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按理是外出踏青赏花的好时节,然而安心院满却满心焦躁。她站在土御门宗家位于东京都的宅邸里,双手环胸,脚尖不停地点着地面。
“所以说——”她面色不虞地对上恭恭敬敬的传话人,“算起来根本没有到五百年好吗!咒术师在耍人吗?还是他们不会计数啊?”
对方照旧四平八稳,“这点就不是我们需要知晓的了。另外给您一个小小的忠告,过会儿请不要在当家面前用这个态度。毕竟,拉低的是对太秦家的印象。”
“……我觉得,还轮不到仓桥家的人来对我说教的地步。”安心院满眯起双眼,音量骤然降低,“或者,你们应该不会介意我指名帮手人选?”
传话人的游刃有余当即转为了愤怒,而安心院满反倒打了个哈欠,对几乎能够把她戳个对穿的视线毫不放在眼里,“我再想了想还是算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涉及天元的事情,既然家主大人没有这个意思在,想必是不放心某些人。”
她看了眼从不远处走来的领路人,飘飘然地越过意图警告自己的传话人,“同样都是分家,还要分个三六九等,啧啧,难怪会被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这种愚蠢的想法可不是她想要的。
说起来,仓桥家似乎……有点沉寂的迹象来着?
安心院满若有所思,而当移门发出关上的声响后,她及时收回了思绪,对上土御门宗家当家尖锐的视线,微微歪过头,“所以?”
“……”土御门宗家当家对上安心院满故作无知的模样眉毛跳了跳,“主要承担这次任务的是咒术高专的学生,但是以防万一,我们也需要全程跟进。毕竟现代社会通讯发达带来的弊端也不少。”
“所以?”面对土御门当家严肃的模样,安心院满再一次重复了先前的用词。
前因她当然清楚,毕竟美咲早就幸灾乐祸地告诉过自己了。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安排啊,啰啰嗦嗦这些有的没有的干嘛?
土御门的当家叹了口气,“你最近没有去惹五条家的六眼吧?”
“嗯?啊您是说五条同学?没有哦。”对这个话题的跳跃,安心院满稍微迷茫了一下。旋即她猛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某个事实。
现在咒术师界公认的……
“……所以负责泄露名字长相等等的活祭品护卫工作的……”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是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
“这次的星浆体在东京,不交给他们这对最强搭档会交给谁?五条家的小鬼你肯定熟悉,咒灵操术的那个男生多注意一些。”
安心院满嘴角抽了抽。咒灵操术。逗弄,啊呸,是自己成功瞒过六眼的时候在场的男生,当时……她是怎么评价的来着?
靠,只要等级比自己低的咒灵就能无条件地夺取,并且变成黑团子吃下去后就可以自由使役!更别提夏油同学本人已经是一级咒术师,特级咒灵凤毛麟角,简直是走遍天下都不怕!这是什么方便的术式!
“别犯蠢。”土御门当家低沉地提醒她,“人类集体负面情绪的聚合,想必味道也不同寻常。况且,以人类的血肉之躯容纳咒灵,暂时没有到达上限的样子,可不受到半分影响难以想象。”
“但是没听负责东京咒术高专职工力量引导梳理的人特别提及夏油同学。他又不可能入学就是一级,多少总接触过才对。要知道,京都方面,那位……庵学姐?评价也并不低,但是照旧有所耳闻。”安心院满并没有急着否认,而是从别的角度提出了疑问。
而迟迟没有得到答案的她看了眼直视自己的家主,无奈地用手盖住了自己的面孔,“好的我知道了。”
就是说需要自己顺便试探一下的意思。
“注意一下你的用词,别在咒术师面前说漏嘴。星浆体,牢牢地给我记住了。”
“……但是真的没有到五百年啊!咒术师集体没学过数学吗?还是都在装傻?普通人出身的先不提,五条同学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吗?五条家不是出了大力吗,为了保证协助人员的人身安全和活祭品灵魂的去向!那个每五百年本身就是个幌子,难道作为五条家内定下任家主的大少爷不知道?”
安心院满的这番质问换回土御门当家沉重的一声叹息,“那个小鬼,似乎高专的理论课都是睡过去的。”
“?不是,五条家——”她及时咽下了自己的反驳。
天元的结界也好,术式初始化也好,估计都没被五条同学听进去吧。那个臭屁的态度,外加现在问题儿童兼公认最强搭档,天底下没什么会被他放在眼里。
“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不反对你带着他去贵船神社长·长·见·识。”
听清家主加重语气的几个音节,安心院满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看不惯五条同学直说行吗?那一位又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见到的,不要擅自给她增加份外工作。
“这次由你主导,太秦家和橘家会各自派出一人。记住最基本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