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临一行人再回来时,座位上已经空空如也。
“我家飘飘呢?”谢嘉临咬牙。
我那么大的一个飘飘呢!让周轻飏给拐哪里去了?
没等她拨通电话,就看见风飘飘和周轻飏顺着楼梯走下来,风飘飘边下楼梯边埋头拆盲盒,周轻飏抱着剩下的盒子一叠声地让她当心脚下。
风飘飘抬眼就看到一群人聚集楼下盯着他们。
“你们挺快啊。”
谢嘉临走上前伸手扶她,“天都黑了,靶都看不见了,再射要射到人了。”
“你俩去玩什么了?这是什么?”夏至鸣看着他俩手里的盒子十分好奇。
席禾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他俩手里的盲盒就是门口的挑战宣传牌上的同款,各式各样骑马造型,“你俩去挑战那个拼图了?”
“对啊。”风飘飘终于拆开手里的盒子,是一个卡通南瓜头骑士,配着一匹黑色火焰战马。
“她两分钟就拼完了。”周轻飏把自己的震惊分享给众人。
风飘飘得意地挑挑眉,把拆完的盲盒塞给谢嘉临,埋头去拆下一个。
“挺厉害啊,你怎么做到的。”席禾也做过这个挑战,但那是个心形的异形拼图,虽然片数不多,但难度不小,别说两分钟了,规定时间十分钟,他连个头绪都没有。
“那个拼图我玩过,我闺蜜结婚我还拿这个拼图为难过新郎呢。”风飘飘拆着盲盒头也不抬地开口。
“想找你没玩过的拼图也有点难吧。”周轻飏想到风飘飘家里有一面满满的拼图墙就心有余悸,这得是多有耐心的人。
一盒盲盒一共六个,正好一人分走一个,拿人手软的夏至鸣果断领下了司机的任务,负责把风飘飘谢嘉临两人捎回家。
风飘飘按下车窗,笑眯眯地朝周轻飏道别。
“明天我要去C市演出了。”周轻飏俯身,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风飘飘趴在车窗上,闻言点点头,在一片夜色中,眸光清亮,含着点了然的狡黠。
周轻飏被她看得面色发烫,却还是忍不住一一说明。
“下周就回来,到时候请你吃饭。”周轻飏不知道,在其他人眼里,他这样子分明是在和心上人报备行程。
风飘飘眨眨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嘉临趴在她背后,一双美眸上下打量周轻飏,把风飘飘一把薅回来。
“行了行了,这句再见说了快半个小时了,回去睡觉了。”
徐建坐在夏至鸣的副驾驶上打了个哈欠,顺势吐槽,“就是,要不然干脆让飏哥送飘飘吧,你俩还能再聊一路。”
话音一落,夏至鸣和谢嘉临同时出手,连席禾都从窗户里伸手进来给了他一巴掌。
“开我们飘飘/飏哥的玩笑,不要命了。”
众人凶神恶煞,两个罪魁祸首看着他一脸无辜。
徐建默默闭嘴。
席禾和谢嘉临的想法是一致的,这层窗户纸人家俩人自己不捅,谁擅自捅了都不礼貌。
夏至鸣则是纯粹的手欠。
周轻飏有些无奈,俯身和风飘飘道别,夏至鸣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完全不管留在路边略显萧瑟的师哥。
第二天。
风飘飘一觉睡到下午,打开冰箱,就看到那朵金红色的糖人玫瑰已经冻出了冰霜,还挺好看。
她把糖人拿出来,在桌子上搞了个挺别致的摆盘,还拿谢嘉临一副小油画做了背景点缀,拍出来的照片相当漂亮。
风飘飘举着手机美滋滋地欣赏一会儿,先发给周轻飏共赏,再发到微博上炫耀,然后把糖人又冻回了冰箱。
举着满手油画颜料的谢嘉临看到风飘飘这通操作有几分疑惑,“你不吃?”
风飘飘耸肩,“我都控糖这么久了,现在吃这一大坨糖?还没那么想不开。”
谢嘉临挑眉,“你不吃,那多对不起人家周老师的拳拳爱意?”
“所以我感谢他了啊,心领了,胃就算了。”风飘飘回答得一本正经,转头看向谢嘉临的画板,“怎么想起画油画了?”
谢嘉临的主营业务是漫画和插画,都是在数位板上创作,一般放松或者参赛的时候才会用画板绘画。
“过几天的艺术沙龙,我带几副画去。”
画架上这幅是幅童话,层层叠叠的床垫上,少女金色的长发垂下来,床垫间的豌豆发了一点小小的芽,在床垫间探出头来,勾着床柱上精致的玫瑰纹饰,悄声议论着少女华丽的裙摆。
“豌豆公主啊,画得真好。”风飘飘凑近了去看,谢嘉临的画一向细节丰富,每个小角落里都有巧思,让人很有点找彩蛋的惊喜感。
“你喜欢就不卖了,咱们回头挂起来。”谢嘉临擦擦脸上蹭到的颜料,结果越擦越脏,叹口气,“我去洗个澡。”
“去吧去吧,我收拾。”风飘飘头也没回地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