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鉴赏时间结束,侍锦恋恋不舍地收了筷子。
“下次有这个什么会记得喊我啊,我还来。”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眼巴巴地看着李念菘。
这人还算上道:“知道啦,给你留最好的位置。”顺手给她递了张纸巾,“擦擦吧,一会儿还要见长老们。”
差点忘了正事儿,侍锦一拍脑门,“咱们这就走了?”
林潜大手一挥,“走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李念菘:……是谁说有他在一定不会有事来着……
下午的大会就在正殿举行,熙熙攘攘装满了各个宗门的人,侍锦跟在李念菘和林潜身后进了门,好奇地左右张望。
只见一个敦实的胖子在人群中央搭起了一个小小的圆圈,看样子是在进行杂技表演,在一个低矮的凳子上,依次搭着铁桶、铁圈、铁桶,最上面架着一个滑溜溜的铁板,左摇右摆,很不稳定的样子。
胖子大喝一声,身轻如燕地上了板子,双臂展开,倒数道:“20!19!18!……3!2!1!”围观的人群纷纷加入倒数,看他安全下来后掌声雷动。
一个神态温和的中年妇女带着自己的女儿围在边上看着,说话间就变出了一束鲜花送了上去。
还有旁边二胡、古筝、笛子、扬琴,当场就能组一个中国风乐队,旁边忽然蹦出一个壮实的纹身男子,还能混搭点rap。
在正厅远端,一个小酒柜也已经搭了起来,一看就是异能人士在运作,杯子都在乖乖地自己排好队,方便在有召唤后让酒瓶快速倒满。
这怨灵的生活很滋润啊,吃喝住行玩,全部都给安排上了,这要是她也不愿意被超度啊,会不会搞错了方针政策……侍锦默默吐槽。
“念菘来了啊,今天的稿喂了吧?”一个身量颀长的清秀男子注意到了他们三人,向李念菘招呼道,看五官倒和他有几分相像。
“放心吧二哥,完全拿捏。”李念菘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就收获了侍锦一个“如今还有这种土人”的眼神。
这边林潜也被一个圆头圆脑的老伯拉住了。“潜啊。一会儿别乱说话,记得低调。”
“师父这话说得,我得看看他们到底讲不讲道理啊。”他英武的眉毛一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咱们宗都几十年没人进过长老会了,你资质这么好,别在换届前留下坏印象!”老伯急了,拉着他的手颤颤巍巍地叮嘱。“回来为师再给你喂几口好锅!”
林潜勉强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地跟了上来。
“别担心,毕竟你只是路过,还是干好事呢。”侍锦对他说道。
“我自己当然没什么事,就是怕他们为难你们俩,”林潜闷闷地说道,“我想来想去,这事儿还是怪我,要不一会儿跟他们说,是我先发现的异状吧。”
李念菘凑了过来,“倒也不是不行,潜哥的名号这么响亮,这些老头儿要找事儿也得掂量掂量……”没说完就被侍锦敲了头:“他傻你也傻啊?事儿都说一遍了,临到头再翻供,谁会信你们。”
李念菘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鼻子,“也是。我也就是说说,这事儿其实还是我担着最合适,好歹这次大会还用的我们家的场地,俗话说吃人的嘴软!”
摊上一个有勇无谋的大哥,一个盲目乐观的小弟,侍锦顿时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预感在进入正堂背后的小房间后彻底成真了——
连招呼都没打,一进门,三人就被制住,绳索捆紧。
“你们老实说,这次能量外泄到底最早是谁发现的?”面前四个神态各异的老头步步紧逼。
“说了是我,是我!”李念菘不满地喊道。
“你这个皮猴儿,平常修炼不认真,法力低微,那墙要是看上的是你,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人就没了,快说实话!”
主逼供的老头端坐在房间正中的红木椅上,山羊胡子挂上了茶汤还没发觉,严肃的表情配合着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的水渍,侍锦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老头目光停留在了她脸上。“老李,这是你家皮猴儿从哪薅的人?”他询问着,目光却转向右手边的李擎。
李擎看着自己被绑在地上的小儿子,无奈道:“估计是他上哪儿找的有灵气的写手,替他供奉的,最近这口味越来越刁了……不过只是普通人,就算有点灵气,应该也不至于盯上她。”
“哎,其实这个程度的能量外泄,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你们这一个个的,这么如临大敌的,真是让孩子们笑话。”一直没出声、坐在角落的秃顶老头忽然叹道。“如果他们还在,根本不用担心……”
“呵,你还怀念起他们了?一声不响地就跑了,不知道躲到哪儿去逍遥,丢下这烂摊子让我们东奔西跑,缝缝补补,我看你还是省省吧。说什么事亲如事天,事天如事亲,这个侍家,真是个笑话。”坐在另一个对角的年长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