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将已经在河边处理好的鱼穿过鱼肚,架在火旁烤着。
入夜,天已呈墨色,岁律披着断小娥给他的衣裳,从黑夜中睁开了眼。断小娥呼吸稳定,显然是睡着了。
岁律慢吞吞地起身,走到断小娥身边,然后躺在了她身边,断小娥此时侧着身躺着,盘着发的那根木簪也已取下放在一旁,岁律躺在断小娥身后,悬着手从断小娥头部开始,一寸寸往她身下摸索。
他不敢摸,只好慢慢缩短两人身子的距离,断小娥祖辈是做木匠的,从小木材堆里长大,所以她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木材的香味,很好闻,一闻就觉得心静了不少。
“小娥……”岁律轻轻念着,不敢太大声,但是又觉得不够,他也想和她并肩走,但只要一想到并肩走路时,会不小心触到肩膀,岁律的心跳声就大过擂鼓。
好想摸她。
岁律深吸好几口气,偷偷竖起一根食指,绕住了断小娥背后的秀发,乐此不疲的玩着。
“你不适合她,你俩没结果。”岁律心情正好,脑内一股神音传出,击醒了岁律。
岁律收了笑容,猛地从地上坐起,神色已沉入谷底,咬着牙出了山洞。
“断恶,我说过闭上你的嘴巴。没事不要出声。”岁律压抑着声音,抬头望着天际。
“行行行,这事我不掺和,那你何时去源疝教,你乃天生邪种,遁入魔道,将会大放光彩。”
“我不去。”岁律脸色不好,一想到刚才的温情被打断,他就愤慨极了。
“这是你的命定之事,天命不可违。世间万物皆有其天命,按照天命行事便是你最好的造化。”
“那你凭什么说我和断小娥没结果?”
“……”断恶万没有想到岁律竟对此话如此在意“你俩本就不适合,断小娥有命定之人,这人并不是你。”
岁律没再讲话,回了山洞躺回了自己的草垫上。
断恶见岁律单方面切断联系,也愤愤挂了连线,转而向娘子雀桑打了连线。
“娘子!那个臭小子怎么就这么犟啊!从小和他说到大,他是天生邪种,遁入魔道会大方光彩,怎么他就死犟不听啊?”雀桑那边刚接了连线,就听丈夫对着自己疯狂抱怨。
雀桑叹了口气,断恶乃天命第一人,过手的天命之子两只手才堪堪数完,凡听他之言的人,无不成为八荒大能第一人,甚至有人登仙成功,成为天界众神的一员。
“他不是惯不听你的吗,怎么今天气成这样?”雀桑慢慢翻着手里的命簿,查着最近新生的姻缘。
“其实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说他从小喜欢到大的姑娘和他不适合。他就单方面断联系了。”
“从小喜欢到大的姑娘?”雀桑一边摸着额头一边叹了口气,丈夫有时候猪脑病犯了,也确实让人措手不及“那姑娘叫什么?”
“断小娥,一刀两断小女娥。”
雀桑开始翻查起姻缘簿,很快找到了断小娥的姻缘簿,上面的字歪七扭八,字里字外透着紫红邪气,而在命定之人的位置上写着岁律两字。
“没错啊,是岁律啊,不过这个姻缘……”雀桑轻轻抹过整个书面,发现魔障之气无法擦去,雀桑运法使书面回到最开始的样子,发现断小娥的命定之人是空的,但没一会儿,就有一团邪气一字一画开始在断小娥的命定之人位置上刻字,刻出岁律二字。
“娘子,怎么说?”
“我刚看了断小娥的命簿,心有大义,而不拘于小事,本无命定之人,但岁律强行在她命定之人之位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来是很爱了。”断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察觉自己刚刚同岁律说的确实不对。
“你要不去道个歉?”雀桑给丈夫提了醒。
“道歉?我乃天命第一人,这种小事有什么好道歉的,大不了我以后不说不就是了。挂了,晚上等你回来,我给你做桃羹。”
哟,晚上有桃羹吃了,雀桑喜滋滋地挂了连线,继续看着断小娥和岁律的姻缘。
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一边磕着丈夫送到乐府的瓜子,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她还真的鲜少看着这般男子,嘴上嫌弃的不行,心里却巴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肺全掏出来送给女方。可能是言行太不一样了,这姻缘簿满是男方滔天的感情,女方却因为他的言行而没多甚想法,看到结尾处,如果说两人的感情是十分,那男方占了九分的爱,而女方仅占了一分。
这女方完全是被束缚的一方。
“啧啧,真可怜。这哪算爱啊?”雀桑合上了姻缘簿,出了门。
还好,断恶很爱雀桑,雀桑也很爱断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