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贞洁掌握在女子手中,难不成我喝口水洗个头,就坏了你周公子的脸面?”
周启航的确这样想的,他简直想说明溪泯顽不化。
明溪不在乎他的奚落,赵聪却忍不了,他当即冲到周启航面前。
两人之间的烽火一触即发,赵聪长相阳刚帅气,瞪人很有气势,“姓周的,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说谁不检点呢?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会对明溪造成多大的伤害?”
周启航不甘示弱,谁也无法忍受其他男子为自己的未婚妻出头,他怒气上涌,“就凭我生在国公府,就凭我手里有婚约信物!”
两个男人吵得不可开交,明溪一手拉开一个,幽幽道:“你们无不无聊。”
她推开门,用柴棍挡着门,“别扯什么尊卑贵贱,等你们分出来对错,天都黑了。”
周启航没想起来尊卑,他只是单纯不想让赵聪先进去,巧了,赵聪也是这样的想法,也不知两人哪来的默契,同时伸腿去拌对方。
最终赵聪力气更大,但他自己也被扯到地上,和周启航缠作一团。
齐沐白退后一步,避开两人扬起的灰尘,施施然从两人之间的空隙穿过。
明溪在看病人的情况,听见响动回头道:“这人什么时候才能醒?他之前说过郦珠和刘茂之间有来往,很可能和今天我被陷害有关。”
她以为三人都会进来,没想到应声的只有齐沐白,空气似乎凝滞一瞬,明溪也搞不懂为何,总之她面色稍冷,“齐公子,你懂医术,他的情况如何?”
齐沐白走过去,伸指搭在对方手腕,然后拿出银针刺入穴位,不消片刻,病人慢慢睁眼。
他似乎有些畏光,试了好几次也没睁开眼,齐沐白拿来帕子蒙上他的眼,“这里是尤玉良的府邸,你不要闹出动静,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明溪压低声音,“他现在神智清醒吗?”
齐沐白颔首,“尚可,这两日已经能够答话。”
明溪放心了,“你因为刘茂被陷害,所以你之前跟着刘茂做事,无意间接触了那块龙纹玉石,恰好当时你在场,所以你成了那个背锅的人。”
齐沐白补充,“若是从替罪羊的角度考虑,谁最想让他消失,谁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说刘茂有很大嫌疑。”
明溪点头,“因为刘茂认识郦珠,所以尤府才会和这件事有联系,并且这件东西之前是郦珠在保管。”
齐沐白眼帘微合,淡淡道:“整件事的所有关键人都认识李员外,但他却游刃有余,丝毫不落把柄。”
明溪正好想到这里,“表面上看李员外没有能力,连尤玉良这样的贪官都玩弄于股掌,但李员外必定与背后掌控全局的人有直接关系。”
那么郦珠和刘茂的关系至关重要,明溪有了一个猜想,该不会李员外背后有更强大的靠山,能够扳倒尤夫人的娘家势力,所以郦珠才倒戈?
从今晚的表现来看,郦珠并不在乎她的儿子,那她急不可耐想要回到尤府,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放不下尤玉良。
看来要去李员外家看看,明溪打定主意,于是告辞,“我想起来还有事,该走了。”
齐沐白也道:“明姑娘请便。”
两人客套两句,心照不宣地默认了点头之交的关系,明溪也不多留。
她穿过院子到了门口,周启航和赵聪依然争执不下。
周启航出身将门,身上有些功夫,但他喜欢文墨曲艺,比不上天天练武的赵聪,此刻落了下风,被赵聪按在地上掐住脖子。
见明溪过来,周启航咳嗽两声,艰难道:“明溪,你竟然看着别的男人欺负我,也不肯帮忙说句话。”
他见过的女子要么温柔小意,要么进退有度,那里像明溪这般分不清亲疏?
明溪绕过两人扭在一起的手脚,“走了走了,本姑娘粗鄙不堪,再和男的拉扯打架,指不定在某些人嘴里成了什么人呢。”
周启航气到吐血,“明溪,你今天敢走,本公子绝不会原谅你!”
明溪已经走到拐角,闻言回头,对赵聪道:“悠着点,打坏了还要赔药费。”
周启航不敢置信,吼道:“被打的人是我,你居然替他心疼钱包,明溪,你没有心!”
外面的吵闹声传到屋内,齐沐白淡淡瞧了一眼,吩咐吉安把门闩合上。
吉安边关门边嘀咕,“公子也不管管周启航,正挨揍呢,果然是好狠的心,您表哥下手可没留情。”
齐沐白已经脱了外袍,穿着中衣进了内室,随手将病人的床移到外间,自顾换洗,“话多。”
他连日帮人诊治,早就受不了身上的脏污,随着桶内灌满热水,氤氲热水升腾,遮盖他眉眼间的不耐。
吉安捧着换下来的衣服,“看你也不会再穿,我拿去扔了,今晚我去望禅山看看流民安顿如何,你自己小心。”
齐沐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