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心中有些不安。”
“况且自我回来以后,皇叔那边一直很安静,没什么动作,着实不像他的风格。”
今日说了太多话,沈晴又有心事,吃不下东西也喝不下水,说到后面,话都有些干涩。
温渺先倒了杯水给沈晴,看她捧着小口小口的喝着,才道:“确实奇怪,王都中一直盛传齐皇一脉与定安王斗得厉害。”
“但我们来的这些时日,朝堂上瞧着都十分平静,丝毫不见传闻中那副模样。”
沈晴喝了水,润了润嗓子,没那么难受了,但心情依旧郁郁。
“皇弟虽亲近我,但出于避讳,朝堂之事却也从未与我谈论过,我也未曾主动了解,以至于现下他遇见了困难,我却一无所知。”
“我还以为这一次我能保护他了,却还是只能坐在这里等消息,什么也做不了。”
沈晴情绪十分低落,眼眶都开始泛红。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先前虽然难受但也还好,但如今在温姐姐面前,还没说几句就有些想哭了。
温渺拍拍她的手安慰,还没想好怎么说话,斜里就传出来一道情真意切的疑问声。
“怎么会无事可做?”
喻珏无法理解的看着沈晴。
“你可以主动去问问发生了什么,总比坐以待毙好,难道你的皇弟禁止你去皇宫了?”
“况且,你弟弟之所以不告诉你朝堂之事,说不定只是不想你为那些杂事烦心。”
“若是你主动表达出自己想要帮助的意愿,不管你是否真的能帮上忙,重视的人有这份心意,他心里也一定慰藉许多。”
温渺有些惊讶,这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喻珏能说出来的话?
而一旁的沈晴听了这番话,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的死路被撕开一片光明,映照出新的道路来。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就这样束手待毙,哪里是自己的风格!
“喻公子言之有理,是我钻了死胡同了。”
沈晴说着,站起身来,面上郁色一扫,又显现出原本的坚韧模样:“我这就去宫中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渺和喻珏跟着起身,看她吩咐门口的侍女:“备车,去皇宫。”
趁着这个空挡,温渺偏头看向喻珏,轻声道:“刚刚那番话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你竟也学会宽慰人了。”
喻珏笑了,说:“那当然,跟了你那么久,总要有些长进的。”
“跟着我学的?”
温渺想了想,自觉也没有教他什么。
“自然是跟着你学的。”
喻珏漫不经心的摩挲几下手上的储物戒,转移话题:“阿乐要走了,我们跟上去吗?”
温渺顺着他的话把注意力转到门口,果然,沈晴已经吩咐得差不多了。
“走吧,送送她。”
温渺说着,走过去了。
三人带着侍女一同到了正门处。
门口,车驾已经备好了。
“温姐姐,我先走了。”
沈晴道别。
咚……
温渺听到一声轻微的异响,目光往道路尽头看了一眼,才道:“嗯。”
咚。
这下沈晴也听见了,停下准备上车的步伐,转头看向一侧道路。
咚、咚、咚。
沈晴看见了。
那是一队百余名披甲的士卒,正整齐往这边靠近。
细看的话,那甲胄还有些眼熟——是近卫军。
近卫军无令不得离宫,沈晴心中一沉,难道已经尘埃落定了?
她心中思绪万千时,近卫军还在前进,直至到了近前,才停下。
领头的还是个熟人。
“参见殿下。”
胡慎之垂首半跪行礼。
“胡统领快起,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过来了?”
沈晴急声问。
胡慎之起身,恭敬道:“卑职奉圣上之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负责永乐府的安全戒备一事。”
“发生什么事了?”沈晴抓住他的右臂。
胡慎之迟疑,没有回答。
沈晴深深吐出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我是齐国的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姐姐,我有资格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见着胡慎之有些动摇,沈晴继续道:“我不想为难你,如果是不能外泄的密令,你可以不告诉我。”
“但如果不是,就当是看在我们一起同行过的份上,我以一个普通姐姐的身份拜托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沈晴言辞恳切,胡慎之看她这幅模样,松口道:“也不是不能说,估计明日此事就会传遍全城了。”
“到底是什么事?”
沈晴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