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也不是她真正的爹,但是没办法,现在她代替了原身,一切就都得算她身上,整件事情想想还挺羞耻。
“嗯,”明月应了一声,又补充道:“没动手,那都瞎传的。”
“好,那就好。”看她一直低着头吃饭,刘彩娥和沈爱民也没追着问下去。
但是打那天以后,刘彩娥心里就越发对这大儿媳妇不是滋味,大儿子吧不见人影,自己这当婆婆的,还信人挑唆,怀疑她要分家。
马婷婷则没什么表示,就是话少了。
明月不知道她们还有这么一道官司,她也在愁。
她这把自行车还了,表面上的账就清了。至于之前做的那些事,确实是她不对,但是人情最难还,只能留待以后了。
她现在就愁钱的问题。
作为生活在这个年代几十年后的人,明月对现在的境况只了解个皮毛,要说赚钱的法子,根据以后的发展大势,她也有点想法,更何况这是个万物复苏的年代,多的是机会。
但是,她还缺这撬动机会的第一笔钱。现在她身无分文,跟着公婆生活,吃住都走公中,这样想来,真的有些束手束脚。
明月叹了一口气,好在最近农忙结束了,时间能充裕一点,多出去看看吧。
正想着,门口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爱民、彩娥!出事了,出事了!”还没进门,外面就传来了田三婶子一惊一乍的声音。
“怎么了?”被她这一唬,沈家一家子人都围出来了。
“兰芳她小姑子,在支书家碰了头了!”
她一句话说完,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三婶,这事你怎么不去告诉怀林表哥?”沈爱民问出了他的疑惑。
兰芳是这个怀林表哥的媳妇,朱兰芳的小姑子就是刘怀林的妹妹。
村里有妇道人家寻死觅活的,会去撞墙撞柱子,叫碰了头,这确实是件大事。但沈爱民不明白,为什么田三婶子单跑他家来叫喊。
“唉呀!你听我说完!”田三婶子不满意沈爱民的打断,伸手拍了他一下。
沈爱民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被她这一下弄得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
“就刚才,我在支书家看他家的电视,”田三婶子继续讲,“你还真别说,电视这东西真神了!那么小的一个黑盒子,里面装那么多人唱啊跳的,有时候也跟人一样,要是出来雪花了,还要拍两巴掌……”
“他三婶,说兰芳小姑子的事呢,怎么又说到电视了。”眼看话题跑偏,一家人都在旁边等着,刘彩娥提醒。
“哦哦哦,是这样,正看着电视呢,怀林和兰芳两人就带着她小姑子来了,说是要找支书给说句话。他们两口子给敏兰又找了一家嫁过去,但这敏兰死活不同意。你说这事哪有这样的?那怀林和敏兰的爹早八百年前就死了,敏兰的事还不是就怀林这哥哥说了算?但拗不过她,这就闹到支书家了。”
这话说完,别人还没怎样,明月先急了。
她本来见田三婶子来,就知道她又是来说闲话的,事实也果然如此。她就在旁边凑数站着,直到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你说的兰芳的小姑子,就是敏兰?”
“对,你现在跟敏兰玩得好?”田三婶子见明月感兴趣捧场,也就顺着话跟她聊。
明月却没心情,她现在有种类似吃瓜吃到自己家身上的感觉。
“三婶,那这还是跟我们家没关系啊。”马婷婷在旁边听着,接了一句。
“正说到这,你说这敏兰寡妇一人,本来也过得好好的,她哥嫂怎么突然要给她说人家呢?还不是怪那个沈得安!”
田三婶子继续讲:“之前胡老四家办事摆席,他也去了,黄汤没灌几盅,就满嘴胡吣,说他和敏兰成了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席上那些都是男的,人家问他,那沈得安连敏兰背后有痣都说出来了。”
说到这,她叹了一口气:“但说句良心话,敏兰从小也是在我们村长大的,我觉得这事不可能。那是个犟孩子,要不然也不至于她男人向东死了,她一直守着没改嫁。”
说着,她转向沈爱民,“这不都是因为你那兄弟沈得安,嘴上没个把门,才弄出来的事!”
沈爱民就不说话了。田三婶子这话,也不算完全冤枉了沈家。
沈得安是沈爱民的堂兄弟,上一辈子他爹和他爹是亲兄弟。沈得安他爹就不成器,就生了沈得安一个儿子,也没怎么管教。
本来同宗之间该相互扶持,但是村里当时分宅基地的时候,沈得安的爹和沈爱民的爹,地分得远,后来又记工分吃大锅饭,联系就少了。
现在更是地分了单干,各家管各家的,上一辈的人也死了,情分更薄了几分。
但是沈爱民记着和沈得安小时候玩得好,所以即使现在沈得安不成样子,沈爱民也照顾着几分。
村里人也知道,所以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