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妙。也读过别人写的穿书文,基本上都是穿成了开篇就挂了领盒饭的女配,在强烈的求生欲下不得不与男主擦出火花。
怎么一到她这里,就变成了有眼无珠的苦逼女主?什么被男配蛊惑,把男主晾在一边,最后还死得不明不白?
不管了,只要不遇见顾明易,一切就完美了!
“妈,我带姜烬晔去广场那边放风筝,你们一会儿过来找我们哟!”姜烬佑一手拿着风筝一手拽着姜烬晔,往广场上跑。
广场?姜烬晔一听,不可以!姜烬晔就是在那里遇见的顾明易!
“佑佑!在哪放都一样,干嘛非要去广场!妈!三姨!救我呀!”
不料那两位大人早已在牌桌上与牌友们就位了,根本没心思搭理她。
命中注定呀!姜烬晔抓狂。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姜烬佑稚嫩的脸泛起小学生的花痴样,“今天广场上会有从D市汉服社的演员们来排演盛夏汉服文化节的节目!”
“嘁——”姜烬晔白了一眼,“小小年纪净想些无事包经的。区区汉服有什么好看的,什么明制宋制百褶襦裙大袖,我有好多呢!”
“你哪里有?”姜烬佑质问,“你不会是背着咱妈买的吧?好啊你!姜烬晔,我要到爸妈那里去告发你!”
串戏了,她是谁?二十四岁的知名网络作家兼狂热汉服爱好者,平日稿费一到手就一阵狂买,可姜烬晔又是谁?十七岁的苦逼高中生!
“哎,姐姐现在没有,以后肯定会有。”
“那你还说不喜欢。”姜烬佑阴笑着,便推着姜烬晔一米六五的身板往广场上走,“快点!起风了!”
姜烬晔想求救,可大人们早已沉浸在牌局里;姜烬晔想自力更生,可……已经来不及了。
“小姐姐,你好。”一个声音在姜烬晔头顶上响起。
姜烬晔抬头一看,一个束着发冠、化着中国风戏妆、穿着白灰渐变的大袖戏服、脖子上挂着一深蓝色工作牌、目测身高一八五的年轻男子赫然立在眼前。
那个小学生花痴得就差冒粉红泡泡。而这位十七岁的高中生,此时此刻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的心情,则是——
绝望。
“我们是从D市汉服社来的职业演员,在这里做活动宣传。盛夏汉服文化节就要开办了,如果你对我们汉服文化节感兴趣的话,就打开微信,扫二维码,转发朋友圈。还可以免费送你一包口罩哦!疫情期间,防控很严,口罩很重要哦!”
台词简直和小说里一模一样。姜烬晔愣着,开始悔恨自己当初要把男二号写得这么好看。直到姜烬佑怒踹了她一脚,她才回过神来。
“拿手机干嘛!愣着呀!”
疼痛使她“清醒”。姜烬晔此刻异常“清醒”地摸出手机,打开微信,扫二维码,转发朋友圈。拿到口罩后,还十分客气地说了一声“谢谢”。
灰白色身影走远后,她才反应过来。谢他个锤子!那是给你的悼词!你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姜烬晔一脸鄙夷地盯着顾明易的背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光。
“姜烬晔,你做这表情什么意思?我亲手为你促成的桃花诶!那么帅一个哥哥,当我姐夫该多好!”
“当你奶奶个腿!!当你个祖宗的大头鬼!姜烬佑我告诉你,你这次可真是把你姐送走了!”
姜烬晔没好气。姜烬晔万般恼怒。姜烬晔无可奈何。
哎,五年级的小学生,你能拿她什么办法?
算了,一面之缘而已。以后也不会碰上了吧。
一番自我安慰后,她开始心安理得地放起了风筝。
但仿佛老天都在嘲笑她,风筝放了好几次,执轴人满长跑,大汗淋漓,非但没能将风筝送上天去,还把线缠成死结。
“姜烬晔!”小学生一把夺下风筝轴,嗔怪道,“我记得昨天你放风筝挺厉害的呀,怎么今天跟换了个人似的?还好,死结而已,我帮你解开吧。”
姜烬晔正欣慰这疯丫头突如其来的“善良”时,只听这丫头阴笑道:“那么我亲爱的姜烬晔姐姐,你昨天答应的给我买的爆米花呢?”
她摸着那少得可怜的钱,姜烬晔能有这样一个野妹妹,身为作者,她感到自责。“顾明易应该还在茶坝那边做宣传,我应该遇不上了。”她想。
正走到零食小摊区,她跑都来不及跑,被这白衣演员装了个正着。
“真香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她暗道,“但这也太早了吧!!”
顾明易依旧礼貌着微笑着向她走来:“小姐姐,你好。我们是来自D市汉服社的职业演员……”
“我我我已经扫过了!就在半小时前!”姜烬晔连忙打断他。阴魂不散呐……
“哦?”顾明易仔细端详了一下姜烬晔,笑了笑:“小姐姐,开玩笑,你的口罩呢?”
“我放包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