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走啦。”温对着已经雾蒙蒙的玻璃里面挥了挥手。
等两人坐上出租车,陈墨漓才开口问她:“手上拿的那条红围巾是槐秋送的吧,我发现哈,他有点喜欢你。”
温瓷序头摇得都快起风了:“不可能,我这个人,要家庭没家庭,要钱没钱,还是租的房子,怎么可能嘛。”
“温瓷序,我说你还是想太多了,他槐秋也是孤儿啊,也是成年之后才去的墨尔本,而且,他又不在乎这些的,我都看出来了。”
说起来也好笑,两人认识到现在,居然连个微信都没有。
陈墨漓表示: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不是,你俩认识这么久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微信都没加上!”
出租车司机握着方向盘在等红绿灯,路口的灯火绵延到城市末端,然后四散开来。听见她们俩说话,司机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么激动干嘛,真是,我们小时候是认识,但也没说现在一定要怎么样啊。”温瓷序
“你傻啊,他要是不想跟你再有交集,那你搬到我这边来他还帮你找搬家公司。你俩还一起过中秋节。”陈墨漓拍了拍温瓷序的肩膀,说。
“所以啊,胆子大点儿,等下次你和他见面的时候,就去要微信啊,有的时候你不主动,就会错过哦。”陈墨漓略带惋惜地说。
因为,她在大学时也遇见过一个人,一个她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可是当时的陈墨漓胆子太小了,什么都不敢说。
最后,陈墨漓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跟别人告白。
那一天,宿舍楼下摆满了玫瑰花,可是没有一朵属于她。红色的心形蜡烛围绕着玫瑰花摆了一圈,陈墨漓就这么双手撑着宿舍阳台的栏杆,捧着脸,看别人的告白。
她没有大哭一场然后闷头睡一觉,也没有深夜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来缓解忧愁。
她只是觉得,太遗憾了。
如果能从来一次的话,她一定会逼着自己去说出那句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我喜欢你。
“好啦,不伤感,我会找他的,你也会遇见更好的人。”温瓷序笑着拍了拍陈墨漓的肩膀,说。
陈墨漓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和我一样错过,如果是互相不喜欢那还没什么,但单向奔赴的暗恋是没有好结果的,喜欢就要说出来啊。”
温瓷序表示赞成。
剩下的时间里,温瓷序就在想,怎么去加到槐秋的微信。
两个人再一次见面,是在二月七号。
平昌冬奥会开幕的前一个晚上。
飞往平昌的飞机上。
温瓷序忽然开口:“那个,对了,我的机票钱还没给你。加个微信吧,我现在把钱转给你。
槐秋还是摆了?摆手:“门票钱都是你出的,机票就算了。”
温瓷序:“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想要你微信。”
槐秋差点一口水笑喷出来:“行啊,你早说嘛。本来我今天还打算找你要的。”
槐秋一边笑一边拿出手机。
“叮。”清脆的一声响,两人通过二维码扫描加上了好友。
“OK,这下可以安心起飞了。”温瓷序开心地把手机关机,然后戴上眼罩开始睡觉。
槐秋看着她,摇着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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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平昌机场。
“哎呀,不要,我想先去玩滑冰,不想这么快就回酒店。”温瓷序拉着槐秋的胳膊,那样子…像是在撒娇。
槐秋拖着行李箱,无奈地说:“会感冒的,外面雪下得这么大。等晴天再带你去。”
话还没说完,槐秋就止住了声音:“算了,带你去吧,祖宗。”
温瓷序计谋得逞,带有几分狡黠地笑了:“谢谢槐同学陪我去溜冰场。”
槐秋无奈,只得提着行李箱跟在温瓷序后面。
平昌郡的雪下得不是一般的大,有一种老天爷要把整个世界都变成自己喜欢的白色的感觉。
雾蒙蒙的,能见度特别低。
但他们还是去了溜冰场。
这个天气,这个时间点,溜冰场里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只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售票员。
“你确定,真的要进去?”槐秋最后一次提醒她。
“想啊,我还从来没有在这种天气下溜过冰。”温瓷序笑道。
“行吧,那就成全你。”
两个人跟冤种似的买了票进去,畅快的滑了半个多小时,结果第二天,温瓷序就发烧了。躺在酒店里,哪里都去不了。
住在七楼的槐秋上楼敲开了温瓷序房间的门。
温瓷序撑着起来打开门,槐秋就看见了她一身毛绒睡衣的样子。
“随便坐,我先回去躺会儿。”
温瓷序说完,就回了房