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1 / 4)

开学第一周,日子平淡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没了搞怪的旁桌,开学初讲授新课的内容,应老师建议报名参加的数学竞赛,写不完的竞赛习题,左侧桌角却暂时落了空。

那股名叫“相近”的关心仍然存在,但仿佛日渐朦胧。

这一学年的开端,看似和过往相差无异。只是乔以南还没来得及好好度过这样一段平淡的日子,这次的差异,反倒先出现在了她身上。

乔以南感冒了。

估计是因为下飞机时存在的南北差异,外加换季的因素,光靠外因穿衣预防还是没能对她现在这具脆弱的身体起到完全作用,上一次这时候因为刚来总是生病多多少少吃过不少药有了抗体,流感倒是扛了过去,这一次是之前没事,现在晚了一点发作。

……到底是躲不过。

只以为的上火在多喝了几天水之后仍不见好转,喉咙的前兆在几天后得到了体现,当天早上乔以南起床的时候还没太明显,只是咽干头痛,去学校不成问题,可等到了学校没多久,鼻塞和浑身乏力便先后冒了出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以防万一,她提前在包里准备了从家里翻出来的感冒药,上午吃了两粒,感冒缓没缓解不确定,但药效一上,困劲来的是真快。

于是整一个上午,每当老师板书要用到右面那块黑板、视线不得已飘过去的时刻,在路北倾的视角里,总能看到他的旁桌处在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女生手拖着下巴,控制不住合上眼的睫毛纤长,马尾辫耷拉着,脸上透着不太正常的红。

无声沉默,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路北倾以为,这就叫做放下,以至选择性忽视了因紧张抿了抿唇的动作,以及没意识地多看了几眼,口干舌燥的喉结上下起伏。

难捱的一上午终于过去。

午休,班里和走廊响起方向一致的脚步,纷纷往食堂出发。

“怎么突然变这么严重,脸都红了,”苏芷担心问,“是不是发烧了?”

“应该吧,”乔以南撑着坐起来,脑袋一团浆糊,“你们去吃饭吧,不用等我,我得去找班主任开个假条,去中心医院看看。”

她有药,去医务室起不到太大作用,打一针效果会更快。

苏芷又问:“中午有医生吗?”

“挂个急诊?”乔以南自我感觉,“不是太严重,打一针就回来了。”

“我跟你去吧,”李欣怡问,“你这状态看起来一个人不太行。”

生病?

靠在窗边的男生合课本的动作慢下,慢条斯理收拾,实则侧耳听着。

“老路,抢!饭!去!”陈澍煞风景的一嗓门突兀出现。

几个女生的注意力稍微跳脱:“?”

路北倾不情不愿起身:“……”

“放心,我一个人可以。”乔以南说。以后一个人生活,最开始常有这事,离家在外她都是一个人完成的。

她这么说完,站起来准备走,可浑身无力的症状尚在,低血糖的体质加持,猛地起来眼前星星一片,腿阵阵发软,好在反应迅速,手立刻撑在桌上,发出“咚”一声响。

路北倾迈出座位,在心底默念了一万遍的放下,但当一幕真的出现,还是掌控着分寸下意识伸出手护住。

神经条件反射做出的反应。

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不过这次路北倾依旧没有派上用场。乔以南撑住站好,适应后眼前也没有刚才那么混乱:“得,我走了……”

恍然看到了旁边的手。

男生腕骨分明,黑色电子表盘挡不住青筋脉络,久久伸出未收回。

这个动作……

显而易见,他在护着她。

他一直这样,不论是在最开始根本不熟甚至有些互看不顺眼的时候,还是在相隔十年之后。

乔以南突然记起,当时最近这段日子的某一天,路北倾一反常态,毫不遮掩自己的眼神,充斥着担忧,一直在往右侧瞥,似乎在观察她的状态。

只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感冒,那次接下来发生的全部,和这一次大相径庭,所以没放在心上。

那时……他会担心些什么呢?

乔以南心跳一顿,眼神竟然多出几分不知所措的情绪,想大大咧咧说句没事,把这种无端的心情压制下去。

路北倾却提前抽回了手。

两个存在于不同时空的人,却不知道从那一刻起,有了同种心思的生长。只是当事人都慢热,别扭着谁都没先发现。

乔以南的话堵在嘴边。

路北倾亦掩饰般地把手插进口袋,回陈澍的话:“走。”

就是这种,若即若离的关心。乔以南浑然不知,以为看似不动声色,实际已经慢慢融进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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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课业不重,午休时间,操场上聚集了打了球的同学,校园气满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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