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车项目入口处。
风飘飘仰头望天,听着过山车上山呼海啸一般的尖叫,深深叹了口气。
“一会儿我们去玩鬼屋好不好。”风飘飘举着小镜子供谢嘉临补妆,可怜巴巴开口。
谢嘉临抿匀口红,戳戳风飘飘依旧斜插在口袋里做装饰的向日葵,“不好,这个游乐场有六座过山车,咱们得全坐完才有你做主的余地。”
风飘飘欲哭无泪。
谢嘉临虽然在密室鬼屋这种环境下怂得一批,偏偏热爱过山车跳楼机大摆锤这种游乐项目。
而风飘飘虽然不恐高,但过山车这种娱乐还是太挑战她的心脏了。
于是谢嘉临坐过山车的娱乐又多一条,那就是看着风飘飘被吓得魂不附体。
两人在过山车上坐定,风飘飘抓着扶手的指节都泛白了,正在努力深呼吸。
谢嘉临犹在拱火。
“周轻飏都不说陪你来玩,给他减十分。”
风飘飘声音发颤。
“他这会儿估计还没睡醒呢。”
谢嘉临:“谁还没个工作了,我不是也兢兢业业地陪你来坐过山车了?”
看着风飘飘幽怨的眼神,谢嘉临轻咳一声。
铃声一响,风飘飘整个人立刻崩了起来。
过山车的座位开始转动,一排排人被转到面朝地面的方向。
风飘飘的声音已经听出明显的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是面朝下的……”
过山车开始启动,缓缓经过最后一截地面,扑面而来的万丈深渊差点让风飘飘眼前一黑。
看着已经闭上眼的风飘飘,谢嘉临幽幽提醒,“害怕了可以喊哦……”
过山车已经到达顶点,风飘飘还没来得及再张口,猛烈的下坠感已经疯狂袭来。
风飘飘一声尖叫卡在了喉间,嘴唇紧抿,明明紧抓着扶手却感觉手在发软,耳畔是一声接一声的尖叫。
声音最大的是两人身边的小情侣。
上过山车之前,工作人员特意叮嘱大家把包包手机等物品放在物品柜内,以防坐过山车时被甩出去遗失。
为了避免周轻飏送的花会掉下去,风飘飘还特意把它也放在了柜子里。
但小情侣中的男生还是遗忘了一件会掉落的物品。
于是谢嘉临耳边全程都是男生的哀嚎。
“我的眼镜!啊!眼镜!要掉啦!”
风飘飘这会儿要是站在下面听,怕是要笑得不行,可惜她这会儿也在过山车上,分不出半点心思来幸灾乐祸。
一直到过山车停稳,风飘飘慢慢爬下来,只觉得脚下发软,旁边的男生捏着眼镜腿,也是颤颤巍巍。
谢嘉临掏出一块巧克力给风飘飘压惊,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你这个嘴是真严,明明你看鬼片玩密室都会尖叫,怎么就到这上面不叫呢。”
风飘飘把巧克力含到舌下,苦着脸,“我觉得,面对吓一跳和濒死体验,我的反应还是该有区别的。”
谢嘉临耸耸肩,“那我宁可选择从万米高空掉下来摔死,比吓死还要体面点。”
风飘飘白她一眼,“哪个都不体面,我都不要。”
“你想象一下,摔死,你还能享受一下飞行的感觉,要是被吓死,你绝对是头版头条的大众笑料。”谢嘉临试图说服她。
“如果明天的热搜是:网红画家谢某某蹦极时不幸遇难,究其原因,居然是是绳长超过悬崖高度,你说会不会被人笑上十年八年的。”风飘飘才不接她的茬。
身后跟着她俩在排过山车队伍的小哥瑟瑟发抖。
这俩人这会儿聊死法真是很让人心惊肉跳。
奈何这俩都是不避谶的主儿,聊起来真是丝毫没有忌讳。
她俩这边聊得热闹,另一边在酒店的周轻飏刚刚起床。
席禾也刚刚爬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坐在床上发呆。
周轻飏打了个哈欠,靠在床头玩手机,席禾拉开窗帘,被阳光刺了下眼,痛苦地倒回床上。
夏至鸣叼着包子走进来,“哥,你俩再不去吃饭早餐就没了。”
周轻飏看了看时间,“还吃什么早饭,再过一个小时就该吃午饭了。”
徐建跟着走进来,一手拎着扇子一手拎着包子,“得了甭去了,给你俩捎过来了,没我们你俩黄花菜都吃不上。”
席禾显然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什么,黄花菜的包子?那玩意儿能吃吗?”
周轻飏爬起来,“别理他,他耳朵卡脏东西了,给我我吃。”
结果刚咬一口就睁大眼,“还真是黄花菜馅的?”
夏至鸣&徐建:“……”
带着你俩的烂梗一起滚。
夏至鸣和徐建两人是午场演出,聊了几句就回去对词儿了,周轻飏和席禾麻木地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