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璨?璨璨?我的挚爱现在是需要一个缪斯献身的时候了吗?”
“挚爱…我吗?”
耳畔传来炽热的呼吸,男性富有磁性的声音,令我眼前本还模糊的景象乍然清晰。
“不然我还能拥有第二个挚爱吗?”
一只胳膊突然绕过我的身体,温热的手掌抚摸着我还很平坦的小腹。
“可是璨璨不怕被分走我对第一挚爱的注意力吗?”
当男人成熟的身体逐渐贴近的时候,我才惊醒似的想起来,我已经是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了。
但,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上一秒还停留在因为青春期关于暗恋的小秘密被妈妈发现,而从家里跑出来的小女生呢?
“其实…我还挺怕的,有了小的,璀璨会不会不要我这个老的了?”
他将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语气带了丝可怜的意味。
“璨璨怎么不说话?璨璨,璨璨,璨璨,璨璨……”
他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蹭着我的脖颈,柔软的黑色头发扫过,让我觉得有些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音。
而当我们正式地对视,在我看清他的样貌的那一刻时,少女时期的脸红才迟到般地蔓延到脸颊两侧。
是尤邈…
“不是都老夫老妻的了吗?怎么还会害羞?”
男人坦荡荡地注视着我,目光交汇时,我在他的眼睛里,能清晰地看到我自己的倒映。
他的目光里,毫不避讳地盛着对我的爱意。
就好像我真的是他口中的第一挚爱。
“所以你,和我,我们现在是…”
我敏锐地抓住了一个词语,又不肯相信自己的梦想成真。
“我们是夫妻啊,这才结婚多久啊,璨璨就要反悔了吗?”
他忽然朝我扑过来,一个成年人的身体重量将我压到在地面铺着的毛毯上。
“如果璨璨要反悔的话,那我们现在生一个?离婚冷静期里,应该够生了。”
他不光嘴上说着,手上还利落地把腰带解开了。
我属实没料到尤邈是个说生就生的男人,连忙按住他的手:“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我的挚爱不理我,还不想和我生。”
尤邈趴在我的身上,又装作可怜无辜的样子,用脸颊亲昵地蹭着我的脸颊。
我一时都不知道人类是该会语言的好,还是该不会语言的好。
我好像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几句话的,为什么还能被分解,取义成这样?
“我没有,我不是,就是…”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突然间的“失忆”告诉他,十五岁到二十二岁间的记忆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告诉了的话,他会伤心吗?会觉得可惜吗?
失去了七年的记忆不是一件小事,我有可能将他和这个二十二岁的我之间的所有都忘记了。
但不告诉的话,他与二十二岁的我之间一定有很多十五岁的我不知道的秘密与细节。
终有一天,我“顶替”这个身份的事情会被他发现。
怎么才能把对尤邈的伤害降低到最小呢?
这好像是一道无解的方程,除非二十二岁的那个我会回来,那十五岁的我会怎么样?
会消失在过去里吗?会忘记未来的我和尤邈之间已经幸福的结局吗?
那我会重复二十二岁的我的结局吗?
我也会和尤邈有个幸福的婚姻吗?
我不知道…也不敢肯定我会重复这条路。
因为在最开始景象清晰地那一刻,我发现二十二岁的我正在画一张还没画完的素描,但我是不会画画的。
“尤邈…”
“…你之前都不直接叫我的名字的。”
我喉咙一涩,干巴巴地问:“那我都是叫你什么的?”
“璨璨…夫妻间除了姓名还能叫什么?”
叫什么?还能叫什么?
男性成熟的气息带着些许的压迫感,搅得我脑子所有的思绪都乱成一团浆糊,根本就控制不住脸上的温度和红晕的出现。
“我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
我有些害怕地瑟缩着,声音变得是熟悉地细小微弱。
“不用害怕我,璨璨,没关系,我还记得,有我在,我又不会因为你忘记了事就不爱你。”
他有力的臂弯将我扶起,轻拍着我的后背。
“但是我忘记了爱你…”
“这不算什么,忘记爱我并不可怕,你要更爱你自己,而我会尽力让你再为我心动的。”
想起小时候与少年时,他的神出鬼没,我不确定地问。
“那如果你不在呢?你总是爱消失…”
“不会不在的,除非迫不得已,但我还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