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院满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骤然之间低沉了下来。
此时此刻,并非是向惠说明一切的合适场合。可若是不加以说明,各种意义上都会很尴尬。
而伏黑惠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出的话让安心院满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五条老师,您居然有这种自觉?正常人都不会像让老师这种人当女婿的。”
“女婿……”
“噗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让我笑一会儿哈哈哈哈哈哈!”土御门昌浩率先爆发出一阵大笑,单手拼命地捶地,“五条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连方才十分严肃的土御门麻耶和风音都背过身去,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抖动的肩膀。斑则再次变回招财猫的姿态在原地来回打滚,眼见着要笑出眼泪。
伏黑惠一脸懵逼地和凶将腾蛇呆立着,半晌没能理解情况。
双手不自觉松开,安心院满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才行。可当她后退了半步,却忘记自己正被人揽着腰,这个动作让她差点重心不稳朝后倒去。下一秒,就感到腰间一紧,她再次被人环入怀里,指尖和后背都是有些灼热的温度,头顶传来熟悉的轻笑。
“惠果然时常令我吃惊。”五条悟声音听上去心满意足,而他的拥抱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
安心院满无奈地把头埋入男友的胸口,低声建议道,“你要不干脆在这里和他挑明如何?省得日后被利用拿来说事。”
随后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看样子,悟也是想起了星浆体的事情了。之后一切的起始。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打算委婉地起个头就听到五条悟用格外轻快的口吻这么说道,“说起来,惠的父亲,是我杀死的哟。”
那种漫不经心又高高在上的语调,让安心院满茫然之间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在她身边的还是那个不知忧虑、被视为问题儿童的五条悟。
而一秒前还欢快愉悦的气氛瞬间沉寂了下来。连土御门昌浩都不再发出笑声,不论安心院满怎么屏息凝神,进入她听觉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衣物的摩擦声响。
有没有搞错!这个人真的是,看看场合再说话不会吗!好啦,整个气氛都被搞僵了,很开心吗?
安心院满自暴自弃地将面孔完全藏在男友的怀里,一点都兴不起说点什么打破局面的念头。
“五条老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玩。”伏黑惠听上去并没有完全当真,可明显有了些许不快的意思。
“哦,咒术师杀手是吧。我也有所耳闻,毕竟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你挂掉了,毕竟还用上了那个可以强行中断术式运转的特级咒物。”接下来开口的是土御门昌浩,语气则恢复了一贯的平和,“让我想想,她第一次为了你跑来找我就是那个时候了吧?令人怀念,也不得不说世事无常。”
打算保持沉默到底的安心院满听到这里还是没能忍住,她毫不客气地转头开始揭人老底,“怀念?是谁一脸幸灾乐祸地宣称除非五条家的人跪在你面前否则绝对不会去救悟的?搞到最后除了咒术师那边,是个人就知道人渣体术老师手上有着天逆侔和浮云两个特级咒具,却忌讳这个那个,连你都袖手旁观在一边看戏!”
“哎呀,毕竟伏黑甚尔的大名太过响亮了。”对上安心院满的指责,土御门昌浩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随后,他嗤笑着看向愣怔住的伏黑惠,“只不过,没想到他的独子却继承了禅院家梦寐以求的术式,然后被五条家收养,太可惜了没能看到禅院家当家的反应。”
安心院满顺着示意的目光留意到伏黑惠的样子,叹了口气后推开了粘粘糊糊的男友,走到伏黑惠跟前,挥了挥手,“惠?”
“……”
“啊~啦~承受能力太低了呢。”安心院满头顶传来五条悟故意装嫩的抱怨,下一秒她的背后就传来了有些偏高的温度,双臂也被人圈住。她不用回头都知道现在姿态有多古怪,对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脸上毫不掩饰流露出嫌弃意思的伏黑惠也没有太多表示。
“总而言之,惠你的父亲是天与咒缚,以零咒力作为交换得到了极高的五感和身体素质,一度被我父亲请来殴打——不是、是指导和我同辈术师的体术,在你母亲去世后越发自暴自弃,成为了相当知名的咒术师杀手。接着在十二年前的星浆体事件时一度成功让悟翻车,漂亮地完成了委托的星浆体暗杀工作后被濒死领悟了反转术式的悟所反杀,死前把原本计划要被卖回给禅院家的你丢给了悟。”用最为简练的语言概括了一下关于男友和人渣体术老师之前恩怨情仇,安心院满双手手肘向后一个用力,成功摆脱了大型人体挂件。
不去理会一时宕机的伏黑惠和装可怜的男友,她径直看向正看戏得开心的土御门麻耶,“说到计划,我本来是打算让一位使用炎术有独特心得的学弟先行破坏东京都的结界,以此逼出羂索。不过介于悟回来,十二神将也得到了解放,或许步骤可以改一下。”
说到这里,安心院满瞪了眼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