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任时也并不知情。她回到那间屋子的时候,沙发上抱枕的位置已经改变。
所以当时她几次试错密码的时候,任时也的爸爸一直都在客厅?
而她走出小区的一路上,究竟有没有人跟着她?目的又是什么?
任时也爸爸见过她,还跟她回过她家小区。
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暗,任时也爸爸在明。
所以爸爸这一次的事,会跟任时也的爸爸有关系吗?
这个叫她心骇的想法在脑中成型,尽管她还无从确认,但就像是往她脑子里钉进了一根钉子,成为再也无法被忽视的存在。
因为也许打从顾衍桐心底也同样认为——是她奢求了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可这份不切实际的奢念,却让她的爸爸替她接受了惩罚。
顾衍桐没有回答妈妈的话。
她只对妈妈道,不用操心她,也不用想着,要给她在北京买房。
顾衍桐在床边守了爸爸一夜。
第二天,她飞机六点落地上海,直接从机场赶去见了一个投资人。
这几年跟后来不同,市场普遍认为烧钱跑马圈地才是创业公司应该采取的发展模式,所以那个时候甚至可以说,谁能更快速地融到一笔钱,谁就能活下去。
然而近来创投界变动很大,充电宝市场鱼龙混杂现象尤为严重,份额之争几乎到了白热化阶段,投资人普遍变谨慎不少。
于是,顾衍桐在投资人那里碰了壁。
夜里十点左右,顾衍桐收到一条消息。
Henry:[在上海吗?出来喝一杯?]
顾衍桐看到消息,第一反应是无视。
然而她又看了一眼对话框。Henry作为前辈,在这个圈子里享有的资源跟经验,诱惑了她。
顾衍桐:[好]
半小时后,Henry开车停到顾衍桐所在的餐厅,接走了顾衍桐。
两人来到外滩边一家酒吧,Henry订了靠窗位。
Henry仍旧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坐下后翘起二郎腿,打量着顾衍桐道:“最近怎么样?”
顾衍桐汇报了最近项目进展,也一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Henry果然没叫她失望,给出了不少让顾衍桐眼前一亮的回答。
“好了,说说你的小男友呗。”Henry提起酒杯,像是洞察了女孩今天来的心思,准备要开始讨他的咨询费了。
顾衍桐端起面前的鸡尾酒跟Henry碰了碰。
“你想问什么?”
Henry道:“我听说,是你当地一个不小的富二代?”
顾衍桐耸肩:“你都知道了。”
言下之意是,那我也没什么好告知的了。
Henry道:“以你的圈子,认识一个这种级别的富二代,确实不容易。反正你学金融,最后也是end up marrying someone rich。”
Henry话说得直白,但顾衍桐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直白。Henry抛出来的这个观点若是放在两年前,顾衍桐一定会觉得遭到了冒犯,但如今她只是自嘲笑笑,又喝了口酒。
然而Henry话锋一转道,“但以那个小子的身价,可以认识很多个你。而且他才20出头,不知道还要玩多少年。小顾,你真要陪太子读书吗?”
如果说刚刚Henry的话是直白,那么后面一句话就是刺耳了。
“何总,我想,这是我的私事。”
“如果我说,我对你还是一直available呢?”
顾衍桐笑:“如果我没记错,何总才刚在朋友圈官宣了女朋友?”
Henry也笑:“你是在对我提要求?”
——顾衍桐差点忘了,其实从很早她就意识到Henry是个典型的陆家嘴金融男。李雨早就给他普及过这种男人的画像:渣得毫不收敛,把功利心跟野心写在脸上,终极目标是去上市公司老板家当赘婿。
所有这些特点Henry好像都满足了。
可顾衍桐不懂,为什么是她。
这时,Henry再次开口道:“我们可以在你读研的时候结婚,工作前三年生第一个孩子,后三年生第二个孩子,我负担他们上国际学校。不过其实我对你还有一个担忧。”
顾衍桐皱起眉头。
Henry道,“你的不确定性太大了,我怕我到时候找不到孩子的妈妈。”
听到这里,顾衍桐其实有一点想笑。
因为她听出来,对于两人的关系Henry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而是在通知她,并且还对她提出了风险评估意见。
顾衍桐打断道:“不好意思何总,我们换个话题吧。”
Henry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