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好不容易和爹娘团聚,也只能给你一个尴尬的身份......咳咳......我如今已经时日无多,你和你娘的后半辈子都要倚仗你哥哥了,你多帮帮你哥哥.....别怪你娘,你娘把你弄丢,这么些年心里也不好受......帮帮你哥哥。”
明溪猝然得知真相,脸上顿时如同火烧一般。
她好似被人下了咒,耳边都是周员外的声音,浑浑噩噩中她踩到一块石子,立刻引起屋子内父女的警觉。
“谁?”
脚步声离门口越来越近,明溪无处可躲,她甚至盼着那扇门打开,她也好对周家父女道歉。
一只鸟猝然掉在窗棂上,明溪终于回神,连忙捡起石子朝树投去,石子穿透枝叶的声音响起。
之后屋内传来女子的声音,“没事的,只是有调皮小童拿弹弓打鸟玩。”
齐沐白坐在屋顶上,神思流转一番,他愿意跟着明溪胡闹,只是为了稳住明珠商行的苏氏,所谓的陪同明溪寻找线索只是小孩子过家家酒。
没想到居然真的挖出来一点收获。
周员外从胭脂院赎回的头牌竟然是亲生女儿,胭脂院的位置很微妙,傍着辉河,离崖口不过十里,这种风月地最是容易藏污纳垢,若当真有私盐贩子,很可能与胭脂楼有关。
另一个微妙之处便是,周员外对外声称老当益壮,内里却是药石罔效的模样。
看来须得派人去查查周家的情况。
齐沐白瞧见明溪在翻墙,施展轻功回到原地,余光瞧见明溪刚好抓在一块青苔上,他立时眉心一拧。
若是吉安在此,便会明白齐沐白喜洁,最是看不得手上带脏污,瞧上一眼便会让他面色苍白。
明溪爬墙的经验丰富,很快找好着力点,轻巧跃下。
她没注意到齐沐白不自然的神色,随便抓了一把树叶想要蹭掉脏污。
齐沐白视线移开,又移过去,他不止见不得自己脏,旁人脏也会难以忍受,他终是决定上前,将袖中的帕子递过去,“我这里有帕子,净手不会沾染草汁。”
明溪看了一会,接过来在手心团团,忽然道谢,“齐公子,你是个大好人,这帕子被我弄脏,我会赔你新的。”
齐沐白似乎愣了一下,笑意更深,“明姑娘哪里话。”
明溪深吸一口气,她意识到眼见未必为实,她下了决定,“咱们去柴房看看周夫人吧。”
她走了一段路,身后跟着不远不近的脚步声,走到柴房门口时站住。
“万一周夫人受刺激怎么办?”明溪犹豫。
齐沐白站定,不动声色将沾染泥渍的袖口用内力斩断,两指略带嫌弃地捏着,声音温润含笑,“圣人也会怀疑自己布道时会不会误伤平民,明姑娘有此担心,只是愿意自省罢了,旁人哪里说得准。”
明溪终于下定决心,询问周夫人势必会暴露身份,可她必须弄清楚。
如果蕊娘真的是周员外夫妇的亲生女儿,周夫人如方才周员外所说挂念女儿,为何一家团聚,独独将周夫人锁在柴房?
明溪看着柴房的落锁,心里稍微下沉,见周围无人,她晃晃锁头,附耳听着屋里的动静。
可里面居然毫无动静,明溪一咬牙,盯着锁头看了一会。
正当齐沐白以为她会砸开锁头时,明溪忽然转身寻了一根树枝,在荷包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寻了柴房后面不起眼的地方浇上水,然后开始烤,时不时用树枝凿两下。
齐沐白有种扶额的冲动,他万万想不出会有人想得出拆房子的招数,忍不住用指头戳戳明溪的肩膀。
在地上写:夜里再来。
下一刻,被明溪烤得酥脆的土墙出现裂纹,隐约还有重物击打墙的声音。
两人眼睁睁看着墙后面出现一个洞,一只苍老的手探出来,“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