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起来，“原来是殿下！”
他垂下头，露出一抹功败垂成的微笑，失望地摇头道：“竟然是殿下解了那血气。”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纳闷，为何催不动那血气，陶燃又为何活得好好的，原来是他败给了殿下。
“不愧是阎王殿下！”
“不愧是冥界的王！”
他像疯了一样，猛地大喝起来，却笑得更加狂肆，“可是殿下又能将我怎样？”
他道：“殿下有证据证明是我害的陶燃吗？”
言七七抿紧了唇。
“陶燃现在面色红润，哪有一点被害的样子？”崔笜笑，又扭头看向闪着幽光的阵法，“还有，殿下，我是人，又怎么可能会设什么阵法，害什么女鬼？”
他正过脸，看向言七七，敛了笑，表情阴沉，“那些人类……也根本看不到什么阵法与女鬼！”
所以，无论言七七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因为……没人能看得到！
一阵阴风吹过，卷起树梢上摇摇欲坠的叶子，飘荡在二人脚边。
言七七看着他，突兀地笑了声。
“殿下笑什么？”他拧起了眉，问。
言七七：“是啊，人类看不到。”
她抬眸，冷眼看着他，“不过，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崔笜表情错愕，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紧紧盯着言七七的唇，看着她的唇一张一合，在这静谧的夜色下，却仿佛无音一般。
过了好半晌，他才听清她的话。
她说：“你不是人。”
“也不是崔簏的哥哥——崔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