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眼尾眉梢都透出了一股甜蜜的愉悦味道~
她禁不住也跟着笑起来,本就琢磨着念头的心尖儿里更是甜得似抹了蜜,索性拉开作画的胳膊拱进去,再拿爪子摩挲上蓄了胡须的小白脸,软着嗓子同哄团子一般地引诱道,“师父,你要不要去了这胡须~”
虽说她还是看惯了他有胡须的模样,但胡须去了有几日便又能长出来了,他拿现下这幅模样唤她,她总觉着有点,唔,怪怪的~不像是正经将她当作阿姐的感觉,他若是能换成小师父的模样唤她一声,定然是好听得紧,唔,也不晓得如今的师父去了胡须,同七万年的小师父像不像~
她想得悄悄弯了小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软茸茸的胡茬,虽是心下委实心疼得紧,但到底耐不住心尖儿里的蠢蠢欲动~
捧在手心里的小白脸仍在看着几案上的画儿,自打她坐过来他也未瞧她一眼,她禁不住清了下嗓子,又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爪子讨好地圈上小白脸脖颈,因着没由来的心虚,出口的语调便也又软了一大截,“去了胡须再唤十七一声阿姐~”
他一手揽着没骨头的小身子扶她坐得老实些,一手勾完画中最后一笔,再徐徐将笔搁在一旁放好,复抬眼看向晃着狐狸尾巴的小娘子,无言地静默少顷,缓缓挑起眉心,“你家夫君也未做过兄长。”
她蓦地一愣,呆呆地眨巴眨巴眼睛,也是,师父除了折颜便再无其他兄弟姐妹,如今虽是有了夜华,可却到底不能同正经兄弟相比,况且兄弟又哪有软乎乎的小妹妹讨人喜欢呢,她的四个哥哥就都是最疼她了!
将她定定望着的人仍是挑着眉,落在她眼睛上的眸光虽是轻描淡写地,从前那两万年里她也被这样的眼神盯了不知多少回,眼下却突然又觉着脸上发烫。她受不住地撇过脸看向一旁,成亲那时候她便唤过他一声五哥,唔,若是单唤兄长的话,好像也有些别扭呢~
她不自在地又扭蹭了下身子,飞快地瞄回去一眼又紧忙躲闪开视线,复又清了下嗓子才忸怩地小声含糊着唤,“咳,渊哥~”
这般唤法委实太过羞人,她嘟囔出口便觉着脸颊烫得火辣辣的,偏偏被唤的人却半点动静也没有,她虽唤得声音不大,可她现下就腻他在怀里,离得这般近委实不至于听不见,唔,也不晓得是否是她唤得他不满意?
她扭捏地抬起头,果然见师父仍定定地瞧着她,这会儿倒是没在挑着眉了,可板正的小白脸上也瞧不出什么情绪,唔,看来是当真不大满意她这种唤法~
她眨一眨眼,兀自再想上一想,而后又娇羞地抿一抿唇,虽说还是不大好唤出口,且同小白脸这般静静地对望着也委实太过让人害羞,但碍于她眼下是有求于人,便也只好厚着脸皮再往前伸着点脖子,试着再唤上一声,“渊哥哥?”
近在眼前的小白脸仍是大眼瞪小眼地同她对望着,一瞧就是还不满意,她犯难地再眨巴一下眼睛,恍然便想起了前几日看过的话本子。
那话本上有一段讲的是新婚的小娘子得了一匹良驹,遂想要出去狩猎,但小娘子的郎君因着担心小娘子的安危说什么也不肯放人,彼时那小娘子便是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好哥哥,生生唤得那郎君招架不住地笑了不出来~
又一缕卷着桃花瓣的风吹进窗里,吹得白浅上神的娇颜上也似被桃花染了一层颜色,她不自在地又扭蹭了一下身子,因着被师父这般盯着委实不大好开口,便软着爪子再将热乎乎的脖颈搂一搂,干脆躲到耳边去说悄悄话,自然也未瞧见她凑过去时,她家夫君的喉结便滚了一下。
话本子里这种唤法着实太过难以启齿,她禁不住吞了下口水,又兀自磨蹭了半刻才颤颤巍巍地哼唧出口,声音小得就只剩了个软腻腻的气音儿,“好哥哥……”
他气息蓦地一窒,须臾后默然失笑,本是有意逗狐狸,不想却是自己被撩拨至此。
拂在耳畔的轻软热气实在与点火无异,搭在后颈上的小指头也不老实,他喉间又滚了一下,一手扣着小腰将小身子往外拎一拎,一手去捉小爪子,复又哭笑不得地蹙了下眉,情难自禁地将细软腰肢狠狠揉握了一把,这般……腻人的称呼,也亏她唤得出口。
她软软哼唧了一声,因着羞得没脸见人便又使劲儿往师父怀里拱了拱,鼻尖前的小耳垂红扑扑的,可爱得紧,一瞧便是滚热的,且莫名地让人想要逗弄一下,她忍不住撅起小嘴吹一吹,腰上却忽地一紧,接着便是眼前一晃,整个人都被人压在了身下。
她纳闷地“诶?”了一声想要起身,唇上却忽地被火热气息堵了个严实,继而是哑得不同寻常的嗓音自唇间钻进心尖儿里,“看你表现……”
她没由来地瑟缩了一下,懵了几瞬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而后又后知后觉地想起,彼时那话本子上的小娘子确实是如愿去狩猎了,不过那已然是三日后的事了……
她陡然清明了不少,忙拿爪子去推腻在唇边的人,就算要,咳,可眼下天还未黑呢,而且总不能就在这小几后头吧~
况且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