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溜小狗一样扯扯绳子。
男知青温润的目光陡然锋利起来。
这时候总算有人反应过来了。
“小芽你干啥呢?赶紧放开明锡!”小组长赶紧上去拽住绳结想解开。
明锡身体绷紧,试图挣开绳子。
但两人的力气在路芽这里就是毛毛雨。
她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提着组长的衣领,然后把人一扔。
组长被她摔到田沟沟里,屁股朝下两脚朝天,挣扎了好几下都起不来。
路芽嫌弃地甩甩手指上蹭到的一点汗渍,然后在明锡的衣服上蹭了蹭。
蹭干净了她才有心情打量这个新收的小宠。
一缕薄红从他的脖颈,耳后蔓延到脸颊,额角青筋蹦起。
像雾霭果。
路芽伸出手来用指腹轻蹭他的耳垂,看起来....有点好吃。
而这时候她旁边已经围了一圈人,愣是没人敢上前一步。
没看见组长都没撑过一秒钟吗!人还在沟里爬不起来呢!
虽说他们也可怜明知青一个清清白白的小伙子就这么被占了便宜,但耐不住路家闺女的力气比疯牛还大啊!
路芽扯了几下又不耐烦了,两只葱白手指在明锡颈后一捏,人就昏了过去。
她把人甩到肩上扛起来,甩着辫子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儿轻松往前走。
她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人,有肩上扛着锄头的村民,有戴着草帽的知青,腿脚上的泥点子都没干透。
孙红梅手上拿着棍子怒气冲冲地朝着田里跑去,刚拐过一道弯就撞见这丢人的场面,她气得都想昏过去了。
“你干啥?快把人放了!”手腕一用力,棍子甩出一道风声,她抬起棍子指着路芽的鼻尖骂道。
路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虽说是这辈子亲娘,但她对孙红梅还真没多少好感。
看出了这个傻闺女眼里的冷淡与厌烦,孙红梅再也忍不住,唰地一下就把棍子朝她左脸甩过去。
众人的惊呼还没涌到嗓子眼就又憋了回去,路芽伸手把棍子挡住了,她反捏住棍子尖尖,一使力连人带棍都甩到一旁了。
这下憋在半道上的惊呼又提了个调。
路芽这闺女从生下来就傻,但她傻归傻,从来没对家里人动过手的。
有人从看见路芽的时候心里就觉得不对劲了。
傻子的眼神可不是这样的。
不会是这闺女的傻病好了吧?
只是还没等他把这猜测说出来呢就看见孙红梅飞出去了,他倒吸一口凉气,看来是他想茬了,这闺女不仅傻,可能还有点疯。
孙红梅吃了一嘴土,胳膊杵在地上把自己撑起来,疯狂地呸呸呸。
大家都不自觉地往后仰,乖乖,现在这闺女是六亲不认了啊!
解决了烦人的虫子,路芽心情愉快地哼着调子往路家走,这回可没有不长眼的小虫子来挡路了。
小宠物下垂的狗狗眼长得很得她心,而且脖颈处沁出一点冰凉的气息,是髓,闻起来很舒服。
“哐当——”
昏迷的明某人被甩到地上硬生生砸醒了。
他艰难地半睁开眼,想抬手摸摸自己后脑勺上鼓起的大包,但双手被紧紧束缚住。
“喂!你带回来了什么东西?”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探出头来。
路芽瞟他一眼又移走目光,垂眸看着明锡像个小虫子一样挣扎。
刚抓到的宠物都这样,不听话,饿两顿就乖了。
“你想干什么?”明锡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候!
小孩学着路芽的样子蹲下身来好奇地歪头看着明锡:“你带这么大个人回来干啥?还浪费咱家粮食。”
“滚远点。”路芽言简意赅。
这个弟弟和她以前的妹妹一样烦人,她不喜欢。
小孩依旧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害怕她。
“你要是再凶我我就让娘揍你。”
路芽一个脑瓜蹦把他弹地在地上滚了个囫囵,孙红梅扶着腰一瘸一拐走进屋子的时候就看见宝贝儿子朝她滚过来。
“我滴天爷啊!死丫头你敢对你弟动手!”孙红梅一个大耳光子就要抽过去。
“啪—”路芽偏头一躲,一巴掌扇回去把孙红梅扇个仰倒。
明锡喉结滚动,先静观其变。
原本躲在孙红梅身后捂着红肿的额头面露得意笑容的路家宝也忍不住后退一步,咽着口水弓着腰往门外挪。
门外赶来看热闹的村民和想要解救同伴的知青一窝蜂涌进去又一窝蜂涌出屋。
此地不宜久留。
屋内孙红梅被这一巴掌的力道扇成个猪头,在地上捂着肿脸哭天喊地的。
这时候路芽他爹路平昌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