算要同师父表衷肠的,只由着心意顺着话头又慢声软语地接道,“师父在十七心里,一直都是遥遥在上的,十七敬着师父,也喜欢师父~”
从前她便晓得自己是喜欢师父的,可那时她晓得的喜欢却与如今的喜欢不同,连带现下再说出原本没问题的话也有些害羞,她忸怩地抿着小嘴笑了笑,才又续上后话,“但从不敢有半分逾矩之念。”
说着不禁又轻叹了叹,颇有些悔不当初,“倘若十七从前能再混账一些……唔,没准儿哪回喝醉酒便将师父给吃了~”
说不定就没有后头这些事了~
她撅着的小嘴不自觉地抿弯,指头缠着大手的动作也愈发娇羞扭捏,忽地想到什么又豁然抬起头看向师父,怔怔地眨巴眨巴眼睛,而后期待又好奇地问,“若是那时候十七真的喝醉了想吃了师父,师父会给十七吃么?”
他被小狐狸说得心中喟然,闻言又不禁有些失笑,紧紧望着他的水眸晶亮明粲,心急写的一清二楚,他有意稍静了静,含笑应声,“不会。”
她嘴上虽是那样的问法,心里却是有谱的,毕竟他不止一回明里暗里地同她说过,他也是早就对她动了心的,是以她便以为他定是要应上她一声“会”,可他现下却说不会?
她定定地跟他对望几瞬,猛地一下坐起身,又回过身面向着小白脸,本还有些迷糊的醉意登时散了不少,既恼着又酸了心尖儿地拧起眉,一时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却见始终脉脉笑着的小白脸又温温缓缓地补了一句,“总要先成亲才好。”
她愣愣地眨一下眼,继而便又没出息地抿弯了小嘴,复又郁闷地睨了一眼说话大喘气的小白脸,而后懒洋洋地再腻回师父怀里,这会儿才瞧见两只小脸通红的小团子就睡在一旁,小的那只不知梦到了什么,握紧的小拳头还挥了一下,可爱极了~
她不觉抿嘴一笑,倚在师父身上伸手去给两个团子掖一掖被子,再顺带捏一捏俨然跟熟透的红果子似的小脸蛋,“可惜两个团子睡着了,不然还能给十七做个见证~”
他伸手握上祸害儿子的小爪子,连同绵软的小身子一并再捞回怀里,有趣又有些疑惑地复挑起眉,“见证什么?”
她娇滴滴地回眸睨人一眼,再就着抱她的手臂往踏实的胸膛里拱拱,一边拉着大手抱在怀里摆弄着,一边又美滋滋地弯了唇,忸忸怩怩地嘟囔道,“自然是见证十七在跟师父诉情长,见证十七的真心~”
他着实未料到小娘子说的见证是为此,稍怔须臾复又哑然失笑,她待他的真心又何须见证,真是个傻狐狸。
他不经意轻叹了叹,唇畔笑意又融融化开,拢上一只小手握进掌心,偏头看向睡得酣熟的两个臭小子,“他们便是最好的见证。”
说话的人好像就抵在她头顶上,低柔又温沉的嗓音里裹着笑,听得她浑身都有些发软了,她仰起头看看师父,再顺着师父的视线看向两个小团子,而后便又满心甜软地弯了小嘴,是啊,这两个小团子便是最好的见证了~
许是太久没有这般好好地喝过酒了,今日不过才喝了两坛便委实有些醉意上头,连带身子也有些疲懒,她挪一挪身子干脆躺到师父腿上,再拉着大手贴到脸颊上蹭着。
应是当真有些醉了,原本是想着定要同师父好好地剖一剖真心,说一说情话,可这才没说上几句却又想不出再同师父说些什么才好了~
她拉上颊边的大手带到嘴边啄上一口,软软糯糯地唤一声,“师父~” 再抬眼看向垂眸将她瞧着的师父,不自觉地甜甜笑起来,黏软的语调里也添了说不尽的甜意似的,“你还有什么想听的,十七说给你听~”
他有些失笑,胸膛里亦化开一片无以言状的软融,哪有人这样问的,莫要说他本也没什么想听的,便当真是有,现下被她这般痴痴地盯着……他又怎好意思说得出口。
况且自打他们互明了心意以来,知心话早已不知说过多少了。
盯人的小狐狸笑的粲然娇美,平日里纯澈的瞳眸里也盛了一汪柔软水色,且将浓情蜜意皆写的清清楚楚,委实太过勾人……
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