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1 / 3)

明溪倒是想要躲起来,她的轻功马马虎虎,但足以躲到房梁上不被发现。

“李伯伯,您可以先走一步,我不方便露面......”话没说完,明溪被李员外挡在身后。

李员外甚至咬着牙在自己脸上挠了两道。

砰的一声,巡街铺的人推开门,“谁在这里闹事?”

李员外作揖,这人极其擅长和官场之人打交道,“这是老朽家宅的破事,几位官爷特地走一趟,真是过意不去,不如老朽请几位吃酒?”

他吩咐家丁出去,又朝明溪打眼色,让明溪跟着混出去。

说到底他毕竟听明溪叫了几年伯伯,并不想坏了明溪的名声。

此刻楼上,齐沐白开着窗子,端着茶杯轻抿。

吉安愤愤道:“李员外果然工于心计,这巡街铺的人明明是他派人叫来的,居然反将一军,倒让明溪承了他的人情。”

齐沐白垂眸看着楼下明溪的背影,折扇敲在吉安的手上,一声脆响。

吉安刚拿到的糕点落在桌上,骂骂咧咧地坐回去。

天光洒在齐沐白的面容上,半边侧脸隐藏在暗处,青衫将他修长且具有爆发力的身形遮挡,无人知道一个弱书生能够眼皮不眨地连杀五个山匪。

他失策了。

本想借着李员外的勾当将明溪牵绊住,不让她参与到明珠商行和青州盐运使尤玉良的争斗。

驱狼搏虎之计不成,居然让李员外这等没心肝的讨得便宜。

他垂眸,一切纰漏皆由他起,难道真的如同‘父亲’所说,他拼尽一切只想旁观,但却早已入局?

吉安将竹图拿出来,一咬牙递给齐沐白,心痛到手抖,这是好几百两银子啊。

可他的确没能看好明溪,让公子的计划出了变故,若是放在军中,这等过失值一顿竹笋夹肉。

齐沐白淡淡道:“不必,拿着吧。”

吉安‘唰’地塞回怀里,戒备地退到房门口,“你不怪我?”

齐沐白食指轻轻敲着茶碗,淡淡道:“若此计这般轻易被破,该怪我无能,与你无关。”

他起身,“李员外和刘茂同气连枝,内部联盟的瓦解比明溪的威胁更大,去把刘茂的信件搞来,他的笔迹有大用处。”

“可是明溪现在的心神都在明珠商行,说不定留不到明天就得回去。”吉安苦恼。

楼下李员外和巡街铺的人宾主尽欢,推杯换盏,齐沐白将茶水淋到地上,权当敬过酒了。

既然李员外无力替他牵制明溪,那便毁掉吧,左右他对圈禁百姓、一意做大的野心权谋家没有好感。

明溪回到客栈立刻收拾行囊,她带的东西不多,两套换洗衣服,两双布鞋,一盒牙粉,一根鞣制的马鞭。

系好褡裢后,明溪敲响隔壁的门。

吉安开门,“明姑娘进来吧,方才去哪了?”

明溪沉默着进了房间,房间里都是药味,这也在情理之中,齐沐白在鬼村的身子便不好了,去了一遍山里,病发得凶险。

“齐公子。”明溪将荷包放在桌上,“我是来辞行的。”

齐沐白淡淡抬眸,单手握拳咳了两声,“为何?”

明溪本想来找齐沐白拿主意,但最后还是摇摇头,随口找了一个借口,“是我一个表姐快要生孩子了,我娘让我去照应她,没什么大事,齐公子留在这好好养病,改日再会。”

她看向荷包,“这里面有五十两银子,你们随意取用,吉安师傅也克制一下罢,不能耽搁齐公子吃药。”

齐沐白颔首,“明姑娘一路小心。”

明溪想了想没什么继续交代的,转身离开。

齐沐白看向吉安,眸子幽深不发一言,后者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是一只马掌。

“这次店小二可得赔钱喽。”吉安摸摸鼻子。

明溪牵了马打算离开,没想到震风一瘸一拐的,她才发现有人在震风身上动了手脚!

真是倒霉,明溪直接去找店小二理论,质问他怎么没有看管好院中的马匹,然后带着震风重新订马掌,一番折腾之后,天黑了。

明溪:......

齐沐白负手立在窗前,不多时,吉安翻窗进来,将几张信纸塞给齐沐白。

他习惯性地伸手,“一两银......”

被齐沐白凉凉的眼神逼得闭嘴。

齐沐白展信,对着烛光看了一刻,再次下笔时已经把刘茂的笔势学了十成十。

吉安接过来,神情凝重,一言不发地离开。

明溪昨天花了半日功夫给震风钉马掌,夜里又下雨,她犹豫再三舍不得震风冒雨赶路,只好延迟到第二天。

没想到睡一觉起来天变了。

巡街铺的官兵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趁雨去胡同里查抄私盐,缴了十斤雪花盐,没想到接手之人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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