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可的生日宴在自家大宅里举行,宅院坐落在偏郊区的一处富人区,这里的别墅绿化环境极好,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远至几公里,隐私性十足。
沈之吟见过傅澄可,在徐老爷子的葬礼上。
因为天冷,她穿了一条泡泡袖长款连衣裙,花苞领,淡淡的奶黄色,裙摆卷着波浪,整个人没有过多的装饰。没有带任何首饰,头发也只是随意的盘里起来。
淡妆跟小脸很配,即使是淡妆,看起来便已经精致极了。
沈翰晋带着沈之吟去跟傅澄可敬酒的时候,碰上了被几个年轻男人围着的徐淡州。
他的个子很高,长相俊秀,跟徐泮全然不同的是,他把他的情绪藏得很深,看起来从容又沉稳,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眼中的一副倨傲的模样。
但与人谈话时他的神情认真又谦和,似有若无的散漫着他独有的气质和傲然。
“徐总。”沈翰晋端着酒杯朝他高举示意,两人在距离一米多的地方相互问候。
徐淡州抬眼朝他看过来,颌首浅笑。“沈叔。”
“这是小女,之吟。”
沈翰晋话未落,对面的人已经将视线放置在她身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若得了空,便去看看阿泮。”
徐淡州一语惊了周围好几人。他口中的阿泮大家自然知道是谁,只是他这话对着一个小姑娘说,让人不免多了几分猜疑。
沈之吟仰着头,一时被哽道。
她和徐泮,在前几日都已经说地清清楚楚了。正当她不知道如何回应徐淡州时,身后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哥。”
几人一同回首,是杭以乘。
上次见到这个男生还是在徐泮住院的时候。
杭以乘走过来时,沈翰晋已经领着她离开,人群中,他并没有看见沈之吟。
沈翰晋心头有很多疑问,但在这又没法问出口,看着身边垂着头心情低落的女儿,他心里不免有些堵得慌。
傅澄可见到沈之吟的时候,也没有沈翰晋想的那么正常,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总觉得傅澄可的眼里对沈之吟满是喜爱。
没多久,沈翰晋和朋友们一同谈论商业上的事情,沈之吟便无聊的站在长桌边挑选蛋糕。
视线洋洋洒洒的停留在眼前精致的小蛋糕上,但思绪却飞得很远。
她在想徐淡州说的话。
让她去看看徐泮,徐泮他怎么了。
不知为何,想着想着,心里有根弦像突然断掉了似得。
她茫然的抬起头,在场内找寻徐泮的身影。
“沈之吟。”身旁一个声音飘过来。
沈之吟端着酒杯的手突然颤了一下,险些将酒洒出来。
杭以乘正淡着脸,幽幽的看着她。
“你有空吗?”
花园里的积雪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寒风中,漂亮艳丽的花朵齐齐地绽放着,跟这宅子的主人一样。
杭以乘站在池边,招手让佣人给沈之吟取一件毛毯过来,佣人很快就把毛毯送过来。
沈之吟道了谢,披上了毯子,暖和许多。
“我和徐泮是亲兄弟,母亲生我的时候去世了,杭家便与徐家做了商量,把我从徐家带走,养在杭家。小时候,我常常在想,为什么哥哥能待在徐家,而我要待在杭家。”杭以乘讲话很淡,但带着许多落寞又寂寥的情感。
“小时候,我和哥哥很少见面,后来,我们渐渐长大,我才知道,原来哥哥待在徐家,不如我待在杭家来得幸福。他从小跟在爷爷身边,与爷爷最亲近。除了爷爷,没有人真心待他,爷爷工作常年很忙,他多数时候便是孤寂的一个人。爷爷给予他的爱,哪儿够啊,但只是那么一点点的爱,他好像就满足了。”
“我在杭家得到的爱,远远比他得到的要多得多,杭家把对母亲的爱,全然投在了我身上。同样的时间流逝,而哥哥,也这样,渐渐在荒蛮孤落的生活中长大。”
沈之吟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她盯着杭以乘的脸,很想继续听下去,关于徐泮的一切。
“直到初中,有一天,我放学偷偷去找哥哥,我看见有一群人围着哥哥,毫无征兆的,混乱又残酷的场面……”
“他从几个被撂倒的人中出来,看见我的第一眼,没有解释,也没有惊异,只和我说,让我以后别来找他。我哪肯啊,我跟着他,问他那些人是谁,他怎么也不说。”
“我便托人去查,是我爸那个在外面生的孩子。”杭以乘嘴角划过一抹讪笑,他暗暗看了沈之吟一眼,“徐沿之。”
“他看我爸只向着他和他妈,我哥哥在外面做什么事,我爸都不关心。而徐沿之,拿着我爸的钱雇着外人为难我哥,这样的事层出不穷。我开始在暗地里为我哥摆平这些傀儡。”
“后来,被我哥知道了,他不让我再插手,我知道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