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1 / 3)

江柳钦出了谢承煜军帐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谢承煜如今防她,她竟也迷茫,如今的他,是与她道同一致,并肩而行吗?

她也曾想告诉他,她就是谢承婉,可怀疑使他们生了间隙,坦白的话语如鲠在喉,从前信任之人的背叛历历在目。

她不敢赌。

当年五万将士难道就没有一个活口?

她尚还抱着一丝希望,而方才细细思虑,一直以来是她疏忽大意,残留于九江州的谢家旧部当年并没有参与那场战事,应当并不知晓,谢承煜只不过是随意糊弄她罢了。

“阿钦!”

江柳钦沉思着,忽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她闻声回头。

身着戎装的少年剑眉星目,眉骨间早已褪去青涩,流露出年轻男子的硬气,他站在不远处,朝着江柳钦挥手。

是他,秦子凌。

少年郎渐渐走近,他比面前的少女高了一个头,眼神依旧如常,带着浅浅温和笑意。

“我说怎么这么面熟,果真是你!阿钦,你为何会在此?”

“此事说来话长,机缘巧合罢了。”江柳钦愣了一会,笑道,“对了,你现在竟是九江州的新兵?”

秦子凌一脸得意洋洋:“怎样?厉害吧!”

江柳钦颇为欣赏地点点头,毕竟谢承煜从不收无用之人。她一脸笑盈盈对他道:“苟富贵,勿相忘啊!往后,我还需您庇护,得罩着我啊!”

“哟!小秦,你认识这位姑娘?”

一位老者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江柳钦回头望去,心下一惊。

谢承煜身旁站着一位鬓发斑白的老人,手拿一柄羽扇,腰间别着一个小酒壶,满面春风地看着他们。

她一眼便认出了那老者,他是从前跟随父亲身边的谋士王永,与父亲交情颇深,大大小小的军功少不了他的谋略善计,江柳钦记得,他总是一副遇事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模样,脸上永远带着笑意,温和待每一个人。

而谢承煜一如往常,冷眼淡漠地观摩着一切。

秦子凌朝他抱拳行礼,接着笑着介绍道:“她叫江柳钦,是属下的……总角之交。”

“怎么没听江姑娘提起过?”谢承煜开口问道。

江柳钦面露难色,随口解释道:“民女跟随将军,是有要紧事,切不可公事私事混为一谈。”

谢承煜没再说话,留他们在原地,独自朝营中走去,王永紧跟其后,一同离开。

江柳钦与秦子凌简单叙旧了几句,也打道回了谢宅。

九江州并不像江南之地多水,也不似东北方平原之多,而是群山环绕,傍山傍水,易守难攻。多年来北部蛮人屡次前来骚扰边境,北方幽州百姓民不聊生,而幽州守城军因常年饱受风沙之苦,处境之恶劣,早已溃不成军。

幽州知县此人老奸巨猾,贪得无厌,朝廷多次派发下来犒劳军士的粮饷补贴,以及招兵买马的银响,都被他克扣挤压。

食不饱穿不暖,幽州的将士们自然无心与蛮人抗衡,导致年年边关百姓被外来者抢劫夺掠,屡屡欺压。此次蛮人更是欺压大朔百姓到了极致,竟直接提刀抡枪,杀进边防界限,欲图一举拿下幽州。

谢承煜收到紧急军报,一时召集三万精锐前去支援,随着大军一同前去幽州。

大军走得匆忙,等已都出了九江州城门,江柳钦才得知此事,她欲去询问秦子凌具体情况,正愁怎么与他见面。江柳钦在房内踱步徘徊,突然想到了什么,默默出了房门,朝外走去。

她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谢承煜卧居门口,张望四周,正值日暮黄昏,此时周围安静的只听得见虫鸣,江柳钦轻轻推开那扇门,溜了进去。

她吹亮手中的火折子,环顾四周,屋内程设素雅简洁,书案上的卷宗摆放得整整齐齐,屋内残留着丝丝熏香,是谢承煜身上惯有的香味。

江柳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霞光穿过刻着精细繁华云纹的窗棂,透过轻薄幔帐,浅浅浮在光滑的青色地板上。

她走进书案,一抬眼,瞥见了桌案上,坦然放着一块手令。

若她没记错,这块手令,当是那日谢承煜腰间的那块。

江柳钦拿起那块手令,其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几字,字迹遒劲有力。

“安分守己,少惹是非。”

她哼笑一声,原来他早就算好了她会来。江柳钦收好那块手令与纸条,转身出了谢承煜房里,消失在暮色中。

谢承煜带着三万精兵走后,营中虽变得比往常冷清,但各部士兵依旧像往常一番训练,江柳钦凭着那块手令进了军营,待新兵下训小憩之时,她前去找到秦子凌,向他询问了些战事的具体情况。

秦子凌一介新兵,并不知晓多少,只同江柳钦说了些皮毛。

江柳钦听后,陷入了沉思,北境被蛮人骚扰多年,谢承煜的军队日益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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