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2 / 3)

什么一般,朝他的方向远眺了一眼。

冷透的水浸在备好的布条上,晏惊归眼也不眨,将那触目惊心的裂口擦拭之后重新包了起来。

断首重接,谁会相信?

晏惊归也不信。

所有的疼痛都在清楚地喧嚣着,他真的回到了自己年少之时。

他千真万确,再一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故去之人。

这一身伤痕便是最好的见证。

思及此,晏惊归眸光微敛。

既然前世所有,皆未发生。

重来一次,他便要将一切都彻底改写。

·

虽是冬日,桑归里倒没有流商那么寒冷。

黎枝燃一路走来,依旧不见桑归里村民的人影。

那些调皮的孩童约莫都被喊回了家,就连那个叫做阿且的小少年也不见身影。

借着寻药的由头,她将桑归里上下都留意看了一遍。

摆在外面的摊位也都结了虫网,台面灰扑扑的,看上去已经许久不用了。

看来那夜半时分出现的诡异声音,竟将他们困扰至此。

“女女女!女公子!”

一道突兀的喊声自身后响起,空旷的桑归里将这声音放得很大,随之而来的还有疾行而来的脚步声。

黎枝燃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去,看了一眼来人,瞬间便明了了。

不是桑归里的人。

与桑归里村民穿着的麻布衫不同,来者头戴一顶深色风帽,穿着暗纹刻丝袍子。

主要是他的肤色晒得十分黢黑,一看便是常常奔波之人。

同她一样,约莫也是什么外乡人。

“你你你,”那人快步小跑过来,喘了口气,继续道,“你你你......”

黎枝燃后退半步,足足听他“你”了半天,终于等他顺了气儿,将后半句吐了出来:“身上是流商做的狐裘吧?”

“我我我,一和女子讲话,就结巴,你别,别介意啊。”他摆了摆手,“我叫达乌提,是竺陵来的商队。”

达乌提双眼发光,几乎要黏在黎枝燃身上裘氅,神色艳羡。

方才远远望见,就见这毛色轻盈松蓬,虽然已沾了许多尘土,凭他经商多年的经验,料定这必是流商极北之地所出的贵族衣料。

等他走近一看,却发现原是所穿之人气质非凡,才将这裘衬得更加贵气了几分。

“女公子,你看不如这样,我出这个数,买你身上这件狐裘!”一提到和钱有关的事情,达乌提口齿一下子利索起来。

达乌提对自己的开价自信满满,十分豪气地比出了五个手指。

黎枝燃笑道:“不过一件衣服,倒不值这个价。只是我若卖给你,这数九冬日,我又拿什么御寒?”

达乌提一拍脑袋,拱拱手:“也是,唐突了。其实是我夫人一直想买一件流商的狐裘,可我们的商队一直拿不到流商的商令,进不了流商。也罢也罢,我下次拿了商令,再给她挑一件新的。”

达乌提转而又道:“女公子一路走来,可曾看到一个穿着与我相似,身材矮小的男子?”

黎枝燃摇头:“不曾见过。”

她自黎府这一路过来,见到的都是些刀头舐血的亡命之徒。

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鹿央人。

“唉,”提起这个,达乌提长长地叹了口气,愁得唇齿又开始打架,“商队兄弟在这天贺岭附近走丢了,我来找他。没想到人没找到,我也迷路了。”

“不过,福祸相依,”达乌提左右瞄了一圈空荡荡的桑归里,神秘兮兮地靠过来:“我听他们桑归里的村民听说,这桑归里的地下,埋着数不清的宝物!”

宝物?

黎枝燃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脖颈间,玛瑙项链遮在衣领下若隐若现,心道,还是照看好你自己吧。

达乌提见她不信,急道:“我亲耳听见我借住的那户人家所言,还能有假?”

黎枝燃一怔:“你见过桑归里的村民?”

达乌提:“对啊,刚到此处的时候见过一面。白日里他们都会到村庄外面去捕猎耕作,晚上入夜后便躲在屋内。本想趁着白日寻寻看宝物,可惜我这走了一圈也没见到什么东西。等入夜无人之后,我再到外边儿去探探。女公子要不要同我一起?”

“不了。”黎枝燃对宝物并没什么兴趣,更关心他话中另外一事,问道:“不是说入夜不可走动?”

“那个什么阿且也同你说了?”达乌提嗤笑一声,“如此荒诞之事,你还真信?那小屁孩说不出门就不出门了?昨夜我好好待在屋中,根本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他们就是怕我们这样的外乡人,偷了他们的宝贝罢了。”

“不信的话,你等明日。明日我们再在此处见面,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说完,达乌提便继续去找那什么所谓的宝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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